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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药真是有问题,那么受命处理的人一定会极小心。
想到这,宋钊又有些想不通了。
能命人在太后药里作手脚的只有皇帝,明明眼下就是太后病逝安王也不可能回来的,为什么要做手脚?
赵暮染也是想不明白这点,难道她的皇伯父已丧心病狂到迁怒生母?
“染染,别想太多。”宋钊将发愁的人揽到了怀里,“上回太后娘娘说的话,我已经着手在查,只是要翻那个时间段的官员任职的宗卷,还有查当年的关系往来。要些时间。”
赵暮染明白的,只是有些焦躁,“我总感觉皇祖母的病是有蹊跷,我越来越相信她那番话是想提醒我们什么。皇祖母是不是知道当年侯府出事的真正原因。”因为有人监视着,所以她没办法说太多。
“——皇祖母今日昏睡是故意为之!”她突然提高了一度的声音,咬牙切齿,“云姑说昨日皇祖母精神还不错,今日就昏睡了,因为今日我要进宫。他是怕皇祖母跟我说什么吗?!”
她的分析合情合理,宋钊低头一想,确实是符合刚才想不通的原因。舜帝给太后用药,不是想让她逼安王回来了,而是阻止她说话。
宋钊神色变得凝重,决定让人加快速度去查当年之事。
两人抓出关键点,马车里一时就安静了下去,赵暮染气得脸通红,靠在郎君怀里不停磨牙。
宋钊见她发狠的样子,想起他给舜帝出的主意,低头去亲她唇角,轻吮着道:“可别把自己气坏了,我们先向他讨点利息,我帮你先弄死赵文钧。我们一个一个来。”
他的话使得女郎睁大了眼,然后推开他,微喘着问:“你要做什么?”
宋钊朝她笑笑,“做大事。”
笑容中是他运筹帷幄的自信,带着他极少露出的戾气。
赵暮染望着他,被他这样的笑闹得心中起了一丝惊意,脑海里想到世人都说他心狠手辣。
宋钊见她神色微变,笑容不变看向她,“这样吓人?”
赵暮染一错不错看着他,伸手去摸他脸,然后将唇印了上去:“不,我喜欢。”
他怎么样,她都喜欢,这样有血性又冷酷的样子,她更喜欢!
何况他们安王府和赵文钧确实是该算算帐,他们之间横着一笔血债。
女郎不加修饰的喜欢,让宋钊仿佛听到自己血液沸腾的声音,他的亲吻就变得小心翼翼,彼此的呼吸声在耳边萦绕,他整颗心都为她而剧烈跳动着。
赵暮染发现他的温柔,反而更加主动,加深了这个亲吻。直到两人身体里的空气都被掏空,才不舍地分开,彼此相依着、喘息着,十指紧扣。
两人回到护国公府,不到一个时辰,舜帝让户部补上的俸饷就送了过来。
赵暮染直接让人搬回了安王府,宋钊看着她一副财迷的样子,想起庆州周边的匪窝都被安王搜刮一空,不由得想笑。
这恋财的样子是遗传了。
“你将银子都要回来了,下一步是让陛下给你开府了吧。”宋钊将看着帐册笑眯眯的女郎抱到腿上。
赵暮染当即就丢了帐册,圈着他脖子:“对,等我酝酿酝酿,要座气派的府邸回来。我们就搬出去!”
“可是陛下已经对我很不满了,居然没压制住你。”郎君叹息。
今日舜帝扫他一眼就是在责备他。
“反正他只是想要我留在都城,他不满归不满,换了别人娶我,他更不放心。”她那皇伯父的心思,她还是能摸透一两分的。
满都城也找不到像护国公府这样好拿捏的权贵了,她那皇伯父让宋钊娶她,无疑还打算着,若是哪日不想用宋钊,能连着将她一道弄死。谁让她嫁到了宋家。
简直不要太方便。
赵暮染想着,也跟着叹口气:“我不但上了‘贼船’,还变成绑在一起的蚂蚱了。你当初怎么能那么狠心的。”
宋钊被她逗笑了,“不狠心,你这不信守承诺,吃亏的是我。”说着,去堵了她的唇。
赵暮染闷哼,有些懊恼。
她到底承诺什么了,怎么就是记不起来。
两人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这一亲,又是在自己的屋里,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赵暮染在感觉到身体里的酸胀时,才恍然想起昨日看的小册子,可是为时已晚,被早占了上风的郎君撞得魂都要飘了出来。再后来就神识混混沌沌的,攀着他如飘落在湖面上的叶儿一样,随波逐流,被一次一次推到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