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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看不出来王爷有这么大脾气。”娴雅笑起来:“等会儿找人问问去,是不是有出息点的太医,有的话就让到王府走走。”
“不是说到了年下才回宫的,怎么今儿就回来了?”安安笑着问道:“别真是能掐会算,知道今儿我要进宫给皇太后面前撞木钟,你也来插一道儿。”
“要是我再不来,皇太后真把和卓氏怎么样了,别说咱们宫里有什么闲话。等传到了外面,可就是宫里都是一群妒妇了。再说和卓氏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不是说十里不同,百里不同俗的。她从回疆来,定然是跟咱们满人的规矩不一样的。为这件事就把她怎么着了,我也是于心不忍。”娴雅淡淡一笑:“还真是看不出来,皇额娘这么大年纪气性还是一点也没消。”
“嗯。”安安想起弘昼说皇太后是妒忌心作祟,想说不是气性大而是醋心大。可是想想到底是皇太后,说这种话要是被人听见不止是不恭敬,只怕皇太后听见还要见怪,到底还是忍住了:“皇太后心里眼里就是容不得半点沙子,这么些年还是一样。”
“馨儿的事你知道了?”娴雅也是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说,尤其是关乎到和馨的事情越发是要跟安安好好说说:“我都闹不明白,差点是把自己一颗心都给她了,这会子说我这个做额娘的不疼她,兄弟姐妹那么多最不待见的就是她。”
“馨儿正是到了半大不小的时候,说话不瞻前顾后也是有的。”眼看着到了承乾宫,许久没有人住的承乾宫被收拾了出来,依旧是井井有条:“有件事还要跟你说说,这件事倒是有些棘手。”
“行,等会儿用膳的时候一起说。”娴雅点点头,宫女们跟着莲子身后在院子里整整齐齐站了一院子:“奴婢们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给五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都下去吧。”娴雅把安安让进殿中:“这儿暖和,索性脱了大衣服坐坐。要是没事儿的话,干脆用过晚膳回去。”
“不是有话要跟我说的,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安安换了件玫瑰紫的敞衣,西边的暖炕上坐下,炕桌上摆着几样精致的零食。安安盥洗过手,拈起一粒芝麻糖放到嘴里咬着:“我方才在慈宁宫瞧见你就是心神不定的,想着你就有心思。”
“我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有些传闻,虽然是传闻,总是有鼻子有眼的。”娴雅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有人说福康安是……”话说了一半,娴雅便截住了。这话要是说出来,只怕是被人听了去。
“谁说的,这话不怕掉脑袋。”安安唬了一跳,早先倒是听说过这话,不过都是那些闲着没事干的福晋夫人们看着富察氏一族,尤其是皇后都被废黜了,可是富察氏一族依旧是恩宠不衰的样子,难免会有些闲言碎语传出来。只是这些人说的,都不足为奇。但是从娴雅嘴里出来只怕就是确有其事了,也难怪娴雅会疑心。
傅恒的福晋是娴雅的姑舅姐妹,因为富察氏的缘故,娴雅跟她走得很是疏远。尤其富察氏出事以后,加上和敬公主又指婚给了福隆安,这样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越发是让娴雅不喜欢富察氏一家。不过要是这位瓜尔佳棠儿真和皇帝有了什么露水姻缘的话,只怕真是活打了娴雅的颜面。
“就因为说的人多了,我才不能一一去问到底是谁最先说的这话。”娴雅取下指甲上的金护甲:“早先富察氏还在的时候,听见这话我才不会多问一句。丢人不是丢我那拉家的人,就是戴什么绿帽子也是她富察家的男人戴。那时候我还在辛者库笑她,说她富察家的男人头上被人带了顶绿油油的帽子。只是现在这话要是说起来,我还担心有人说是我管着这宫里门闩不严,居然出了遮掩的丑事,叫我拿什么脸去见人。”
安安坐在暖炕上,望着氤氲的茶雾:“这话去哪里问,难不成还能去问皇上。再说这话又是问不出来的,便是有也问不得半句。再说福康安是不是那么档子事儿,谁知道呢?依我说,傅恒都不多说一句,你何苦去说这话。”
“我倒不是非要去问,你看他们富察家傅恒的几个儿子。除了福康安还没指婚以外,其余的几个什么福长安福隆安,不是和硕公主就是多罗格格。都是跟爱新觉罗家结了亲,照理说福康安还是嫡出,难道指婚一个宗室格格也是说得过去的。皇上却是说什么都不肯松口,我倒是没跟皇上提过一句。皇太后前儿说了一句,皇上不知道是为了和卓氏的事儿还在别扭着,还是因为福康安真是外面传言的那样,反正就是不答应。这种事因为是喜事,皇太后也不好太扭着。所以我早上刚一听说这件事,什么都顾不上就从园子里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