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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婚结得不错”,不久,施特劳斯给他的一个政治同道写信说:“不是特别好,但是还不错。”茨维克纳格尔家非常富有。这种富有给施特劳斯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却是它的风格,一种被巴洛克式的华美所包围着的生活:住的是修道院附近的一所庭院,从这个原来修道院院长住的庭院里,可以直达这所有着百年历史的修道院廊台上的唱诗班,还有自古以来就继承下来的村里人对茨维克纳格尔家族的尊敬,一个家族从多少代以来自然而然地在教育、金钱和权利上所享有的完全无可争辩的自我保障。对于施特劳斯部长来说,和玛丽安娜·茨维克纳格尔结婚意味着提高了自己的社会地位。他一直想摆脱他的出身和他成长的环境。因此在拉丁语课上就像比赛骑自行车一样,他从小就总得第一。他必须是最好的,这是他改变命运的工具——他属于这种类型的成功者。他渴望得到认可,渴望被赞赏。在他的童年,慕尼黑的舍林大街是工人和手工业者等小人物们的地盘。父亲在1904年开了一家肉铺独自谋生,母亲曾是女佣人。
1907年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玛莉亚降生,然后1915年是儿子弗朗茨·约瑟夫。“在所有的年月里,我的父母没有休过一天假。”他后来说。肉铺开在临街的一边,自家住在后院。厨房狭小,厕所在楼梯的拐角,父母和儿子共处一室,一个小房间留给了玛莉亚。在工人和手工业者中间,生活着艺术家和一些后来的“大人物”。斜对面,在舍林沙龙里,年轻的贝尔特·布莱希特在这里打过台球,托马斯·曼经常出入“老士瓦本”咖啡馆。再往前,在奥斯卡·玛利亚·格拉夫经常光顾的“奥斯特里亚”小饭店里,人们很舒服地坐着品尝便宜的意大利菜。父亲施特劳斯对所有这些人的评价都不高。而他觉得那些进出正对面摄影师海因里希·霍夫曼工作室的人更差劲:那些最早的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党员。希姆莱经常到施特劳斯这里买一些小香肠和新鲜的煎肉饼。希特勒当然不会来,因为他吃素。有时,这些人会派他们年轻的女实验员爱娃·布劳恩过来。父亲施特劳斯对政治目光敏锐:如果可能,这些人不仅将埋葬天主教信仰,而且还要策动一场新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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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安娜和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3)
某一天,肉铺老板的儿子弗朗茨·约瑟夫作为辅助牧师做弥撒的人,开始一同嘟囔拉丁语的经文,这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其中一个牧师认为,弗朗茨·约瑟夫可以进马克西米利安高中。这是一所著名的精英学校,他后来成了最优生并且保持到高中毕业。
1935年4月,他作为全巴伐利亚同年级最优秀的学生完成了毕业考试,得到了一张通向中产阶级世界的免费车票。他羞于把他的同学带回家,那些人都是高贵人家的子弟。他从来没有过可以信赖的朋友,只有伙伴、同学、体育运动的同伴。从13岁起,他就骑着一辆梅塞德斯牌的赛车到处跑。大钟山的道路非常陡,他也从不下车,直到浑身酸疼。1934年,他获得南德自行车公路赛冠军。他参加的俱乐部是RC…阿莫尔,在那儿,有些老同仁还能记起他,“那个弗朗茨·约瑟夫,他是个冲刺者。”汉斯·克里斯托弗充满敬佩地说。自行车骑手施特劳斯还通过了教师资格考试,而且考出了自1919年以后就再也没人达到的的高分。毫无疑问,他的博士论文也应该是辉煌的,但有关这方面的记载却在1943年遭到轰炸的一个夜晚同他家的房子一道化为灰烬了。
战争中他在俄罗斯。因为脚部冻伤,战争快结束时,他被调到巴伐利亚舍恩地区的一个今天以他名字命名的军营。施特劳斯上尉此外还负责身份证件。1945年初,在和他的上司商定后,他在美国人打来的前几天就给几百名惊恐的年轻士兵发放了遣散证,直接把他们送回了家,以避免无谓的“决战”。这事是有凭有据的,被证明的事还有,他曾救过一个年轻人马丁·维斯特迈尔的性命:一个党卫军指挥官要把他作为逃兵清洗掉,而施特劳斯在最后一刻鼓起勇气成功地进行了干涉。一个德裔美军间谍埃尔内斯特·F·豪瑟为他写了一封也许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推荐信,称“他英语说得非常好”。它成了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进入政治生活的入场券(他后来用一封令人难以置信的推荐信对豪瑟进行了回报)。官官相护,这是他的一条基本经验,所有的关键在于,认识有着合适的“朋友”的合适的人。人们是从副区长的职位开始认识他的,并且他也是舍恩地区基督教社会同盟的创始人之一。后来他成为正区长,还是巴伐利亚文化部的参议。作为最年轻的议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