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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腿盟�鹁�奈蘅裳杂铩V鞎F上前扶住身形摇晃的朱文天坐下,慢慢看。
朱文天怎么也没想到,朱孝会是自杀。那一船的火药是他自己安装的。朱孝信中写的清楚,他受不了宫中的压力,父皇对他的期待,兄弟们盖过他的才华,乃至将来要继承的皇位,无一不让他感到透不过气。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他的能力,他对未来只有恐慌。还有皇长孙,他知道儿子的性情和他一样,一旦他死了,皇长孙就会接替他,同他一样活在众多的压力之中。他是皇子,那些兄弟都对他虎视眈眈,更不要说挡在他们面前的是皇太孙。朱文天一旦去世,那些做叔叔的怎会甘于臣服在无能晚辈手下。他不想让儿子过他那样的日子,更不想让儿子面对叔侄相残的惨剧。
有能力的得不到,没能力的却被推上去。压抑到了极致,他只能用极端的方法解决。太子自杀会让皇室蒙羞,何况谁也不会帮他这种忙,只有圣恩肯帮他保密,并协助他制造遇难事件。朱孝他害怕自己和儿子的死殃及无辜,这才留书让圣恩事后秘密交给朱文天。
“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朱文天心痛的看向朱旻。圣恩只是一个工具,作主子的不可能不知情。
“是。”
“你怎么能……朱孝是你亲大哥,他对你最好,你怎么能亲手送他赴死!”
“大皇兄是对我好,所以我才要回报他。”
“这就是你回报他的方式,把他往死路上引。还利用这件事栽赃朱正和朱孝!”信中朱孝写的明白,他只是想制造意外让自己和儿子遇难,不想连累旁人,可将船炸沉已是伤亡惨重,遇难也变成遇害,圣恩的协助与朱孝的希望完全相反。
“儿臣了解大皇兄的感受,虽然我们地位不一样,但都活在亲人的压力下,对未来看不到任何希望,只能用死来解脱。父皇孩儿不是不会琴棋书画,不是不会舞刀弄枪,不是不会安邦定国,而是不敢。我不敢让自己会这些。在这皇宫里,只要你稍微显露锋芒,立刻就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就算是自己的亲兄弟也会将你视为威胁。”
这话明显在指朱志。朱志也一直奇怪究竟是谁害死朱孝,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当年朱文天怀疑所有皇子是怀疑对了,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
“父皇……”朱旻又言:“儿臣今日站在这里向您说这些,并不是诉苦水,为自己减轻罪孽,只是希望您能成全儿臣。您最清楚,皇室中的男孩,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是至亲至敌的关系,我们永远不可能像寻常百姓家,做到兄弟齐心其力断金。”
“你……难道要杀了所有兄弟?”
“儿臣不能像父皇一样为自己留下隐患,给百姓带来战火。”
朱旻一语说中朱文天的短处。朱文天当年虽然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但其他兄弟也觊觎皇位。与朱孝不同的是朱文天有能力镇压住他们的野心,他念及手足之情,将他们外放。不了他们不知感恩,各个休养生息,如今再度成为掠夺者,给朱文天造成危机。
朱旻见朱文天有所动摇,又言:“父皇您年纪大了,精力大不如从前,皇子们又不齐心,皇叔抓住这点,暗中援助,让我们自相残杀,他们好伺机而动。说穿了,这只是本家与分家的夺位之事,与百姓无关,可真要因此战火不断,遭殃的还是无辜者。于其殃及无辜,动摇国本,不如先清理门户。”
朱文天明白朱旻的意思,锦衣卫早已收集大量信息,不是叔侄勾结,就是为了获得权力、财富通敌卖国。他严办过,可这种事像野草一样烧不尽。
“难道都得杀光了才能太平?”朱文天怅然,既然注定要死,当初为何还要生下。来时欢喜,去时悲。垂暮老人,最忌讳白发人送黑发人。
“父皇,这就是生在皇宫的悲哀。龙椅太诱人了,偏偏只有一把。”
朱文天帝王的威严一下全散了,只感疲惫。朱旻说得全是事实。皇位的纷争,不斗到只剩下一个人是不会停止,于其大伤元气,让外姓人乘虚而入,不如去莠存良,将损失降到最低。
罢了。罢了。自己真的是老了,没有心力在管这些。朱文天起身,走至案前,提笔写下了朱旻想要的东西,起身离去,他不想亲眼看到儿子死去。就算这个儿子是来要他命的。
“轮到我了吗?”朱志从容的看着朱旻,明明是将死之人却满是无畏。
“这是做弟弟的对兄长最后的敬意,让你留个全尸。”
有人在朱旻说时,用盘子端上一瓶毒酒。
朱志轻蔑的看了看盘中的酒壶,不屑道:“你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