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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年的脾气就这么被哭没了。
他是喜欢欺负她,喜欢看她快哭的样子,或者稍微有点儿泪花也行。
但这么嚎啕大哭……他真是承受不来啊。
和大多数男孩子一样,盛年不会哄嚎啕大哭的女孩子。
之前他听大学室友说过,女孩子这么哭的时候是听不进任何话的,而且越哄哭得越厉害,如果你手段强势一点儿,比如强行让她抬头,看着她的眼睛问一句“怎么了”,她会说“没事”,然后继续哭。
由此得出结论:没事儿别惹女孩子哭,到最后受苦的是你自己。
盛年当时没把这段话放在心上,如今总算是悟到了真谛。
没想到啊,他大学室友竟然还是个哲学家。
——
盛年看着坐在地上的萧潇,一丁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他叹了口气,眼睛的余光瞥到了办公桌上的纸抽。
盛年走过去,将纸抽拿起来,再回到萧潇面前蹲下。
盛年的个头比萧潇高了将近四十厘米,即使蹲下来还是比她高出一大截,盛年用手里的纸巾轻轻拍了两下萧潇的头,“拿着,擦擦眼泪和鼻涕。”
“……”萧潇那边没有任何回应,继续哭。
盛年觉得自己惹了一个大麻烦,长这么大,他第一次后悔了:如果刚才脾气稍微好一点儿,态度稍微温和一点儿,可能她就不会哭得这么厉害了。
递了好多次纸巾都不接,盛年最后也就放弃了,他将纸巾扔到一边,挨着萧潇席地而坐。
既然哄不好,干脆听着她哭得了。
这大概是萧潇这几年里哭得最厉害的一回,到最后,她不仅鼻子不通,嗓子发炎,眼睛红肿,还差点晕过去。
在地上坐了两个小时,起身的时候又那么猛,不眼前发黑才怪。
看她要摔倒,盛年甚至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赶紧伸手接她,最后萧潇一屁‘股坐到了盛年怀里。
这个姿势怎么看怎么不对,盛年本身不是良善之辈,他低头看了一眼萧潇的大腿,再感受一下她身上的温度,有什么地方已经不受控制了……
其实两个人贴在一起的时间都没有超过三秒钟。
盛年知道自己年轻气盛把持不住,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就这样,以前真是没经历过。
他有些怀疑,萧潇是不是天生就带着勾男人的毒,他和陆之涣都被她勾得不要不要的。
萧潇感觉到有东西抵着自己,就跟触电了似的,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
盛年摁住她的肩膀,“别乱动,你还想再晕一次?”他一边说,一边松开她,自己先站起来。
接着,盛年绕到萧潇面前,俯身朝她伸出手:“起来吧。”
萧潇当然不会把自己的手给他,她现在是拒绝和盛年进行一切身体接触的。
萧潇没有理他,用手扶着地板站了起来,这次虽然没有之前晕得那么厉害了,但是起来的时候还是不太稳,盛年看着萧潇这样子,又无奈又好笑。
“个子那么矮还重心不稳。”
“哭够了?”盛年低头看了一下萧潇的表情,语气比先前柔和了不止一星半点,“哭够了就洗把脸,鼻涕都擦脸上了。”
盛年这么一说,萧潇本能地抬手擦脸,她平时特别注意个人卫生,如果不是被盛年惹到,她根本不会哭得那么厉害,现在盛年还好意思这么嘲笑她。
“去卫生间洗一下,你以为你手干净到哪儿去。”盛年推了一把她的肩膀,“自己走还是我抱你?”
“……我自己去!”这一次的威胁总算成功让萧潇开口说话了,盛年看着她踏着小碎步离开的背影,笑得开怀。
其实是个挺傻的姑娘啊,真不知道陆之涣还有多少事情没告诉她。
这间办公室之前是专门给盛宴装的,配套的洗手间里化妆品护肤品应有尽有,装修风格也像极了盛宴,高调华丽又张扬。
洗手间里还有一股快要散尽的香水味,应该也是盛宴的味道。
萧潇站在洗脸池前,浑身都不自在。
这里的一切都和盛宴有关,也让她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回忆。
比如……盛年说,陆之涣和盛宴有个孩子。萧潇将水温调至最冷,反复洗了四五回,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萧潇用纸巾将脸擦干,照镜子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嘴角破了皮。
萧潇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盛年已经像往常一样坐在了办公桌前,他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