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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知道谷角那药罐子的事情,说明此人有些关联,但宫寒飞对此人是谁都没有兴趣:“那你知道谷角的药罐子里是什么吗?”
“不清楚。只觉得是种不能分属任何类别的气味,像是在两极正中取了个物品出来。”
这袁青诀,是不是无绝的影响,连鼻子都敏锐了许多。
宫寒飞听他说话,突然觉得,他语中不带客气委婉,看来是把宫寒飞当作熟识之人。心中略有不适,想来是不够决绝,与袁青诀相对,他还缺了点气势。
宫寒飞不坐着了,站起来——袁青诀的个子长了一点,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但他不要贪着看这些东西。
“那,无绝图谱。”宫寒飞还是不想与袁青诀纠缠,拍拍衣服上的浮灰直接伸手索要。
袁青诀没拿东西出来,却笑了;这一笑可不得了,没把宫寒飞感染笑了,反而将出来不久的太阳逼了回去。宫寒飞有些无奈,差点顿足向他讨要太阳,可转化到表情上,也就挑了挑眉毛,道:“你不是想清楚了么?”
“我现在没有无绝图谱,也从未有过。”袁青诀还和一年多之前一样,坚持没有图谱的事情,“不过,若你真想要,我可以来帮你寻找。”
袁青诀?你来帮我找?无绝图谱?宫寒飞疑惑得差点失声笑出,他开始找“无绝”的时候,袁青诀大概尚未出生——居然想来帮他找?袁青诀有什么能耐,可以帮得上他的忙?
“哼哼……”宫寒飞轻笑,决计不再理会袁青诀这等痴人说梦的轻狂少年,要回药铺去。今日不对,怎么能跟这个袁青诀如此亲近,那口气,好像熟得很,又似老朋友见面,更像有着那些无谓的羁绊的芸芸众生一般——谷角说的,一人在谷中,彻底落入尘俗了。
本没有必要再与袁青诀纠缠,这一年多来会提起他的,也只有谷角的玩笑里而已。宫寒飞觉得太阳下去湿气爬了过来,贴在身上很是难受,很快就能透到骨头里去,拎过扔在一边的裘衣,想把袁青诀直接扔在外面。袁青诀既然能寻到这里,就不会这么轻易要走;他从后面扯住宫寒飞一手小臂,正要拉扯着转过来,可动作到了一半,就停住了。
袁青诀抓他,宫寒飞心上不适;如今袁青诀忽地停下,他更不舒服。没带什么好脸色,回头看袁青诀,可后者的面上有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
“……”袁青诀张开嘴想说,又顿住了,宫寒飞明白,他是不知道改叫他什么,“……谷角可在?”
不问别的,却问谷角,宫寒飞有些警惕地打量了眼前的少年——若先前还能说是青年,眼下袁青诀脸上浮现一种紧张的神情,无论怎么看都有些稚拙。当知道谷角就在宫寒飞身后的药铺里,袁青诀也不顾他不喜这般拉扯的动作,直奔进去。
谷角看见袁青诀竟然如此拖着宫寒飞,直愣愣地盯着他们,不明来意。
“谷大夫,你可注意到……他最近身体?”袁青诀说得有礼,只是遇上宫寒飞名姓,明显停了片刻才接下去。
“不知你是指他哪一方面?”谷角察觉得出,袁青诀来势汹汹,先谨慎地走上一步。
“他体内气息平静,从无波折;遇阴湿之处,极惧寒气;骨质轻巧,筋脉细弱……”袁青诀仅凭方才那执宫寒飞小臂的动作就体察了这么多东西,谷角听了也觉佩服——不愧是修习无绝无续的同甘共苦之人。
“或许你们医者并不清楚——这是无续反噬的徵状。”
第二部 3
“‘无续反噬’?”谷角还没接袁青诀的话,宫寒飞便说,“一派胡言!你从未看过无续图谱,你以为‘无续’是什么东西?!”
说完宫寒飞发现自己的小臂还在袁青诀手中,稍用点力气就能甩脱——刚才怎么没这么做,硬被个十几岁的小孩拉扯着,在这药铺里丢人。
二十二年,从宫寒飞第一次在金岭派禁地看到无续图谱至今已经二十二年了。二十二年中有二十年图谱都不在身边,但无绝无续的图谱只要看懂了,一次,就能记在心中,永世难忘。
“反噬”,那是些不入流的武功才会遇上的问题,“无续”自不相类,更别说是苦练二十二年大功告成的宫寒飞——他身上的苦痛都来自无绝无续两功对撞,若只单练其一,功成后自然不会再有波折。什么时候又冒出了个“反噬”来?
袁青诀似乎料到他会不信,不与他争辩,只跟谷角说:“你且试试我说的真假。”
谷角权衡一番,正色对宫寒飞:“还是小心点好——若真是我疏忽,我可担不起这个后果。”宫寒飞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