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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锋从他咽喉旁划过时,他就抓住了她的手,她契惊的看著他,问他:「你就是谢家的三少爷!」
「你怎知道我是」他反问。「因为除了谢家的三少外,没有人能在一招间夺下我的剑。」
他没有问她是不是已有很多人伤在她剑下,也没有问她为什要伤人。
因为那天春正恰,花正艳,她的身子又那轻,那软。
现在呢?
十五年漫长艰辛的岁月,已悄悄的从他们身边溜走。
现在他心里是不是还有那时同样的感觉?
她仍在低语:「不管你心里怎样想,我总忘不了那一天,因为就在那一天,我就把我整个人都给了你,迷迷糊糊的给了你,你却一去就没了消息。」
他好像还是听不见。
她又说:「等到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已订了亲,你是来送贺礼的。」
「那时我虽然恨你,怨你,可是一见到你,我就没了主意。」
「所以就在我订亲的第二天晚上,我又迷迷糊糊的跟著你走了,想不到你又甩下了我,又一去就没消息。」
「现在我心里虽然更恨你,可是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样,再骗我一次,再把我带走,就算这次你杀了我,我也不怨你。」
她的声音哀怨柔美如乐曲,他真的能不听?真的听不见?
他真的骗了她两次,她还这对他。他真的如此薄情,如此无情?.「我知道你以为我已变了!」
她已泪流满面:「可是不管我在别人面前变成了个什样的人,对你,我是永远不会变的。」
谢晓峰忽然推开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她还不放弃,还跟著他。
斗室外阳光已照遍大地,远处山坡又是一片绿草如茵。
他忽然回头,冷冷的看著她:「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杀了你!」
她脸上泪犹未乾,却勉强作出笑脸:「只要你高兴,你就杀了我吧。」
他再转身往前走,她还在跟著:「可是你的伤口还在流血,至少也该让我先替你包好。」
他不理。
她又说:「虽然这是我叫人去伤了你的,可是那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只要你开口,我随时都可以去替你杀了那些人。」
他的脚步又慢了,终于又忍不住回过头,冷酷的眼睛里已在了感情。
不管那是爱?还是恨?都是种深入骨髓,永难忘怀的感情。
堤防崩溃了,冰山融化了。
纵然明知道堤防一崩,就有灾祸,可是堤防要崩时,有谁能阻止?她又倒入他怀里。又是一年春季,又是一片绿草如茵。
谢晓峰慢慢的从山坡上坐起来,看著躺在他身旁的这个人。他心里在问自己:「究竟是我负了她?还是她负了我?.」没有人能答复这问题,他自己也不能。
他只知道,无论她是好是坏,无论是谁负了谁,他只有和这个人在一起时,才能忘记那些苦难和悲伤,心里才能安宁。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种什样的感情,只知道人与人之间,若是有了这种感情,就算是受苦受骗,也是心甘情愿的。
就算死都没关系。
她又抬起头,痴痴迷迷的看著他:「你知道!」
「你想要我解散天尊,带回那个孩子,安安静静的过几年。」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
她的确说中了他的心事。
就算他天生是浪子,就算他血管里流著的都是浪子的血,可是他也有厌倦的时侯。
尤其是每当大醉初醒,夜深人静时,又有谁不想身畔能有个知心的人,能叙说自己的痛苦和寂寞。
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忽又问道:「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
他不知道,女人的心事,本就难测,何况是她这样的女人。
她忽然笑了笑,笑得很奇怪:「我在想,你真是个呆子。」
「呆子。」他不懂。
「你知不知道天尊是我花了多少苦心才建立的?我怎能随随便便就将它毁了?你既然已不要那孩子,我为什带来给你。」
谢晓峰的心渖了下去,全身都已冰冷,从足底直冷到心底。
慕容秋荻看著他脸上的表情,笑得更疯狂:「你至少也该想想,我现在是什地位?什身分?难道还会去替你煮饭洗衣裳!」
第二十七章 聚短离长
她不停的笑:「现在你居然要我做这些事,你不是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