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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去端来。”大夫人这样吩咐着。
这时,她身后有一婆子站出身来,对着大夫人盈盈一拜,这才又使唤了两个小丫头往歇芳阁厨房去了。
屋子里的惨叫声愈演愈烈着,刚才杜伟的注意力转到了大夫人盘问这小丫鬟身上,这会儿四周又没了声响,只能听见那凄厉的叫声在自己耳边不断不绝,杜伟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好像是被猫爪抓了一样,七上八下的。
很快,那几人便端了几盘东西过来,燕窝还是温热的,在冒着腾腾的热气。几人将东西一一摆在一临时搬过来的香几上,大夫人顺手从鬓发间拔下一支梅花银簪,径直放进熬燕窝的盅了,一一检验。但是检验下来的结果,这些都是没有毒的。
大夫人将手中银簪顺手递给一个婆子,朝那丫鬟面前走近一步。“除了这些,五姨娘还吃了甚?”温温的语气之中带着隐隐的逼问之意。
跪着的丫鬟本见没毒,一直吊着的心终于稍稍松了一些,但又听得大夫人言语不善,竟有着逼问的意味,小丫鬟被唬得一跳,吓得连大气都有点不敢出,愣在那里想了一会儿,最后实在想不出甚了,只觉盯着自己的那道目光越来越炙热,她的额头像是在火炉里燃烧着一般。她也只好硬着头皮一阵摇头,“除了这些,姨娘没有碰过别的东西。”
大夫人脸上不痛不痒地道:“来人,先将这丫鬟带下去,等她想起之后,再带上来!”
第十七章 看戏(三)
带下去?只怕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那丫鬟本来就年纪尚轻,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吓唬,一张清秀的脸早已布满了泪痕。她拼命地回想着,究竟还有什么东西给遗漏了,眼见着刚才那两个手粗腰肥的婆子又要过来拖了她往院子外去,她更是吓得面如死灰。脑子里什么东西闪过,她的眼睛突然瞪直,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般,猛地叫了起来,“夫人夫人,五姨娘之前还喝过一碗安胎药!”
她有尖又细的声音陡然响起,带着无比的庆幸和笃定。还有后怕。
安胎药?大夫人温和的脸竟然有了一丝裂痕,她不自然地皱了皱眉,“你都说了这药是安胎药,会有甚问题?分明就是你这婢子想要逃脱惩罚,所以才会这样乱喊乱叫!还不将这贱蹄子拖下去!!”
“大夫人这话就有失偏颇了,既然这婢女都这样说了,如若不将那药渣端来让人仔细检查,只怕实在难以服众啊?”二姨娘慢悠悠地说着,嘴角的笑容竟像是天边一朵红云,显得格外悠然。
说话的正是柳意潇的三姑姑,杜府大房里的二姨娘。她家也是名门之家,只是她是家中庶女,又不得嫡母喜欢,只区区做了杜伟的妾室。此人一向淡薄名利,不喜追风逐流,在府里一直安安分分,明哲保身,擅长中庸之道。这二姨娘是府中难得的明白人。只是她这会儿插话就不怕惹得大夫人不高兴么?
果然,大夫人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那罐子里有甚东西,她自然晓得,这才想要将那小丫鬟杖毙。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给那丫鬟钻了空子。那毒虽是慢性毒药,可若是有一些年岁的老大夫来瞧,怕是会瞧出其中端倪的。她嚷着嘴想糊弄过去,“那丫鬟都说了,只是安胎药而已,有甚好查的?”
杜流芳冷冷一笑,见着大夫人表情的微微变化,她心里头不免有了这样的计较。前世五姨娘的孩子生是生下来了,可却是胎死腹中。五姨娘的药一直是罗大夫配的,而罗大夫又是大夫人这边的人,如此想来,只怕大夫人早早地就在这药中下了慢性毒药。果然如自己所料想的分毫不差。
“大夫人,既然您都说了只是安胎药,那让人端出来瞧瞧又有何妨?也好让妹妹我长长见识啊!”七姨娘笑眯眯地说道,一双月牙般的眼睛煞是好看。
七姨娘是父亲新纳的的姨娘,进府不过三个月,大夫人是不敢对只进府几个月的姨娘动手的,免得惹来非议。这个七姨娘年芳十八,生的体艳无比,深得父亲喜爱。平日里娇宠惯了,说话也没个规矩。这话说来便是说她日后怀孕,也可是照着这样的方子抓药保胎。不过一个新进门的姨娘,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着实让人觉得有些不正经。
不过杜流芳倒更乐意瞧见这句话给大夫人带来的打击,杜流芳余光一扫,果然瞧见大夫人双唇泛白,脸上却还保持着一抹犹如面具的微笑。杜流芳扯起嘴角,若有似无地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
杜伟在一旁忧心着屋里头的五姨娘,但也心记着这旁的动静。见大夫人犹犹豫豫,他眼里微光一闪,到底是个妇道人家,“来人,将五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