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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明勤地处黄土高坡,是个滴水贵如油的穷地方,娘老子盼水心切,在姐儿俩的名字里都加了个“水”字,一心指望两个闺女长大以后,能给家里带来福音。水莲十六岁上,就已出落的如花似玉,眼尖的媒婆们纷纷上门提亲,可不管是谁来,爹爹就一句话:“谁给我挖一口水窖,我就把丫头许给谁。”按说这条件并不苛刻,可叫水莲气不过的是,我一个大活人,难道就值一口水窖嘛。姑娘很有心计,明面上从不惹爹爹生气,就当锁子兄弟二人在后院就要砌成水窖的当晚,她提溜起早就准备好的行李,领着妹妹水香,悄悄爬上了西去的火车,投奔到了在新疆谋生的三叔门下。真乃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呐,三叔和尕娃子的爹是老相识,老哥俩在酒桌上一拍即合,顺顺当当地做了儿女亲家。就像歌里唱的一样,水莲就这样带着嫁妆,领着妹妹,来到骆驼湾,嫁给了素不相识的尕娃子。
虽是一个裤腿里抖出来的,水香的长相以及脾性都与姐姐截然相反,她长得小鼻子小眼,再配上一张樱桃小口,简直跟画里的仕女一个模样。姑娘的性情也格外温顺,说起话来慢声细气,总怕惊扰了别人似的。去年,她从耕读师范毕业后,就在村里的小学给娃娃们教书。二、三十个孩子,分属好几个年级,上完了一年级的数学,她接茬又得给三年级上语文课,整天忙得不亦乐乎。
木匠长贵时常跟尕娃子开玩笑:“你个傻小子,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娶个俊俏媳妇不说,还捎带拣了个如花似玉的小姨子,小姨子可是姐夫的半个屁股哟。”尕娃子知道,这是傻爷们心热眼馋了。每日回到家中,盘腿往炕上一坐,看着姐儿俩忙着端茶倒水,他那本来就不小的嘴巴,都能咧到耳跟子上去。
第二章(10)
女人像一只绿豆蝇子似的喋喋不休,屋里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尕娃子披上外衣出了门,他沿着乡间小路,深一脚浅一脚向村口走,叼在嘴角的烟卷像一只莹火虫,在夜色里忽明忽灭。
月朗星稀,夜色迷离。茫茫天宇像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小路两侧一人多高的青纱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偌大一个生产队,一年四季春种秋收,多少杂七杂八的事,尕娃子一桩一件打理的井井有条,还从没有什么事,让他这么犯过愁。他一路走一路思谋,心情愈加沉重起来。突然他停住了脚步,杂乱的思绪像雷达一样捕捉到一个人。
尕娃子随手掐下一个沉甸甸的麦穗,放在手心里揉搓几下,轻轻吹去芒皮扔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起来。他溜达到村口,坐在自己每天派工的石碾子上,仔仔细细盘算起来。这毕竟不同于一般的说媒拉纤,虽说时间紧迫了点,但事关小姨子的一生,千万马虎不得。人不可貌相,你甭看尕娃子傻憨傻憨的,筹划起事情来却是滴水不漏。
夜色渐浓。当荷包里的莫合烟粒再也凑不出一根烟来的时候,一个完整的招婿计划已了然于胸了。
尕娃子回到家中,见屋里屋外黑灯瞎火的,便掏出火柴点亮油灯,盘腿坐到炕边上,兴冲冲地说:“哎!我说……”
水莲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尕娃子把手伸进被窝挠媳妇的脚心,不想,那只脚猛地弹射出来,不偏不倚正好踹在他的脸上。
“哎哟!这是谁把驴拴这儿了。”尕娃子揉揉生疼生疼的脸颊,不急也不恼地说。
“你才是驴呢,一头大叫驴。”水莲翻身坐起,肥囔囔的胸脯上下乱颤。
“你不能小点声嘛,爹爹他们都睡了。哎!我想起一个人来,说出来你准保满意。”
“嘁!就你……”水莲爱搭不理地又躺下了。
“你说小郭这个人咋样?”
“哪个小郭?”
“猪脑子呀你,牧场还有几个姓郭的。”不待水莲作出反映,尕娃子将自己的打算和盘端出。
水莲听着听着,那张冷冰冰的脸上有了暖色,她围着被子坐起来,饶有兴趣地说:“按说小郭这人,倒是一个好人,就是他头上那顶帽子,让人怪……”
“嗨!如今这年月,我是看得透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