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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忧愁地蹙起的眉头,小德子体察上意,立刻安慰道:「奴才见铁侍卫整天和那些侍卫混在一起,御前侍卫这一职他应该做得蛮开心,皇上又何必多虑?」
自已不止一次看见他与别的侍卫围在一起饮酒赌钱了。宫中人事向来复杂,上任才一个多月,便能与上下打成一片,小德子也不得不暗暗佩服他的手腕厉害。
「不!朕看得出,铁郎其实。。。。。。」明雪衣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自从一个月前,呼延铁军领侍卫之职后,名义上居于宫中供侍卫留宿的西苑中,为防落人口实,每天晚上,他都会自西苑绕一个圈子,偷偷潜进青凤宫陪他。
这件事做得仔细,月余来,宫中倒也没有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想到这里,明雪衣不免暗暗得意,自他登基后,为了杜绝皇太后的线眼,以讨厌嘈吵,节俭简仆为由,将在青凤宫侍候的太监,宫女遣去大半,而余下来的除八、九个他亲自挑选的太监宫女外,一律止严禁踏入他用作寝息的清风殿与东暖阁。
当时这么做是保障自已在寝宫中的言行,不会被有心人轻易打探,想不到几年後,反而用在自已的私事之上。
青凤宫中夜夜青宵,呼延铁军对他温柔疼爱,他自然是心花怒放,但是,偶尔留意到呼延铁军看着那身暗红的侍卫官服时,眼中闪动的不甘恼怒,明雪衣心中不免难受。
回心一想,反正朝中多少大臣,将领都是靠着裙带关系升官的,也不差铁郎一个,所以,他才亲拟圣旨,打算赐铁郎将军之位,可惜。。。。。。眸光流转,看向丢在案角上的圣旨。
可惜,没有皇太后的御玺加盖,一切都是陡然!
明雪衣叹气,看着明黄的圣旨,始终无法甘心。
尖尖的指头在漆金木案上无意识地叩动起来,拧着弯眉,忖度多时,明雪衣朝小德子勾一勾指头:「小德子,朕想其实有一个办法。。。。。。」
小德子附耳过后,听过他的办法,脸色发白地连连摇头:「皇上,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有什么不可?」明雪衣噘着唇,神色微带不悦,小德子战战兢兢地回答:「这个方法,既使成功了,亦必招皇太后盛怒,实在不可行,事后清算起来,只怕。。。。。。」他微微打个寒颤,不敢再说下去。
「朕也知道。」颦眉,明雪衣难掩沮丧。
「皇上,还是算了吧。」小德子只得尽心劝慰。
指头绕着长发打圈,垂着,看着从光可鉴人的漆金案面上映照出来的沮丧神色,明雪衣用银牙咬着唇,不言不语之际,书房的大门兀地被用力推开。
侍立在旁的小德子立刻斥道:「放肆!未得通报,胆敢擅闯南书房?」
回答的是带着嘲弄的粗豪男间:「哼!很威气的小德子公公!」
小德子的脸色青了大半,坐在龙座上的明雪衣却立刻兴奋地站了起来:「铁郎!」奔下金阶,向不急不缓地走进来的呼延铁军扑去。
呼延铁军穿着团花红底的侍卫官服,头上整齐地束了个石髻,戴冠,左腰挂环首大刀,昂首阔步,一副虎虎生威的样子。
单手接着向他扑过去的明雪衣,呼延铁军深刻沉毅的五官倏地柔软下来。
「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他取笑着,轻轻拧一拧明雪衣圆润小巧的鼻尖。
明雪衣腼腆地红了双颊,别扭着槌着他的胸膛,但是,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呼延铁军托在左手上的剔红八瓣盒吸引过去:「这是什么?」
掂高脚尖,明雪衣试图用手揭开食盒,仿如好奇宝宝的神情引得呼延铁军微微一笑,微一偏身,将他拦腰抱起。
「啊!」天旋地转间,明雪衣惊叫一声,踢着脚挣扎起来,呼延铁军笑着威胁:「再动就将你丢下来。」立刻吓得他动也不敢一动。
旁边的小德子见他如此欺负自已的主子,气得鼓起双腮,忿忿不平,但是,小德子知道明雪衣对他正是迷恋情深,若自已强出头来,反而可能会招惹来斥责,只得苦忍。
呼延铁军一路走上金阶,才将明雪衣放上龙椅上,揭开食盒,笑着说:「是你最喜欢的碗豆黄。」
见了白玉圆碟上,一件件切成菱角形,彻成花朵形状的金黄色糕点,明雪衣高兴地欢呼一声,立刻拿起碟旁镶金的乌木箸子去挟。
但是,箸子太重,用得不灵便,糕点一下子就烂了,挟不起来,呼延铁军见了,柔声说:「我帮你。」说罢,便伸手拿起一件,就此送到他口边,明雪衣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