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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拉拉杂杂都是小事,但一点点地积攒起来,闵家上下都沾了九爷不少的光。
特别是荷花巷。
梨花巷人丁单薄倒也罢了。
荷花巷人口多,事情也多。平时的时候,哪怕是扯块布料买一坛酒,都能因着是闵九爷的亲眷儿得到优待。
可是,这样的状况往后再不复存在。
九爷再也不会允许他们再利用他的名号做事了。
闵老太爷心忧其他的孩子们,更心忧现在状况的闵玉容。
他颤声说道:“九爷,玉容是老大唯一的儿子,也是你大堂兄留下的唯一孩子。我也是没办法啊。”
“本官不过是依着她的所作所为惩治她而已!”
闵清则厉声说道:“此女心思不正,非严厉惩处严厉教导无法成器!错失这次时机,往后她会做出何等离经叛道的事情,现在根本无法提前预料!”
闵老太爷还欲再言。
闵清则大手一挥,负手转身,“您既然不认同我的做法,那么多说无益。请回罢!”
这件事一过,闵清则心中郁结难解。
闵老太爷对他的好,他一直记在心里。可是以此为要挟,又让他实在失望至极。
这个地方再也待不下去。闵清则脚步一转,不知不觉地去到了思明院中。
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
并非是三进院内唤人的铃铛声,而是另一种杂乱的毫无章法的五六个小铃铛的撞击声。
闵清则心中好奇,大跨着步子过去。却见月光下,庭院中,少女眉目含笑,正捏着手中一串小铃铛晃得开心。
叮叮当当,清脆而悦耳。
“在做什么?”闵清则走到君兰身边,低声问道。
“铂哥儿给我的。”君兰早已看到他过来了,听闻这问话,她瞥一眼九爷,忍俊不禁,脱口而出:“他怕我在思明院里太危险了,给我串铃铛好让我有事了可以随时叫他。”
话一说完君兰就后悔了。
虽然九爷等闲不会跟她生气,可闵书铂那边,也不知九爷是个什么态度。
她怕闵清则生气,忙道:“九爷,铂哥儿很乖,也很听话。有好吃的给我留着,有好玩的也想着我。他也不是觉得这儿危险,就是看不到我担心我而已。”
君兰正担心自己会越描越黑,却听九爷说道:“他有这个心思,倒也难得。”
君兰怔了下,抬头看他。
闵清则盯着她鬓边落下的散发半晌,顿了顿,终是没忍住,动作轻柔地抬手把那碎发给她捋到耳后。
“他既是为了你好,我又怎会责怪他。”
君兰总觉得这些字句话里有话。
她自问不算愚钝之人,可这些话无论她怎么想,都猜不透暗含着的意思。
看着少女拧眉苦思的样子,闵清则摇头失笑。沉吟片刻,问道:“听说闵书铂想去清远书院?”
“是。只他功课不好,性子顽劣时常被先生罚站教导。清远书院那边怕是进不去了。”
闵清则眉端轻扬,“方才你还与我说他很乖很听话?”
君兰一时间被堵住了话头,寻不到合适的反驳字句。看他静静地望过来,显然是在等个答案,只能讷讷地道:“他在我跟前是很乖啊。”
犹记得闵书铂在荷花巷拿着新荷包炫耀的情形。
“这是我姐姐给我的!”闵书铂骄傲地把脖子仰到了最高,和荷花巷的小男孩们不停嚷嚷,“我姐知道我先前那个不好了,所以特意给我了个新的!你们没有吧?告诉你们,我姐最好了!”
闵书铂看似性子开朗,但是很多话他也会闷在心里不明说。
比如对她的感激。
从那天起,小小少年开始一点点地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对她尽可能的好。
君兰踢着脚下一颗石子,看它飞起落下,低声道:“你们可能觉得铂哥儿不好,不听话。我觉得他挺好的。”
“并非如此。”闵清则拉了她的手往里行着,说道:“书本是死物,人却是活的。人存善意,无论多少,都很好。人存恶意,即便满腹经纶,在我看来也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闵书铂这样不错。”
君兰惊喜地抬头,“真的?”
在五房里,旁人都不喜欢闵书铂。就连五老爷闵广正也对这个庶子没有过多关注。
没料到九爷居然会赞同她,而且还赞了闵书铂。
闵清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