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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下了马,双腿差点站不直,从头到脚无一处不酸痛。
“孟真。”她来到门口敲了敲门。
可是半天都不见人回答。本来她的心情已经有够不好了,这下站在门外吹冷风,全身上下又痛得要死,她火气一来又捶了两下门,“有没有人在啊?”
谁知那木门竟然在她捶第一下时就开了,她吓得往后一跳,跟着才发现里面很本没人,门也没锁。
“拜托,这种天气,他死哪去了?”她咕哝着走着屋里,顺便将门关上。外面冷死了。
进了门,她发现这屋子里只摆了四样家具一桌子、椅子、柜子、床,简单的可以。幸好墙上还挂了把大弓,而且屋内还满干净的,床上也有着被褥,要不然她还真怀疑这地方有住人。
她特包袱放到桌上,跟着拿出干粮啃了两口,顺便等他回来,岂知她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影。天色渐暗,她骑了近半天的马,全身又酸又痛,恨不得能舒舒服服的躺平,而那张床在此时看起来又很温暖,她只考虑了三秒,就脱了披风躺上床去钻进被窝里。她原想躺一下就好了,岂知睡意渐渐侵制脑子,天气又冷,结果她没几分钟就睡着了,而且还睡得跟死猪一样。
当孟真回到屋子时,天早己黑了。他在开门时就察觉不对劲,等他进到屋里见着床上的物体时,更是差点傻了眼。他从小练武,内功精湛的他能在夜里视物,可是这村他却站在门口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这娃子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可是瞧那露在披褥外粉嫩的小脸,那不是娃子是谁?
他无法置信的走到床前,呆呆的看着她,本想将她唤醒,但手才碰到她水滑的脸颊,她就畏寒的整张脸往被窝里缩,双眼还是闭着。见她睡得这么熟,他突然不忍心叫醒她。
孟真认命的叹了口气,反正天都黑了,就算叫醒她也无法立刻送她下山。唉!看来他今晚是没床睡了。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当晚老天爷就变了脸,外头下起大雪,而且还夹带着狂风,他根本连走出门都很困难,更遑论送她下山了。
这两个人就这样被大风雪给困住了。
第三章
柴火烧得正旺,偶尔爆出几点火星,红色的火光映照着孟真雄伟的身躯,他安静的坐在炉火前,手中拿着小刀似在雕刻东西。
冬月眼一睁开就瞧见这安静的一幕,她脑子恍惚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眨了眨眼看着孟真,不知道为什么,他此时的背影竟让她觉得很……安全。其实从第一次见到他,她就有这种感觉,或许是因为他外貌的关系吧!
他长得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脸上大部分的时候都挂着温和的表情,让人很容易信任他,他话不多,但说话时不会太过严肃,是那种少说多做的人。
孟真住在客栈的那三天,她就发现大家都很听他的话——所谓的大家可不只是客栈里的人,还包括旅客及玉泉镇上的乡民。老实说,那真的很奇怪,因为他不过是个猎户,而且一脸“我很好欺负”的模样,但奇怪的是,他说的话在那些人心里却很有分量,就连那一向自视甚高的大色狼周兴贵一见到孟真,也像是老鼠见到猫、学生见到夫子,那谦恭有礼的样子教她差点怀疑周大色鬼还有个双胞胎弟弟呢。真的是很奇怪,因为她怎么看,都不觉得他像是个说话会很有分量的人。
“醒了吗?”
冬月猛一回神,只见孟真已经来到床前。
她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睡着的。”
“没关系。只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因为……这个……”冬月呆了一下,后知后觉的发现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棉袄的事。支吾了半天,眼睛瞄到桌上的老酒才吐出一句,“大娘叫我帮你送酒来。”
“就为了这个?”孟真蹙起眉头,他那师妹是越来越古怪了。
“是啊。酒已经送到了,那我先回去了,再见!”冬月手足无措的下了床,慌乱的披上大衣就往门口去。老天,她怎么没事先想到这点,总不能教她直接对他说,对不起,我替你做衣服,不是因为我爱你吧!要是人家根本没误会,这样说就好像在自己脸上贴金一样,那多糗!都是大娘他们害的,没经过证实的事就叫她来澄清。
冬月思绪猛地一顿,天啊,她怎么会想到“爱”这个字眼?她才见过他几次,而且相处的时间不超过四天耶!用词错误,用词错误!脑子里一下混乱起来,弄得她更加慌张,也没注意门外那呼吼的风声,心急的冲到门边,手一拉就将木门拉了开,孟真想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