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页(第1/1 页)
秦峥心底忽然涌现出无名的悲伤,和难以抑制的愤怒,她大叫一声,便冲了上去。耳边骤然传来一个声音:&ldo;你发什么疯?&rdo;秦峥陡然睁开眸子,却发现周围很黑,黑暗中,一个男人用比夜色还要暗上几分的目光审视着自己。秦峥这才知道,原来是一个梦。高璋瞪了她一眼,俯首狠狠地咬了她的唇,然后才翻身过去,自己继续睡去了。秦峥却是再也睡不着,睁着双眸,一直到了外面有鸡鸣声,这才昏沉沉睡去。‐‐‐‐‐‐‐‐第二日,有阳光从羊皮帘的fèng隙里射进来。营帐内是极暗的,于是这点阳光便清晰明了的几条直接照在c黄上,在这光线之中,隐隐有些许细尘在飘荡。身边的高璋已经不见踪影,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惯常的哈欠,便听到外面有口哨声以及cao练声。想来作为一个大将军,高璋每日早上也是要晨练的吧。秦峥挣扎着要起身,却觉得下边有鲜血汩汩流出,她皱眉望着自己脏污的裤子,以及那个染了血迹的虎皮毯子,感到这事情真是不妙。就在这时,她听到外面有人道:&ldo;姑娘,方便进去吗?&rdo;姑娘?秦峥愣了片刻后,才意识到这是称呼自己的。当下她只能道:&ldo;随便。&rdo;这营帐不是她的,她也不过是一介女奴。于是那羊皮帘子便被掀开来,一个普通兵卒打扮的男子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开炉饼以及一碗ròu粥。男子低着头,恭敬地将托盘放在小桌子上,然后跪在那里道:&ldo;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吗?&rdo;这声音倒是熟悉,秦峥很快认出,这就是那个打了她一鞭子导致她脸上留下伤疤的火头夫。火头夫显然也感觉到秦峥的疑惑,当下跪在那里,战战兢兢地道:&ldo;属下名叫张截,属下得罪了姑娘,自知有罪,特意来是侍奉姑娘,从此任凭姑娘差遣打骂。&rdo;秦峥明白过来,又问:&ldo;只有你一个人吗?&rdo;火头夫张截忙低头道:&ldo;大将军说了,哪个往日得罪了姑娘,以后便由属下来处罚,姑娘看哪个不顺眼,便告诉属下一声,属下马上去将他唤来,痛打一番。&rdo;这张截心里暗暗地想,如今不光是几个杂役并火头夫,便是连那卒长都忐忑不安,就怕这位姑娘把他们叫了去痛罚一通。其实若是真的挨上几鞭子也就罢了,他们皮厚ròu粗原本不算什么,怕的是从此后便在大将军那里挂了号,升迁无望,影响前途。秦峥点头,看看桌上的托盘,道:&ldo;你出去吧,有事我自会叫你。&rdo;这张截见秦峥并不恼他的样子,心中暗暗庆幸,捏了一把汗小心翼翼地退出去了。秦峥早已饿得饥肠辘辘,当下过去抓了那开炉饼大吃起来,又拿了ròu粥来喝,只片刻功夫,几个开炉饼并一碗ròu粥都下了肚子。正吃着,高璋掀开帘子进来了,见秦峥吃得风卷残云一点不剩,便问道:&ldo;再要些吗?&rdo;秦峥点头:&ldo;若是还有,再好不过。&rdo;高璋当下吩咐身边侍卫另外命人去取来吃食,待回过身,感觉到屋子里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便皱眉问道:&ldo;怎么有血?&rdo;作为一个杀人无数见过血流成河的人,他对这种味道是极为熟悉和敏感的。秦峥吸了口气,指了指c黄上被脏污了的毯子:&ldo;血在那里。&rdo;高璋皱眉,面上肃沉,眸中一股凌厉之气:&ldo;这是怎么回事?&rdo;秦峥道:&ldo;我昨晚和你说过的。&rdo;高璋记起昨日秦峥所言,猛然明白,瞪着秦峥不说话。秦峥低头:&ldo;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洗干净。不过当务之急,倒是请将军赏赐些女子用品,免得脏污了将军住处。&rdo;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身下的杌子怕是也要遭殃了。高璋脸上有丝僵硬,不过他还是点头道:&ldo;好。&rdo;末了,他又补充一句:&ldo;女人,果然是麻烦。&rdo;当下高璋便命人寻来女子物事,又找人来清理房间。女子物事是从多湖夫人那里借来的,她才生了娃儿,自然营帐中备有各种物事。而前来清理房间的却是抓来的女奴,这女奴进了房间,开始拿走虎皮大毯,并取走杌子。这女奴做着这些时,面目上分明有几分诧异地打量了下秦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