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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奇眼神一冷,正要出手,幕阜王的嘴已经压向她的唇,恣意啃咬。
嘶!
红裳被他粗鲁地撕裂,她身上留下他的指甲痕,他想用男人的力量制服她。
今日换成一个柔弱的人间女子,兴许就会被幕阜王以暴力强占身子。
但她不是柔弱的人间女子,她是凶兽穷奇。
人界男子的力量,在她眼中不如一只扛着糖的蚂蚁。
幕车王的双手在穷奇身上游移,全然没注意到穷奇的眸子已充血变红,呈现妖异恐怖的色泽。就在他噙着粗鄙的笑意,正要动手揉捏她软绵酥胸之际,穷奇扣住他的手腕。
“怎么了,小花儿,要本王温柔点吗?哈哈哈呃呀呀呀呀——”
狂笑瞬间变成尖叫,他的右手被穷奇硬生生地扯断,大量鲜血喷溅得满床满墙都是.
“你……你……”幕阜王按住断臂,从床榻上跌下,仍阻止不了血液从伤口倾泄的速度,太过剧烈的痛楚,令他脸上涕泪纵横。
穷奇抹掉沾在她脸颊上的几滴污血,眼眸出奇冰冷,她将手上握着的断臂甩掉。扯下那只yinhui脏手她就满足吗?不,她不满足,这只人类就算被她挫骨扬灰一万次也死不足惜!
她身上红裳在方才被他扯破至腰际,露出雪胸,她没有伸手去遮。任由春光外泄,无妨,反正他马上就要死了.
“你刚刚还用另一只手碰我。”她冷冷地说道,指掌间滴着幕阜王的血,怒意让她的獠牙浮现,十指利爪有半寸长,满头长发无风自动,在半空中狂舞,宛如拥有生命的活蛇。她指着他的左手,宣告道:“我要扭断它.”
幕阜王瞠大眼,完全酒醒,剧痛与惧怕让他爆发逃命的力量。他撞倒屏风,踉踉跄跄地往门外爬,一面扯喉大嚷:
“妖、妖怪——妖怪呀——”
穷奇没打算轻饶他,迈开步伐,缓缓跟上去。
钤……
本该悦耳的铃铛声,此时像极召魂索命的铃声,听了令人破胆,紧紧跟随在幕阜王身后,无论他跑多快,铃声都如影随形.
“快来人呀!快……快来人救本王——”
幕卓王凄厉的嚷唤成功地叫来大批侍卫,他浑身是血,躲在持剑握枪的兵士身后,脸色惨白是因为失血过多,更因为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兵士想要先为他止血,却被他一把挥开,他举起重若千斤、频频颤抖的左手,指向身后仍款步而来、婀娜多姿的妖艳女子。
“杀了那个妖女!先杀了那个妖女——”
“镜、镜花夫人?”这是什么情况?大王的宠妃身上沾满血腥,面无表情的俏颜冷如冰霜,她衣衫不整,仍旧美丽,手无寸铁,却将大王吓到语无伦次。
夜的墨黑,映衬出她的眸色血红,唇畔獠牙雪白.
“没你们的事,让开,我要杀的只有他。”她指着不断打颤的幕阜王。
“夫人!您疯了吗?您怎能对大王不——”
红纱咻地窜向话还没说完的士兵,缠绕住他的颈,要他封口。
“谁敢挡,我连谁一起杀,不想死就滚远点!”她眉宇间只有森冷的妖息,逼退数十名侍卫。
“谁敢逃我绝不轻饶!”幕阜王见侍卫们心生恐惧,急忙斥喝,跌坐在地的他甚至以脚将一名侍卫踢得前进好几步。“上!你们全给我上——呜……”断臂的大量失血使他昏眩,眼前一片黑。
穷奇毫不手软,挡在面前的侍卫被她以掌风击散,人类哪能承受凶兽的强大力量,一个个像被使劲打飞的皮鞠,弹得老远。
她不想滥杀无辜,但他们不识相点快逃,怨不得她冷血。
清空眼前所有阻碍,她俯觑幕阜王,以一种至高无上的高傲,慢慢弯身,纤细的右手探向幕阜王咽喉,他惊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感觉到喉间的五根葱白玉指正施加着骇人力劲,那不是一个女人所能拥有的力量——
“连我穷奇你也敢碰。”她一字一字缓慢说道,手指却不像她说话时的轻软缓慢,幕阜王的颈骨传来碎裂声,鲜血从他的嘴角涌出,他惊惧的眼,充满死气.
“我准你碰我了吗?我准了吗?肮脏的男人——”
她抬起左手,就要挖出他的心脏。
咻!
一枝箭。射穿穷奇左肩,阻止她的暴行.
本以为是哪名小兵偷袭她,穷奇侧过螓首看去.却发现那枝箭并非人类惯以羽毛、木材及铁椎所制成之物,而是一道亮光凝聚而成的箭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