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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新学期的关系原本就算是这样定了型。不料,九月末的时候,周重远当时和外班的打完球回来,贺牧还坐在自己的桌子上做些什么,周重远浑身冒着汗,但因看见这一幕原本大大咧咧的动作幅度就这么小而缓了下来。
静悄悄的靠近,却在探出头的时候看到贺牧拿着一张纸巾,他自己的课桌上放了瓶水,而周重远的桌上有着点点滴滴零散的水滴,当下周重远就不爽了,干啥啊这是,搞什么小破坏。
“干嘛啊你?”周重远一身汗的坐下,原本穿着的秋季校服也被他脱下来拿在手上,这时说话的时候顺便扔到了凳子上。
贺牧抬头,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目光坦然的答道:“帮你擦桌子。”
“干嘛要擦?”周重远就站着从课桌里拿出书包,开始整理要带出去的东西。
这是周五的最后一节课,劳动课,全被周重远用来打球去了。而现在回到教室里,大部分同学都已经出去吃晚饭,还留在教室里的同学已经不多。
虽然贺牧就要算上一个。
“我喜欢。”贺牧淡淡的说,而后收回伸到周重远那边的手。
两人自那天之后的相处,先是周重远百般躲着他,而后好不容易态度稍微自然些许,又是整天几乎说不上几句话。
午饭两人都是各回各家吃,周重远先前不太熟悉的时候还会开玩笑,说,什么时候让我上你家吃饭?
现在熟悉过后,在贺牧他家吃贺牧做的饭菜也不是一天两天,人也熟悉到了开始装不熟的境地,却是再也没有提到过这种玩笑话。
晚餐贺牧一般是在学校一瓶酸奶,回家自己煮面吃,这么就算解决了晚饭外搭夜宵。
而周重远不同他,周重远有大把的时间和他身边的狐朋狗友一起勾肩搭背乐呵呵的出教室,再欢天喜地吃的满嘴油的回来。
就算是招呼,也都没有分给贺牧一句,贺牧即使不大在意,但也没法轻描淡写的装作其实他感受不到周重远故作的疏远。
这番下来,两人的关系自然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僵持。
明海的进出制度管制很严格,这也算得上是明海这些年都能维持着一贯严谨校风的一个因素。周重远朝书包里扔了张他自己的门卡,侧过身来,朝着贺牧问道:“要我帮你带点什么东西?”
终于等到那声招呼的贺牧从书前抬头,眼神依旧淡漠,拒绝的直接,“不用了。”
等周重远又一次和他数不清的朋友们吃完回来,嘴角的油光让贺牧在第一节晚自习下课之后朝着人扔了张餐巾纸,语气里感情不明,“擦擦。”
“什么东西?”周重远接过来看,发现不过是张纸,写情书都不挑这类纸巾的,当下就问道:“干嘛?”
“晚饭吃的很好?”贺牧的语气依旧听不清情绪。
“哦,这个啊,”周重远向后转过头,从后桌妹子那边拿过镜子,就这么对着贺牧开始擦嘴,虽说擦了个干净,那充了血的嘴唇却让贺牧的目光微暗了下去。
周重远却没察觉到,接着说道:“还好了也,他们说先头打球让我伤了腿对不住我,请客吃外卖。”
“那是多久前的事?”贺牧的言下之意是,骗谁?
周重远笑嘻嘻的想凑近人说话,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停了下来,隔着安全距离回话,“你问那么多,吃的痛快不就行了?”
贺牧闻言,当时就转了过头,再也没说一句话、发出一个字音。
第二节课下课后是物理小测试,贺牧帮着老师把收上来的试卷送到办公室。还在转角处就听到整栋高二教学楼的女生尖叫,期间夹杂着男生的嬉笑声。
眼前一片黑暗。像是失明这份报应迟迟来临。
贺牧在暗处站了会儿,随后明白过来不过是停电,明海来的次数少,当时他和周重远在明海附属中学的时候,学校地址在郊区,供电不稳,时常断电。白天还好,一到晚上,供电不稳导致突然性的熄灯那是常有的事。
心下安稳的朝前摸索着走去,只是脚步稍稍带了点急切。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如果没记错的话——其实他贺牧也很少记错些什么事情,周重远很怕黑。
在初二某天晚上,好像是星期四,不过日期太远,当时也没把人放在心上,记不大深刻。当时贺牧他自己好像是从厕所还是从办公室里出来,往教室走去,就挺到楼梯道上一声闷哼,像是有什么人摔倒在地。
当时的贺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