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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时候,玉女掌门人的位置,早已经不再属于她。
送走了蔡子雨,监狱的大门又被重新关上。
看着一直低着头蜷缩在角落中的裴文,安亦晴没有说话,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他。
一时间,牢房里一片压抑的安静。
这时,站在安亦晴身后的张玉枫从怀中拿出了一只小巧的闹钟放在手里,在安静的诡异的牢房里,小闹钟的秒针“滴答滴答”的一点一点往前走,那一秒一秒的声音让人听着心中发慌。
约莫二十多分钟过去了,一直低着头的裴文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安亦晴清楚的看到他紧握的双拳在不停的颤抖。
勾唇一笑,看来裴文的心理防线已经快被摧毁了。
“裴文,你究竟受谁的指使?海天医院和你是什么关系?”
经过昨天的理顺和思考,对于裴文这个人,安亦晴初步有了一些猜测。
首先,当初他作为军区医院的普通专家,却忽然投奔他家,摇身一变变成了海天医院的特聘教授,就光这一点就说明很多问题。
其次,裴文在海天工作的这十年中,贩卖婴儿无数,绝对不可能没有露馅的时候。那么海天医院为什么从来没有追究过?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猫腻?
再有就是,这一次陷害华夏制药的事情,安亦晴有理由相信裴文绝对不敢自己冒险单干,除非是海天医院允许,不然以他特聘教授的身份想要抛头露面不会这样草率。
那么问题来了,海天医院为什么会允许裴文去证实一个莫须有的事情?还有,为什么录像中出现的那个女人不选择别人,偏偏选中了裴文?
难道是那个女人和海天医院之间有什么关系不成?
忽如其来的问话让裴文的心中一惊,身体一个激灵,差点儿叫出来。
安亦晴这句话带着浑厚的内息,为的就是摧毁裴文心中最后的防线。
“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刚才那个女人都已经说了,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裴文仿佛是一只受惊的兔子,眼睛此处乱转,就是不敢看安亦晴。
微微眯了眯眼,安亦晴的眸中放出寒光。裴文这个人她看过资料,生活糜烂奢侈,主要的经济来源就是贩卖婴儿。这些年他借着职位之便,破坏了无数个家庭,使得许多父母终日以泪洗面。
这样的人,没有良知,没有感情,心中除了金钱与权力,什么都不剩。
但是,他究竟因为什么死守着秘密不说?
安亦晴拦住欲上前动手的张玉枫,她静静的看了眼神闪烁的裴文一眼,缓缓开口。
“裴文,今年五十二岁,家里有一个和你过了三十年的糟糠之妻,外面养着五个不到二十八岁的小情人。你一共有四个孩子,有两个女儿是妻子所生,另外两个儿子分别是两个情人生出来的。自你靠着乡下父母的血汗钱出国之后,就再也没去看过他们,任由两位老人家在穷乡僻壤自生自灭,作为儿子的你却在京都奢华糜烂。裴文,你就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吗?”
当时看到裴文的资料的时候,安亦晴简直想把他大卸八块。这样的东西,连叫他畜生都配不上!
裴文脸色惨白惨白的,身子一软竟然从硬板床滑到了地上。
“你、你你怎么知道?……”他惊恐的看着安亦晴,对于自己父母的事情裴文早就极力做了隐藏,生怕自己的身份因为这一对农民父母而受到侮辱,就连跟他生活了三十年的结发妻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爸妈还在世!
安亦晴轻轻一笑,“我知道的不光是这些。我还清楚你一共有两个银行账户,密码分别是953027和584930,其中一共有两千万存款,在你的名字下还有京都别墅三处,名车四辆,我说的可都对?”
裴文的脸色由白变青,一直观察他的张玉枫忽然觉得这个人会不会自己一口气没提上来憋死。
“你、你、你……你……”他捏着脖子,使劲儿拽了拽衣服领子,拼命的喘着粗气,一脸阴狠的怒视安亦晴。
“你、你想干什么!那是我的钱,你别想拿走!”
此时的裴文就好像是一头疯了的狮子,刚刚的懦弱和狡诈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疯狂和愤怒。
怜悯的看了一眼疯狂的裴文,安亦晴对这个金钱的奴隶再也没有了任何耐性。
“说不说?不说把你这些钱全捐了!唔,就捐给那些孤儿吧,为你积点儿阴德,免得你下辈子投胎连牲口都不配做。”
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