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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了一圈,班浩提议夏蝉不如在这儿自己做个陶杯带回去。夏蝉没有陶艺的经验,跟着班浩学了会儿拉胚,便自己上手练习。开始几个都不成功,陶泥不是太干就是太稀,失败数次,终于渐渐找到些感觉。班浩在一旁指导,忽然手机响了,一看,是个重要电话,便说:&ldo;我先接个电话,让贺槐生教你。&rdo;没了老师,这行将成型的泥团陡然开始歪了,夏蝉有点儿慌,&ldo;他不会啊!&rdo;&ldo;他会。&rdo;班浩说完,接起电话匆匆走了。夏蝉不知所措,眼看泥团越来越歪,贺槐生出声说:&ldo;别停。&rdo;他走到她身后,挽起衣袖,解了腕上的手表揣进口袋,双手从她身后绕到前方,伸手握住她手指,扶住泥团。夏蝉身体一僵。她好似被他虚虚地搂在怀里,他呼吸就在颈后,拂着她的发丝。贺槐生便这样捉着她的手,扶泥,提拉,塑形……手指交缠,她满手的泥,他也是。夏蝉想到以前看过一个电影,叫做《人鬼情未了》,里面也是这样的场景。最后,贺槐生捏着她的手指,稍作调整,一个简陋的茶杯就成型了。贺槐生关了拉胚机,说:&ldo;好了。&rdo;夏蝉回头,看他一眼。贺槐生也看着她,忽然一伸手,在她白净的脸上轻轻抹了一指头。夏蝉立刻抬手想要去擦,然而即刻意识自己手上也是泥巴,便干脆整个巴掌往他衬衫上一糊。夏蝉乐了,扬眉一笑,另一只手要去糊贺槐生的脸,被他一把捉住了。挣了一下,他捉得很紧,没挣开。贺槐生拿沾着陶泥的手,一把捏住夏蝉的下巴,低下头去,不由分说地咬住她的唇。夏蝉偏头要躲,反被他捏得更紧。她气不过,揪着他的衬衫,把手上的泥全都擦了上去。贺槐生也不甘示弱,手指干脆整个cha。进她头发丝里。夏蝉简直要疯了,张口在他唇上一咬。贺槐生吃痛松开,夏蝉吼道:&ldo;我早上才洗的头发!&rdo;贺槐生盯着她,笑出一声。夏蝉气得要命,伸手在他脸上、衣上一通乱抹。最后,贺槐生白衬衫面目全非,脸上也一样狼藉,夏蝉方才停了下来。班浩接完电话进来,看见这场景急忙转身捂眼,&ldo;……你们继续,继续……&rdo;贺槐生一把拽过夏蝉的手臂,拉着她往门口走去。片刻,又停下来,冲着班浩打了一阵手语,嘱咐他帮忙修胚烧制。班浩说:&ldo;我看不懂,你有本事就说话!&rdo;贺槐生不理他,拉着夏蝉径直走出厂房大门。墙角有个水龙头,贺槐生带着夏蝉过去,拧开,放了一会儿,待浑浊含锈的水流尽,水质清澈了,抓过夏蝉的手。夏蝉挣了挣,&ldo;我自己洗。&rdo;她就着水,把手上的泥洗干净了,又擦了擦脸。贺槐生也弯着腰,接水洗脸。夏蝉瞧他一眼,他眉骨上还沾着泥,便说,&ldo;没洗干净。&rdo;贺槐生又沾水擦了擦。夏蝉把手打湿,向贺槐生的眉心探去。贺槐生动作一停,看她一眼。夏蝉手指贴上他的眉骨,擦了一下。她看见他眨了一下眼,而后自己的手便被他握住了。两只手,湿漉漉的,握在一起。夏蝉微妙觉得掌心有些痒,忍不住蜷了蜷手指。片刻,贺槐生松了手。夏蝉别过目光,从包里摸出一把纸巾,扯出两张递给贺槐生。贺槐生擦了擦脸上的水,说:&ldo;走吧。&rdo;夏蝉却站着没动,说:&ldo;贺槐生。&rdo;贺槐生看着她。&ldo;……我是认真的,你以后,别这样了。&rdo;贺槐生神色平淡。夏蝉撇下眼,拿纸巾将手上的水慢慢擦干净。贺槐生张口,有些费力地问:&ldo;你怎么……不说你自己?&rdo;夏蝉一怔,这话什么意思?然而贺槐生没再看她,转身往停车的地方走去。&ldo;贺槐生!&rdo;贺槐生到车边停下,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支烟点燃,垂下目光,慢慢抽着,夏蝉站在这处,遥遥地看着他,一时不知所想。&iddot;待夏蝉上了车,司机往后视镜了看了一眼,什么也没问,直接发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