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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如天如地如梦如幻如云如电如泣如诉如花如凤如行板如秦腔的歌/我的黑色的挽歌。
一个仰望天空的小孩(2)
电影
王家卫。
写下这三个字的时侯我的指尖很细微但尖锐地疼了一下。他是个善于制造幻觉的人,而我是个善于在幻觉中沉沦的人,正如他是个很好的戏子,我是个铁杆的票友。王家卫操纵了太多太多的宿命,也寂寞了太多太多的人。欢乐的角色在剧终时总会悲伤,而悲伤的角色在剧终时不是疯了便是死了。寂寞是王家卫的杀手钢,而失落是他夜行的锦衣。
那些热闹的风啊,那些寂寞的人。不停地吃着过期的凤梨罐头不停地等待奇迹的金城武,目光空洞手势寂寞的王菲,反复地念着黄历的张国荣,对着水中的倒影舞剑的林青霞,对着墙上的一个洞日不停倾诉最终用泥封住了一切秘密的梁朝伟,在恍饶的路灯下穿着妖艳旗袍的张曼圭,这些如同不肯愈合的伤日一样寂寞的人,总会在每个夜晚铁马冰河般地闯人我的梦中。前世今生。物是人非。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一梦千年。永世不醒。
王家卫二边创造着幻觉一边创造着黑色的伤口,每个伤口都像是一朵黑色的曼陀罗,一边妖艳一边疼痛,并且涌动无穷无尽的黑色暗香。
算算我的八字,看看我的掌纹,我想我在劫难逃。
一个人总是下意识地靠近一些与自己相似的人。我记得有人这么说过。于是我知道了,原来我身体里流淌的血液是如此的寂寞。冰蓝色的血液最寂寞。
我总是对一些非主流电影中的人物有着细腻得惊人的触感,就像细小的冲击对含羞草都是雷塞万钧一样。我看过很多不为人知的电影,多数是我在成千上万张盗版碟中挑出来的。而那些电影里的人总是寂寞的。我清楚地己得一个男人站在灯火阑珊的落地窗前撕日历,一页一页,执著且近手疯狂,一直撕到最后他整个人都疯掉了,从十八楼跳了下去。在他凌空飞行的时滨,天空闪出大朵大朵色泽华丽的云彩。我也记得有个女人每晚都给自己买一束玫瑰,然后第二天早上看也不看就扔掉了,直到有天终于有个人送了她一束玫瑰,她第二天早上看到玫瑰凋谢却无能为力时,她怎样流了一地的眼于。
还有《东京爱情故事》我一直将其看作一部加长版的电影。每当《东京爱情故事》的主题音乐响起的时候,我的眼前总会闪现出赤茗莉香痛苦的微笑,而那种微笑总会在一瞬间就将我的灵魂抽离我的身体,然后再在一瞬间将我的身体抽离这个世界。每看一次,心就缩紧一次,看到无人的车站栏杆上系着的迎风飞扬的写着〃永尾完冶〃的手帕,看到赤茗莉香在火车上蹲下来哭得像个孩子,我就会觉得眼眶隐隐发胀。
看到你的身影蹲在足球场上;我也把球踢了过去,完冶,我轻轻唤着你的名字。看到了吗?完冶,我将〃赤茗莉香〃刻在学校的柱子上了,上面有你十一年前毕业时刻下的字迹,那时的你该是个小萝卜头肥?真的希望刻下的名字能填补你我之间那段空白的记忆。我不知道我的名字是不是也能在此保留十年、二十年,正如你的名字一般。即使它可能很短暂,但只要我们的名字芭够并排在一起,那就足够了。
是谁唱起黑色的挽歌/是谁守望白色的村落/我的水银/我的烟火/还有我长满黄尾的黑色山坡/热闹的风/寂寞的人/灼灼光华的清澈灵魂/你们是我/不肯愈合的温柔伤痕
一个仰望天空的小孩(3)
阅读
阅读是午夜里的御风飞行,我一直这么认为。阅读似乎成了我生命中的一种极其重要的状态,黑色的风从翅膀底下穿过的时侯,我总会有莫名的兴奋。
我所看的书很是极端,要么就是如许佳、恩雅般的安静恬淡,要么就如苏童、安妮宝贝般的冷艳张杨,或许我天生就是个极端的人。、记得我刚看许佳的《我爱阳光》的时侯,我初中己经快毕业了。那时候第一次发现居然可以有作者用那么不动声色的文字而成就那么庞大的精致。后来看了她的《最有意义的生活》和《租一条船漫游江南人她是安静的,像一株静立的木棉,而她的文字则像是从木棉枝叶间渗透下来的被洗涤了千百次的阳光,不急不缓地如春水般流进我的皮肤。因为彼此都是学生,所以看她的文字不太费力,很多时候共鸣可以毫无障碍无边无际地蔓延。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她的文字有一种向上的张力,就像是有人站在很高很高的蓝天之上喷亮地歌唱。很多时候当我压抑或者寂寞的时侯,我就会去翻《我爱阳光》的最后一章,看完之后我的心情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