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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自个儿今晚是回不来了,盗跖盘算着可以去庖丁那将就一宿。出了院门左拐路过两个路口,前面就是小区西区,盗跖目光穿过小区门口的小花园,远远就看到先走一步的白凤开着车子过来——大概刚才是去送什么人——当他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白凤刚刚径直过了东西区之间的那条直通往地下停车场的马路。
盗跖站在阴影里,看着他的车子开过去才迈动脚步,往反方向走。
当白凤停好车回到自己院子门口的时候,一眼就看到门口已经堵着一个人——堵得自然是房门口。
盗跖没到庖丁门口就想起来了,丁胖子昨儿就出门了,说了这几天都回不来。所以现在盗跖手头可供选择的人只有两个,一个的盖聂——这个他还真不知道他住哪——一个是白凤。只有老天爷知道盗跖是多么后悔刚才没跟着大铁锤走!
白凤不高兴的皱着眉头推开院门,快走几步来到盗跖身边,目光扫过盗跖手边的超市购物袋,也不掏钥匙,抱着手臂冷冷看着他:“有事?”
“嗯,也没啥事。”盗跖笑嘻嘻的抓抓头发。
“哦,那请便。”白凤立刻接话做了个“请走开”的手势,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盗跖明显被噎了一下,有些尴尬的干咳一声,当做没看懂他的意思,在白凤打开门的瞬间一弯腰就钻了进去。
“你什么意思?”白凤冷笑,看着盗跖自来熟到令他火大的进了除了他白凤以外还没人踏足过房子,一屁股坐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央唯一的沙发上。手边的塑料袋直接扔在茶几上,里面咕噜噜的滚出来一罐啤酒。
盗跖对这个世界的啤酒很感兴趣,各种牌子的啤酒已经被他尝了个遍,这次选的是一个超市新进的美国货——这也是他倒这个世界并且出去外边后学的新词——好吧,总体来说他对这个世界的所有东西都感兴趣,比如现在他身下的这架通体全白,镶着黑边的皮质沙发。
“这沙发真不错,”盗跖拍拍屁股下的沙发笑嘻嘻的评价:“不软不硬,坐着躺着都刚好。”
说完,还躺下伸长腿试了试。
白凤脸上的笑意越来越重,脑子里已经在构思这个人是拿来蒸了还是拿来煮了,或者干脆剁成肉末爆炒!
盗跖对白凤散发的杀气完全不在意,对于这个白凤,要逃走……咳,他还是有点自信的。
在拿出刀子将脑子里的想法付诸行动之前,还剩下一点点理智的白凤下了最后通牒:“有事说事,没事就滚!”
“今晚没地方住能借住一宿么?”
“……。”白凤一瞬间以为自己耳鸣了,然后才反应过来这个无赖真的回答了他的话,然后,白凤很温柔的笑了:“你以为我是谁?”
盗跖一脸懵懂。
“你以为你是谁?”
盗跖悟了。
不过,盗跖依然保持着懵懂的表情。
白凤低头按了按额头,对盗跖朝外摆摆手:“快滚,不让你赔沙发的钱,地板也不用你换了。”
好像刚才他打算赔似得。盗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最后盗跖还是没走,而且还成功拉着白凤一起坐下来喝了一打的酒,这其中除了盗跖脸皮够厚以外,白凤被气得神志不清也是个很大的理由——介于这个人是真的杀不得。
白凤这套房子,如果是有小偷来了,估计一也会误以为这是座主人正打算重新装修的空房子,因为一楼这么大的空间,目之所及除了放在正中间的沙发,就只有挂在墙上的那只至少有四十几寸的液晶电视——盗跖倒是不知道什么寸不寸,这个世界的长度跟他的世界不一样,他只是觉得那电视够大,看着超级高清而已。
电视里放的是一部老片,貌似是白凤的收藏,还是黑白的,看着好像很伤感,奈何盗跖这个异世界空降的对那些暗示啊隐喻啊他看~不~懂!大半个枯燥的片子看下来,盗跖收获了白凤一打的白眼,以及一箩筐的恶意奚落。
盗跖带的酒没喝掉多少,因为白凤对啤酒兴趣不大,只是喝着有点高兴了,就贡献了自己淘来的一瓶蓝法兰西,欧亚种,原产奥地利,还是1892年从法国引入中国的第一批留下来的。
一瓶红葡萄酒下肚,盗跖还好,白凤却有点晕晕乎乎起来。
论酒量,白凤不输于盗跖,只是白凤情况有那么点特殊,所以在后来的事情发生的时候,盗跖原本就迟钝的反应直接变成傻愣了。
好吧,其实白凤没干嘛,他只是突然凑过来,用很深情的眼神看着盗跖,眼里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