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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驱邪前他就向屋主打听过那所宅子的历史,因为出怪事的场所多半过去都出过问题,结果不出所料。
那宅子先前是座公主府邸,后来发生了火灾,烧死了府中的男主人。宅子因此被废弃,辗转卖到他人手中。而巧合的是,沈昙所找的那对夫妻中的妻子也是一位公主,与宅子原先的所有人名讳相同。
“所以我自然会猜他就是死于火灾的那个驸马,而墓中的女子就是他的妻子。”逍遥子兀自说道:“我便安慰他说,他妻子后半辈子过的很好,她改嫁的丈夫是一代名相,夫妻恩爱,白头偕老,子孙满堂,让柴火不用操心了,赶紧转世投胎去吧,结果……”老头顿了顿,感叹道:“结果那家伙忽然满身厉气,把墓上的石碑损毁殆尽。”
“为什么?”童焱一滞。
“他从未提及,我又怎能知道?”逍遥子也大呼冤枉,“反正我那时就知道猜错了,结果他又问我找一个人……早知道我就不说那么多实话了,唉,悔不当初啊……”
“他找谁?”童焱跳过逍遥子的自怜,急急问道,而且她似乎还有些隐隐的预感。
果然,从逍遥子嘴里报出来的名字,正是张枭羽。
我就说不可能是什么单纯的同僚嘛!童焱终于明白沈昙初见张枭羽时那副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是缘何而了。
在逍遥子诉说沈昙毁掉他妻子与后嫁之夫的墓碑时,童焱大脑中就滑过了三角纠葛、豪门恩怨、李莫愁、裘千尺之类的桥段。但尚不知一介神仙的张枭羽插在中间又是怎么回事。
逍遥子却不管童焱作何敢想,继续回溯道:“我当时就奇怪了,便告诉他他要找的是天上的仙君,问他怎么会认识张枭羽,可他一句话也不说,愣了好半天。我怕他忽然给我变厉鬼了,便蓄势待发准备稍有不对就除掉他,结果你猜他对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童焱顺势接过逍遥子的话头,老头马上就悲呼了一声。
“他就缠上我啦!非要我教他怎么修仙,我上哪他就跟到哪,威胁恐吓好言相劝全都不听。你说天天被个死鬼跟着这叫什么事?到最后我只好收他为徒,真是命苦啊!”
童焱侧趴在床上,全无睡意。今晚她接受到的现实太多,即使反刍也清理不完头绪。
逍遥子讲的就像一个扑朔迷离的悬疑故事,完全不是她所熟知的那个兔子,却让她第一次觉得沈昙离她居然不是那么遥远。她又想到了月夜下看到的躯体,那样的伤痕……他在客栈中却曾说毫无感觉。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呢?即使肉体的痛感早已消失,那被火焰毁坏的腐朽躯体,却仍连着内心没有结疤的地方吧。
过去曾经骂过他“你也不过是个凡人”,现在看来说的一点都没错。寿命再长,法术再高,不也还是有过凡人的生活,有过凡人的的烦恼和困顿。即使现在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却也像透着一股孩子气,好像高高在上就可以无视过去软弱无力的自己。
“……真是个傻瓜。”童焱不禁喃喃自语,心里却觉得闷闷的。
“可不就是傻瓜嘛。”逍遥子不知何时停止了他对收沈昙为徒的牢骚,悠悠的说了一句,“其实不管是什么样子,他都还是三把火你认识的那个人。”
童焱愣了一下,却很快心领神会的笑了,“我明白……”
现在再嫌弃那个人,也着实晚了点。他的生命太长久,心里装的事肯定也多,而自己的心却没他来的深。她没有足够的空间来装着这件事,所以才想知道,然后视情况决定要不要忘掉。
只是如此而已。
清风散露,天穹边一片霞红。
童焱起了个大早,伸着懒腰走出了逍遥子的房门。她的楼下正对着逍遥子那开垦到一半的自留地,松松嚷嚷的土地边正站着一个人,桑青色的袍子微微的拂动着,桂林一枝。
朝霞模糊了他的轮廓,像润着水似的晕然开来,剩下一片融合的光影。似乎有所感应似的,他回过头来,与她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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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
“不好意思,昨天不是故意去偷窥你的”……这根本不是重点吧。
“你别多想,我完全不介意的啊”……感觉越描越黑。
“哈哈!这有什么了,男子汉大丈夫要提的起放的下啊!”……好像有点火上浇油。
……
结果虽然事先打了许多的腹稿,但到了紧要关头,童焱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