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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山凹,便发现一处道观,山门紧闭,门口有几个小道士一边小心翼翼地扫地,一边窃窃私语。戚少商和张赫躲到一边,凝神细听。
“你说这屈道长征用我们的道观要到什么时候啊?”
“是啊,说是三五天,现在已经十多天了。。。。。。师傅被憋在最东厢小屋里,好郁闷啊。”
“我们还不是跟着郁闷啊!五六个人要挤在那个小柴房里睡,白天还要忙这忙那。。。。。。我都想一走了之算了。”
“走?你能走到哪去?那边树林里都是官兵,你到处乱走的话,小心人家戳死你都不赔命。”
“你们别乱说了,人家是林真人的高徒,别说征用几天,就是把我们这道观占了去,我们也不能怎么样嘛。”
。。。。。。
张赫听闻,庆幸没有莽撞地越过树林。戚少商也知道了这里就是那屈姓道人的住地,应霜叶等三人一定就在这个道观里。
两人对视了一下,躲过那几个扫地的小道士,从道观后墙一跃而入。
戚少商和张赫身形刚刚落定,发现前面正有一处假山易于藏身,于是先避于假山后,环视这道观内,发现并不大,只有几间厢房和一个院子。除去小道士们提到的,他们的师傅居住的最东厢的房间,还剩下四间。两人正待一间间寻觅,却有一连十几个蓝衣人从其中一间走了出来,他们已经除去了面罩,换下了夜行衣,但一看身形便知是昨夜破庙里持刀屠杀的一伙人。
戚少商身形一拧,便跃入院中。他功力已经恢复,刚才又见识过这伙人中老四的身手,自然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认定这帮贼子无视人命,手段阴险,留着以后也是祸害江湖,杀意早定,只求将他们杀得干净。
张赫当然也不甘落后,跟着跃出,持枪立于戚少商身边。
那十几人见有陌生人闯了进来,先是一愣,为首的高喝一声:“杀!”而后仗着人多,众人便拔刀围上来斩杀两人。
若是一般人哪能不死于他们的乱刀之下,只可惜他们对付的是戚少商这样的绝顶高手,戚少商剑光一出,身形立刻旋转,逆水寒长吟一声,剑网越舞越大。
戚少商这招并非是他碧落剑法中的招数,反倒和韩世忠的“北风卷地白草折”有异曲同功之妙。
他年少时便在江湖中声名鹊立,最主要靠的就是他这习武天份,擅长吸取别人武功、心法的长处,为自已所用,融于自已的剑法武功之中,以至于武艺精进的速度非一般人所能及。
一阵刀剑相撞之声后,张赫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发现那十几个人俱已躺倒在地,手中的钢刀不是豁了口就是被砍断了,而戚少商收剑入鞘,一脸肃然。
张赫刚才见他犹豫杀那老四,本有些恼他妇人之仁,这会儿见戚少商一出手连毙十几人于剑下,心底的佩服不由又增加了几分,暗想这当年连云寨的大当家的确是个人物,原来他只是不该杀时绝不错杀,而该杀时也丝毫不会手软。
道观里,中间最大的厢房。
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陈设非常简单。但可能是屋子的主人喜好干净,所以这桌上居然还铺了块桌布。
屋角,瘫坐着被捆在一起的两个俊秀青年,目光惊恐。
一个身穿道袍的男人正站在屋子正中,直勾勾地盯着坐在他对面椅子上,衣衫不整的应霜叶。
这位道士面如冠玉,斜斜的单凤眼,全身散发出一股怪异的药味,眼神中自有一番妖气。
应霜叶一醒来,瞧见的就是这双妖异的眼睛,着实吃了一惊,却强忍住没有流露出来,依旧保持着平常的神态,因为他知道越是危险的时候越需要冷静。然后他发现自已上衣被褪至肩部,很是狼狈。
他运了运气,感觉全身大穴被封,手脚身体虽可动弹,只是全无力气,正被迫坐在椅子上,为那双眼睛肆意蹂躏。
那道士一直在看他,似乎终于等到他醒来,笑了笑。
应霜叶想伸手把上衣拉起穿好,那道士却轻轻用手按住了他的手:“我姓屈,你可以叫我屈道长。”他嘴里说着话,眼睛却依然盯着应霜叶裸露出的肌肤,口中啧啧称奇。
“屈道长对纹身也有兴趣?”应霜叶冷冷道,轻轻推开对方那冷冰如蛇的手。对方手上并未施力,随他推开。应霜叶居然干脆地将上衣又向下拉,衣衫滑至腰际,“道长既然要看,所性看个通透。”
只见那裸露出的雪白肌肤上纹着一条碧龙的一部分。它看上去线条丰润、神态凶狠,似乎要呼之欲出,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