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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说赵天源现在这样很好,俊逸机敏,反而是她冲动依旧,而今,曾说她嫁他可惜的人如今反而认为是她高攀了他。
但要沙贝儿说,她宁可要傻子赵天源,虽然她从没喜欢过他,但起码他对她百依百顺,也不要一个不知感恩、看不起她的优秀男子。
“赵天源,我告诉你——”她一火大,就要动手。
穆康双掌一翻一拐,将两人远远分开。
“都别吵了。”他说:“这次采参,我去就好,你们谁也别跟。”
“不行,我们是好兄妹,怎么可以没义气,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是啊!穆大哥,采集百草参实在太危险,你还是放弃吧!”赵天源虽与他们意见不合,但穆康救他、教他,他心里也是佩服他的。
“其实一年前,我就做好采参的准备了,今朝不过重做一回。”他没说的是,上回若没他们捣蛋,也许他早就成功了——当然也可能失败,但为了师父,不管是哪一种结果,他都接受。
“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样?”赵天源气死了。“生命诚可贵,这道理连我都明白,莫非你们却不懂?”
沙贝儿倒没说什么,只是心里暗暗计划,穆康说不给跟,她就不跟吗?开玩笑,她若如此听话,就不是沙贝儿了。
“沙妹妹。”穆康再了解她不过,便道:“你我兄妹相称,虽未叩拜天地,却也义胜金兰,我知你重情重义,必不会放我单独冒险,但今日我把话说明,采参一事,我早有通盘计划,你若跟随,必有妨碍,届时,休怪我翻脸。”
沙贝儿愤怒地别开脸。“不跟就不跟,有什么了不起?”
赵天源却松一口大气。别怪他无情,媳妇儿毕竟是自家的,只要她没事,他就放了一大半心了。
穆康看看他,却是有些失望的,他还记得那个天真无邪的“赵兄弟”,怎么智慧开了,心思也杂了,不复当初的通透如玉。
真不知如此救他,是好是坏?他也茫然了。
经过一年的相处,唯一没变的还是只有沙贝儿,她冲动归冲动,但重情重义的性子却始终未改。
看她现在咬着指甲沉思的模样,就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这丫头——不,她现在已是个半大姑娘了,五官精致、英姿勃发,他发现自己无法将她的身影从心上抹除,却只是更痛。
所以他方才说终生不娶是真的,他不能娶她,又无法爱其他姑娘,唯有孤独终生。否则又能如何?
这时,沙贝儿眼睛忽地一亮。她已经想到办法,怎么样可以不跟随穆康去采参,却又能帮助他了。
她爹有一件天蚕甲,冬暖夏凉、刀剑难伤,平常日夜随身,除非洗澡,从不脱掉,不如今晚……
嘿嘿嘿,抱歉了老爹,先借女儿用几日,过后必完璧归“沙”,您可别太生气啊!顶多她也去祠堂跪几天嘛!
为了穆康,她当真是费尽心机了。
第6章(1)
沙堡主很生气。
沙堡主非常生气。
沙堡主万分生气。
因为他洗澡的时候,沙贝儿悄悄跑进来,偷了沙家的传家宝天蚕甲,并且被当场捉到。
当然,被捉不是重点,重点是,堡主是怎么捉到女儿的?
人家功夫好,就算在洗澡,也没放松戒心,一发现有人私闯,顾不得浑身是水,飞身逮恶徒。
很好,小偷捉到了,很好,他那时光着身子,很好……嗯,他女儿现在看起来大概像个二十二岁的大姑娘。
所以沙大小姐就被罚跪祠堂了。
“沙、贝、儿——”沙堡主的吼声几乎将祠堂屋顶给掀掉,“你就不能换其他时间来拿东西吗?”他没用“偷”这个字眼,毕竟传家宝传的就是子孙,他就沙贝儿一个女儿,日后,天蚕甲也是留给她的,她什么时候想用,并不是太严重的事,他只是痛恨女儿选错了时机。
“可是阿爹……”沙贝儿也有苦衷。“平常你又不会脱掉天蚕甲,除了洗澡和……难道要我趁你跟娘一起时进去拿吗?”
闻言,沙堡主一个大男人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我管你什么时候拿天蚕甲?”从这句话可以听得出来,沙贝儿的任性有一半是遗传自老爹。“你好端端的要它干什么?你又想——”
“沙堡主!”
“沙伯伯!”
这时,穆康和赵天源听闻沙贝儿失手被逮的消息,不约而同赶来求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