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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长度直达膝盖,下面是紧身的黑色长裤,硬皮质的黑色短靴。除了纽扣或拉链的金属点缀,他整个人就仿佛融入夜色之中。
佐助看了很久看得很仔细,好像要就此把这个人一刀刀刻进心底。
很久之后,对面的人终于出声,他一步步走近,眉梢嘴角弯成佐助熟悉的弧度。
“好久不见了,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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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做了什么?”
真正面对这人的时候,佐助发现自己反而不如没见到时候一样忐忑不安,哪怕因为受伤或者压抑情绪的关系让他的声音听起来过分低沉喑哑,但他保证了声线的平稳,一丝颤抖也没有。
而当宇智波佐助可以冷静思考的时候,他最需要弄清楚的当然是自身现在的情况。对于任何一个忍者而言,失去能力等于抹杀掉自己半条生命!
“你受了很重的伤,佐助,并且你放任自己不去治疗。”鼬轻声说,语音轻柔得近似耳语,却绝对不会让人忽略掉其中潜藏的深意。
“只能说摩斯坦布尔的机关果然相当不错,作为这里的守护者,鼬,你是最强的么?”
鼬抿唇不语,站在浴池边上看了佐助几秒之后才开口。
“任何机关都需要一个引子,你可以找到它。”
“是的,我当然可以。”佐助的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扬高了音调说:“只有你的幻术我无法看破,既然你已经意识到我在这里并且试图送我离开,为什么还要露出那么大一个破绽!”
鼬抿唇不语,看着佐助的目光却是温柔的。
佐助却似完全没有发现这种善意似的,他毫不客气地说:“你想见我,宇智波鼬,无可否认这一点。所以你在完美的幻术中留下了生硬的一笔,却又转身让我面对又一个陷阱!你以为我还是当初什么都不知道的宇智波佐助,你以为你自以为是的好意我就可以坦然接受么!我告诉你,宇智波鼬,我不稀罕你的恩赐,不需要你用死亡铸就的英明,即使现在,我也不能容忍你为任何目的而生的将我推走的念头!!”
佐助突然从浴池中站起身,全身尖锐的疼痛仍然在继续,但他却似完全无法察觉这一点,迅速出手拉近了和鼬的距离。
“我想见到你,宇智波鼬,这种心情支撑我来到这里。如果你不愿让它达成,那么就让我死在这里,你见识过我的偏执,也该知道宇智波家的人向来不吝任何代价去得到想要的!”
吼完了一长句话后佐助慢慢平复急促的呼吸,那种针锥一样的痛苦也渐渐传达到大脑。他皱紧眉头不愿意流露丝毫脆弱的表情,鼬却好似无奈地双手搭上他的肩,让他不得不顺从那个力道重新坐下来。
“或许你是对的,佐助。”鼬说,他的声音如记忆中低沉优雅,带着一种奇异的可以抚平任何伤痛的神奇力量。“那是你的选择,我不该因为自己的原因迫使你放弃。已经做错一次,我不该放弃任何可以弥补的机会。”
温热的水重新覆盖了肌肤,这大大缓解了先前剧烈的疼痛,佐助大概可以想到这个温泉水具有疗伤的功效,但此刻他的重心明显不在这里。
“虽然让你留下可能会引发很多不幸的后果,但是佐助,我也想要见到你,无时无刻。”
鼬久违的温柔笑容终于抹平了佐助心底一直堆积的不忿,愿望达成的欣喜姗姗来迟,他再也无法克制嘴角扬起一个真诚的弧度,连说话的声音都柔和亲近很多。
“真的很高兴再见到你,哥哥。”
2…007
佐助在水中泡了很久后才起身,先前席卷全身的刺痛轻了很多。鼬把换洗的衣物递给他,等他穿好以后牵着他走过舒适的红地毯。
他们来到另一个房间。那个房间很空旷,地面是冷硬的光可鉴人的大理石,中间只有一张宽大的床,四周有雕花的柱子,撑起了一层层红色的轻纱。
房间的边上放着一个书柜,一眼扫去就知道历史颇为久远。上面没有灰,所有的书籍整齐地摆放,明显有人经常整理打扫。
这些地方仿佛凭空出现,佐助想起侠客当初预测的摩斯坦布尔估计的面积,心想仅仅只是他来过的两个地方都几乎占去大半,更不用说他们先前走过的漫长的廊道。
眼睛看到的东西往往具有欺骗性,佐助想或许这是幻术的后遗症也说不定。虽然按照常理他应该对所有幻术全部免疫但是在这个世界一切都不好说,更何况他面对的是宇智波鼬,那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