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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自己享受三百多年孤苦岁月中从未得到的温暖。
“哪里是笑话,是由衷地庆幸,还好你生在皇家。”徽音双手合十作拜谢状,一副“感激苍天”的虔诚之态。
胤禛撇了撇嘴,不满地道:“假,真假,你这模样和当年成亲后回门那天一样,假得令人发指,却偏偏说不出半句指责来!”
“你是说……马车里的时候?”徽音也想起来了,可是马上不爽地嚷道,“还说呢,不晓得是哪个半路把我扔下的,回门回的就是场笑话!”
胤禛苦笑一声:“那不是有事嘛,况且,当时你怕是巴不得我别跟着吧?”若不是他重回过去,说不得又要落个子嗣调零、一生寂廖的下场,还好,他早早认清了后院女子的不可信,护住了他的儿女们。
“你那谨慎怀疑的性子,不这般,我该如何?”徽音道,现在有感情了、在意了,想起那些当然不爽了,那个时候不上心,自是不会介意这些。
“那不是年轻嘛!”胤禛企图蒙混过关,是啊,那个时候他年轻,刚刚建府没多久,皇额娘没了,额娘又疏远,心里渴望着能得到额娘的慈爱相待,朝中根基也不深,无论是什么事,他都怀抱着希望去努力做好,可……还是很孤独啊!
徽音没有再反驳,她想到的是这男人彼时的处境,的确很难很难。
“行了,我先去批折子,晚上再过来。”胤禛抿了口白开水,放下手中造型古朴的杯子起身。这般聊会天,也能让他的精神放松,心情好上一阵子。
“嗯,别太累着了,饿了用些点心,我已经交给你身边的人带着了。”徽音为他整了整衣服,叮咛了一句。
胤禛低头看着面前的女子,忍不住在那脸颊上偷了个香,快步向门口而去,这一刻,让他有种重回年少的感觉,仿佛连面容也年轻了不少。
是夜,夏风徐徐,带着福海的湿润吹入颂音阁中,让那悬挂的素纱宛如轻羽,几近要飞离此间。
胤禛沐浴更衣后进了卧房,就看到一袭汉裙的女子摆弄着那管紫玉箫,神情若有所思的,仿佛遇到了什么问题。
“怎地了?这箫……不是跟了你十来年了吗?”胤禛坐到心爱之人身边,很自然地把她揽入了怀中。
“是啊,”徽音笑了笑,“用的久了,稍微出现了些磨损。”她的紫玉箫,默默的血箫,玲珑的白玉笛全部都是灵器,只不过她的仅仅是个飞行灵器罢了,不似儿女的可作攻击之用。
“我记得箫里面还有暗刃?”胤禛想到了默默的血箫,不禁露了一丝笑,这母子俩似乎都喜欢在乐器里安上刃子。
“嗯,这样方便些。”徽音让那暗刃露出来给他看,以前她都是随身带着软剑的,后来修炼了,在多宝阁找到了这管箫,因她学了炼器,便试了试手,暗刃就是那时装上的。
胤禛无意猜测那刃上沾过多少人的血,他仔细了搜索一遍记忆,有点不满地道:“你还从来没有吹过箫、弹过琴给我听,赶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来一曲吧!”
徽音收回箫中的暗刃,偏头凉凉地道:“我怎么听说皇上前些天还叫了几个乐师见驾来着?嗯,好像昨天还邂逅了一个唱曲的宫女?”
“咳咳,”胤禛干咳两声,笑了,“哪有的事,还不是十三弟跑来跟我借人,说是调回京城无聊的紧,想请众兄弟宴饮小聚一番。至于那个宫女……我不是处置了嘛!”
“哼,看在你态度良好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了吧!”徽音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完后自己先笑了,“走吧,咱们找个好地方纳凉!”
“哪里?”胤禛微怔,旋即状似无奈含笑,实际上很顺从地任由那小手拉着他往外走。
片刻后,胤禛笑不出来了,他低头看看下面紧张兮兮盯着他们两人的奴才们,再看看旁边坦然自若坐下来的女子,抚额大摇其头,他就知道,不该让她选地方,虽然……嗯,这里纳凉确实不错,但……
“怎么了,这地方你不喜欢?”徽音如坐屋中一样自然地坐在颂音阁的楼顶,完全无视楼下密切关注他们的众人。
上都上来了,索性随意一次。
这么想着,胤禛撩了袍子的下摆,很是从容地坐下,将左臂垫于脑后,干脆躺了下来:“喜欢,这里比什么亭子的要凉爽多了,视线也开阔得很,确然不错!”
徽音闻言轻笑,执箫抵唇吹响了一首唐代古曲,没有箫声特有的忧伤,这首曲子吹奏得很平静很平静,本来草鸣虫唱的夏夜,仿佛也因这曲子寂静了。福海上的水波映着天上的明月,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