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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致远,你是不是觉得朕对你太客气了?”慕容烈拉长了脸,伸手就去拽他。
“你对本王实在太客气了!”唐致远一掌反压过来,就在帐中和慕容烈打了起来,“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心里打的鬼主意,你想找到宝物,到时候宝物和颜千夏都在你的手中,天下有如你囊中之物,你唾手可得……本王不要宝物也不要你的美人,你今天必须把魏王还给本王。”
“出去。”慕容烈一手抓住他的手臂,往外一丢,唐致远在空中翻了个筋斗,落回地上,继续和他纠缠。
正打斗时,颜千夏醒了,被打斗的声音吓到,猛地就坐了起来,披风从身上滑落,露出一身吻痕,两个男人同时扭头去看。
“唐致远,你不要眼睛了?”唐致远的眼睛才看到白晃晃的光,脸上就挨了重重一拳。
“慕容烈,你为了个女人,你打兄弟我……”唐致远跳起来,指着他就骂:“你看看你的脸吧!”
他怒冲冲离开,慕容烈拧了下眉,令人拿了面铜镜过来。
镜中的九五之尊,吴国之王,像小丑一样顶着大花脸。他沉下脸色,扭头看向颜千夏,颜千夏立刻缩紧了肩,往被子里缩去。
“你若真的像表现出的这样怕朕就好了。”他丢开了铜镜,缓缓说着,拉开了腰带,褪去黑色上衣,只着长裤,大步走向了她。
颜千夏无处可缩了,娇小的身子被他捞了起来。
“洗干净。”他抱着她放进浴桶里,丢了帕子给她,自己就在桶里掬了水,往脸上浇着。
颜千夏的嘴角抽了抽,她干吗要用他洗脸过的脏水洗澡……
慕容烈擦了脸,抬眼扫了她一眼,低声说道:“你自个儿洗,朕去湖里。”
颜千夏的嘴角又抽了抽,瞪着他心里暗道,快走快走……昨晚上在马上的疯狂,让她现在想起来都羞得想淹死自己,她怎么和他一起发疯了呢?就在马上,她还扭成那样……
“你呀……不犟的话,你会死么?”慕容烈看着她那一脸警惕,无奈地拧了拧她的鼻头,拿了外袍披上,大步往外走去。
只要不吵架就好了,这是慕容烈如今唯一能有的念头,至于她到底有多么不听话,他全认了。
唐致远坐在院中的井台上,揉着脸生闷气。他和慕容烈结拜兄弟多年,这是第一次闹僵。在他心里,兄弟情义应该超过一切,怎能为一个女人而翻脸动手?
“若是你的王妃要沐浴,朕能在屋里坐着?你还是这冲动的性子,若不改,迟早吃亏。”慕容烈缓步走到他的身边,锐利的视线扫过他青肿的脸,向侍卫挥挥手,侍卫立即领会,跑去拿跌打药。
“你说的什么宝物,朕不信有真,若当年真有九龙夺天下,何来七国之分?”慕容烈坐在他的身边,缓缓地说道:“这不过是池映梓胡说罢了,朕如今总算看懂了池映梓,他是不把天下搅混,他不会罢手。”
“你查出他是何来历了?”唐致远扭头看他,一脸讶然。
正文 第96章 年锦你好了!
“一半。”慕容烈的眸色沉了沉,若非颜千夏,他还真不敢往那方面想。若是真的,他也不能告诉颜千夏,颜千夏前生为情而死,今生若又受这样的打击,只怕她会受不了。
“你还这么痴情了,那殊月呢?”唐致远的视线投向前方,墨色大帐是殊月所住,唇角露出些许讥笑,“她可是马不停蹄追随着你,你对她如何交待?”
慕容烈的唇轻抿起来,唐致远已不止一次和他谈及殊月,连唐致远都感觉不对,何况是他这个当丈夫的人。可是,殊月就是殊月,他不能说她是假的,她身上的纹凤做不了假,她也依然为他尽心尽力,一路追随不离不弃。
“一王两后?还是让她们自相残杀?”唐致远站了起来,冷冷说了一句,“颜千夏可不是吃素的,殊月也不简单,你的后宫可热闹了,到时候你要护着谁?慕容烈,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在颜千夏身上分了太多的精神。想要君临天下的人一旦有了弱点,你就落于败势。颜千夏已经成了你的软肋。你可以骗自己说,你要杀魏王是出于大局考虑,可是你要明白,不管是宁王还是肃王,当初都是极力反对王上助你为帝的,他们心里,你是最大的敌人,只会想尽千方百计除去你。鬼面人躲在暗处,他看得比谁都清楚,他无情,你有情,你就已经输了半局。”
唐致远盯着他,说得铿锵有力。
慕容烈何曾不懂这些道理,可是人的心又怎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他就是控制不了去想颜千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