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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大了些,出了林子见过世面,不知道跟谁学了个改。革。开。放的词儿,心就更野了。
满脑袋的弯弯绕,就想着挣钱。
此刻心中不知道有了什么打算,收拾好东西,给还在吃草的马戴上嚼子,往家里走去了。
再说萨楚拉,被靳阳拉回了车上,什么都没买非常失落,抱怨道:“躲他干什么?”
那后生虽说长的不错,可萨楚拉看见他就是不顺眼。这也是遗留问题,草原太大了,东边的蒙古族和西边的蒙古族互相看不惯。
即便是她穿越之前,上幼儿园东边西边的都打架呢。
靳阳当然不知道这个,他只好解释道:“天快黑了,咱俩得赶紧去芦苇荡搭帐子了。”
萨楚拉一听,往车窗外一瞧,的确是这么回事,催促道:“快开吧,天黑前得把帐子搭起来。”
话音刚落,就听嗡的一声汽车加速,直奔芦苇荡去了。
这一路上没有堵挡,想怎么开怎么开,想开多快开多快,天没黑就到了芦苇荡。
两人打开车门,从后头把搭帐子的哈拉片啊一类的东西通通搬了下来。
萨楚拉一直住在城里,没有搭过帐子,后面的一个来小时,倒都是靳阳这个汉人在忙碌了。
把哈拉片拉开,盖上顶,用厚厚的毡子围起来,一个简易的包就搭起来了。
车停在一旁,两人在外头围了一簇篝火,靳阳把干粮穿在一根棍子上,放在火上烤。
焦香味扑鼻而来,窜起的火苗通红,映的人脸更红了。
靳阳说:“要不……晚上……我睡车上吧。”
萨楚拉就着风咬了口烤的干脆的馒头,觉得野没比浙江的地质队好到哪里去嘛。
耳边除了风声,火苗窜起簇簇的声音,就再没别的了。
眼前除了一望无际的绿色,也是空旷到令人害怕。
“你以前都是一个人吗?闷不闷?”
靳阳草草的咬了一口干馒头,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小跑回车里拿出一个小东西,献宝一样的给她看。
“我们队,不不不,是咱们队,咱们队人少,大部分时候是自己出来找,闷的时候就听听这个。我四十块钱买的,半个月工资了。”
萨楚拉接过来看了看,按了开关,刺耳的一声响起,连忙调了下频率。
但是调来调去,总是哇啦哇啦的听不清楚,擦擦的声音还不如不听。
靳阳笑嘻嘻的说:“不是这样的,这样哪能收到信号呀,你以为还在城里吗?”
说完,他把军用铝壶高高的挂到了身后帐子的哈拉片上,不知道从哪里拽出了几米的铜线,把萨楚拉手里收音机的天线和军用铝壶连到一处,转了半天才不清不楚的收到一个台。
萨楚拉耳边环绕着不知名的歌曲,在心里感慨,野外的勘探工作,最难熬的或许不是劳累,也不是困苦,而是寂寞吧。
挪到靳阳旁边坐下,靠在他肩头。
火红的太阳正慢慢从地平线上滑落,天越来越黑了。
“车里冷,睡帐子吧。”
靳阳手指抠着地皮,草都让他撅了根,摇摇头半天憋出一句话。
“我身体好,我不冷。”
第11章
第二天,萨楚拉早早的醒来了,穿好衣服从帐子里走出来,洗漱完了走到停在一旁的汽车那里。
车门紧闭,靳阳身上盖着一件军大衣,蜷缩在后座上,两条大长腿看着非常憋屈。
磕磕磕
她敲了三下窗户,靳阳听到声音,揉揉眼睛睡眼惺忪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看了看表,才六点多,摇下窗户问:“怎么这么早?”
萨楚拉身子一转,指着帐子旁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一匹黑色的马:“你看!”
靳阳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那匹黑色的马挪动的时候十分别扭,把大衣往身上一裹,推开车门下了车。
“我过去看看,你别过去,让马踢了要缝针的,我们刘队长被骡子踢过,脑袋上缝了五针呢。”
靳阳拦着萨楚拉,自己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不料这马并不怕人,看靳阳走过来,只是从鼻子里喷了喷气,半点没有受惊的样子。
绕道马旁边,靳阳看到马的后腿上有一处伤口,是被人处理过的样子,虽然不再流血了,却依旧行动不便。
再仔细一瞧,四个蹄上还钉着铁掌,肯定不是野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