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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峥点头道:&ldo;好,既如此,那你先回去,待我试探下路放的意思。&rdo;苏盼见她有意相助,心中高兴,又想起她精通厨艺,便顺便问道:&ldo;为什么你做的菜大家都喜欢,我做得却不好呢?&rdo;秦峥懒洋洋地道:&ldo;我是打小学厨,跟着父亲开食店不知道做过多少回。你是将军家的大小姐,从小舞刀弄枪的。咱们能一样吗?我如果轻易被你超了去,那岂不是连饭碗都保不住了?&rdo;苏盼想想这话也对,连连点头,心里对她倒更添了几分好感。其实秦峥说话挺直慡实在,很对她的胃口。她又蹭在秦峥身边,说了一些闲话,这才拍拍屁股离开了。当晚路放领着她前去泡温泉,路上行走间,她问起这事来。路放见她主动问起,面上带了几分期待,墨黑的双眸盯着她道:&ldo;那你是怎么想的呢?&rdo;秦峥道:&ldo;夏明月,不堪为你妻。&rdo;路放点头:&ldo;然后呢?&rdo;秦峥又道:&ldo;苏盼……也不适合你。&rdo;路放紧盯着秦峥,又问:&ldo;那你认为云若公主呢?&rdo;秦峥望着漫天星子,沉思道:&ldo;我没见过云若公主,不好评判。不过‐‐&rdo;&ldo;不过什么?&rdo;少年在月色中凝视着眼前女子,低柔地问。在这么一刻,他几乎屏住了喘息,等着她的答案。秦峥想了片刻,终于道:&ldo;云若公主的身份,倒是很适合你。&rdo;这话一出,少年的心中泛起苦涩。他知道秦峥说得是对的。秦峥虽然生于市井,可是她其实是一个很有见地的人,眼光独到,她敏锐地发现了自己对这个天下的抱负,也看出了得到云若公主,将对自己有多大的助益。她真得是完全从他的角度,替他在考虑问题。可是这种感觉,却是坏极了。一路上,路放都不再说话,抿着唇,僵着眉眼,这让秦峥几次侧目,不明白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得罪了他。于是她开始努力地想了一个笑话:&ldo;有一个大夫,医术很不高明,有一次他治死了人,别人来抓他,他半夜翻过墙头,从河里游着跑了。后来过了一些时候回来,见儿子在读医术《脉诀》,他就对他儿子说啊:儿子啊,你现在不着急读医书,还是要先学会游泳才是要紧的!&rdo;路放置若罔闻,月色之下,面目越发僵硬。秦峥挖空心思,又想了一个以前在敦阳开食店时,别的客人讲的荤话:&ldo;有一个女婿,看到前面岳丈在拜祭,于是就用手捏了一把屁股。这个岳丈呢,就怒了,女婿就说:我以为这是丈母娘呢!&rso;隔了一夜,岳丈忽然把女婿叫来,一番大骂:畜生,我昨晚整整思量了一夜,就是丈母,你也不该啊!&rdo;秦峥说完,瞅着看路放,却见他越发没了表情。秦峥黔驴技穷,不由蹙眉,心道果然这是海底针男人心,怎么就这么难以讨好?于是干脆,她便不再理他了。她不理他了,他却回首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哼一声:&ldo;讲得什么笑话,一点都不好笑。&rdo;秦峥挑眉:&ldo;既嫌我讲得不好,你讲一个来听听。&rdo;路放淡道:&ldo;我不会讲笑话。&rdo;秦峥得意道:&ldo;你这不会讲的,还嫌我讲得不好。&rdo;路放却是记挂着刚才的事,便没好气地道:&ldo;等我娶了云若公主,我便不再和你在这里胡扯,自去陪我的夫人花前月下去了。&rdo;秦峥听着这话,刚才的得意便瞬间去了,心间泛起说不出的失落,不过还是强自笑道:&ldo;早说过的,千里宴席,终有一散。&rdo;路放凝眉望着秦峥,有那么一刻,当山风轻吹,当似有若无的松香拂面的时候,他真得很想问她:秦峥,我娶你,可好……可是,他终究没有问出。他望着远处与夜色连绵一片的山峦,拧眉不语。他知道,自己得到的必然是拒绝。她了解他,正如他了解她一般。当年她的父亲死时,她想的不过是父亲的遗愿,开一家饭馆,把所做的美食扬名天下,找到母亲。她其实本性是懒惰的,并不想承担太多的责任。她性子中自有一股孤高和冷绝,其实并不是太愿意卷入属于他的是是非非中。她曾经试图去选单言为夫,并不是有多么的喜欢单言,而是因为单言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