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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啊你?”对方的声音是成熟男人才有的低沉,和周重远带着清脆铃音的低沉完全不同,而脸上还带着几颗未完全消去痘痘或是又有几颗新长出痘痘的脸,怎么看都不像是笑起来能够开出花、眉眼弯弯的周重远。
“不好意思,”贺牧半举起左手,诚恳的道歉,心脏那处像是松了一口气,“认错人了。”
对方明显不爽这么个几乎是百场都能用得上的回答,不满道:“这也能认错人?”
贺牧微微笑着,倒退着朝跑过来的路原线返回,脚下的脚步在他毫无意识的时候跟上了音乐的步调。
还好,不是周重远。
贺牧从没想过,他在看到光照下产生化学反应,让他以为周重远身边有可能换上新人的时候,整颗鲜活的心脏都不再像是他自己的东西。反复确认着的答案,如果不是真正定下,任他就是万事之变不动于山的小年轻贺牧,也拿不出轻飘飘的坦然。
如果有那么一天,周重远厌烦了和一个男人互相解决的关系,如果有那么一天,他贺牧再也拿不出周重远要的那种调子,他们之间,贺牧想,说的轻巧,要真的放人走,刚刚他怎么又会那么恐惧。
想着想着,身边的人都变为身外的路人。其实他们原本就是身外之物,也本就是路人。只是原本视线落上陌生人的时候,就把自己和他们一同构成了一片天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0 章
“贺牧。”是周重远的声音。
转过身的时候,贺牧想,果真是做梦做的有些频繁,竟然幻想一次比一次严重。先前不过觉得有人相似,现在却是直接幻想出完完全全的一个大活人。
等周重远的手搭上贺牧的肩,贺牧的表情都带着木然。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眼前发生的是实实在在存在的现实,这才换上了温柔的语气,像是已经准备了许久般侧过头去,看向身边的人,问道:“你也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你还想谁在这里?”周重远元气大有恢复之势,勾着贺牧的脖子就响亮的朝着人脸‘啵’了一下,“你最近都在干嘛呢啊?大半个月没见了。”
经周重远这么一亲、一问,贺牧才恍然间有些明白过来,原来已经过了那么久的日子了,在重新没有眼前这个人的日子里,大多数的小细节都过得恍然而迷茫,每日每夜的重复带不回任何实质性的变动。如果不是周重远说起,他肯定早已在自己的世界里忘了时间。
“已经过了那么久?”
“老兄,没有我的日子也没难熬到这份上吧啊?”周流氓拍拍贺牧的肩膀,语气感叹间却鬼鬼祟祟的再凑近了人亲了亲,“真想你。”
温柔的夜色悬挂在黑得透蓝的天空里遥遥相望,周重远看着贺牧温柔的黑色瞳孔里的视线,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或是能够解释,什么是年少初尝情滋味,什么才叫做每次下定决心又被打破的坚持。
无所谓了,在遇见他的时候,他的生活就变成一场为了爱情而生的表演,或是低调或是沉默,一成不变的总归不会是他的心脏,在喜欢上眼前这个人的时候,分分秒秒都是崭新的不一样。
“去你家吧啊?”周重远拉着贺牧的胳膊朝小街道里边走边问道。
贺牧笑笑,这时候才自然起来,半拥在怀里的人在这个高温不下的夏季夜晚里还带着和他相撞的热切,汗意从额角、从身体的每一处汗毛孔里渗出来,像是夸张的喧嚣,像是热闹的张狂,恨不得在此刻就告诉全世界的人,他也有他自己的爱人,他也有他想要的地久天长。
拉住人,老毛病又犯,“做了什么?这几天。”
周重远走进人,在大街上这么手牵着手走路还是惹来阵阵目光,周流氓照旧不管不顾,“我啊?整天打打游戏被我妈唠嗑呗,还能干嘛,最近她和我新爸又打算出去浪。”
“新爸?”果然抓重点一样不缺的贺牧闻言就皱起了眉头。
“哦,忘了和你讲了,”周重远撇了撇嘴,“早几年我爸妈离婚了来着,就是我到你家住的最久的那个暑假,他们闹得厉害,我不想回去来着。”
贺牧站在忽而昏暗忽而明亮的街道里,认真的看了看此时默不经心说着这些话的周重远,而后像是一声叹息悄然而过,“怎么不早和我说?”
周重远笑,弯了眼角,“我也是有隐私空间的好不好,不然你告诉我一般几次自…慰一回?”
“这个能一样?”贺牧揉了揉周重远的耳尖,“你愿意什么时候说,都是一样的。”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