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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自然是可以问心无愧,毕竟主子是哪个受委屈受得比任何人都要多的人。可是奴才跟愉妃两个都做不到,舒妃对奴才两个人做的事儿。奴才两个人一辈子都忘不掉。她说愉妃好容易有了个哥儿,谁知道还是个药罐子。吃了那么多好东西,不过是跟泼在沙滩上一样。结果是养到了那么大,还白白封了个亲王,谁知道还是没保住。”嘉妃忍不住开始抽噎:“主子,说什么奴才都是贵妃,除了主子*里奴才总是位份很高的,可是她就敢这么说奴才和愉妃,所倚仗的不就是她肚子里那个未出世的龙子?只是谁知道这个龙子生得出来生不出来,就是为了这个奴才也是容不得她。”
娴雅苦涩地一笑,舒妃就凭着自己腹中未出世的孩子居然在宫里这样子倚妖做媚,如果真是生了个阿哥还不欺到自己头上来?不过还好,先欺负了金氏和愉妃,甚至没想到平时最不会安分守己的两个人对她起了杀心:“这么说,参汤是钟粹宫做好的?”
“奴才跟愉妃两个人轮流陪着她喝,只要是她看到奴才和愉妃两个人都一起喝,心下自然是不会起疑心的,奴才不在乎将来万岁跟主子知道了会有什么处罚,就算是将奴才打发到景祺阁去,奴才也不觉得委屈,奴才做的事儿奴才绝不埋怨别人。”嘉妃站在娴雅旁边,泪水还是在眼圈里荡漾。其实她的委屈要是今天不说出的话,皇帝和皇后恐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娴雅看了她一眼,从衣襟上解下手帕子递给她:“把眼泪擦擦,我也没为难你。有什么说什么,这件事舒妃错在前头,只是你也有不对。既然是她做了这种坏规矩的事儿,你不好当面说她,也该叫我知道。”
“主子知道了,想着她有了身孕主子也不好难为她。”嘉妃忍不住哭出声:“再说奴才身边的永璋又出了这么档子事,说什么都是让主子颜面上过不去,奴才为了这么个儿子已经是灰头土脸,哪里还能到主子面前来说旁人的不是。”
“好了,事儿都过去了。舒妃这件事你就不用犯嘀咕了,回去跟愉妃说,就说是我说的,叫她管好自己那张嘴,不要什么话都往外头说,这件事我能压得下去是你们的福分,压不下去的话你们自己个儿收拾东西到景祺阁去,我这儿什么都管不了。倘或有什么事儿是从她那张嘴里说出去的话,你们可别怨我事先没跟你们说清楚。”娴雅盯着她的眼睛:“你好好在钟粹宫给我呆着,不许再出来惹祸。有什么事儿我自然是会叫人给你传话,你要是自己不知道惜福的话,别怪我事先没告诉你。”
嘉妃愣愣看着娴雅,一下没站稳就势跪倒在地:“主子,您这么说是不跟奴才见怪了?还是奴才这档子事儿当做没发生过?”
“这话我自己都不知道将要如何处置,这件事儿万岁爷少不得会来问我,等会儿我见了万岁爷再说。”娴雅摆摆手:“你回去好生歇着,不许再想旁的事儿。阿哥大了,翅膀硬了谁也管不了。在宫里能够管好自己就是一件很难得的事儿,你也就别想多了。”
“是,奴才记下主子的吩咐。”金氏半蹲在娴雅面前,给她磕了个头。
“罢了,你先回去吧。”娴雅摆摆手:“我这会儿也乏了,这些日子精神短的很。跟你说了这么多话,平日里一天都说不了这么多。”
“奴才告退。”金氏请了个跪安,这才退了出去。
娴雅坐在炕上,抿了一口温润的参汤,金氏跟愉妃两个还真是把舒妃給治得够呛了,先时还以为是两人妒忌舒妃有喜,所以做了这么不体面的事情,没想到居然是舒妃给自己铺了这么一条路。要是跟皇帝实话实说的话,各打五十大板算是最好的结果,可是自己不想嘉妃跟愉妃两个有事,固然是因为两个人上了年纪,再要是为了这件事失掉一辈子的体面,怎么过得去。更有一条不便被人知道的,这是一个向人示好的绝好机会。
为了永璋的事儿,嘉妃对自己多少有些怨怼。而愉妃也是刚刚失去了儿子不久,自己身边还有三个阿哥,这两个人是同命相怜,若是自己能够在这时候跟他们示好的话,以后就不会有人把这个过错算在自己跟儿子们身上。
而舒妃还年轻,若是真给她一个机会的话,只怕爬到高处以后,又得了皇帝的宠爱怜爱,将来会发生什么,就不是自己能够掌握得了的。不如这时候顺水推舟,把所有事情都推到舒妃自己身上,让她自己吞下这个苦果。
至于嘉妃跟愉妃两个绝对不会在知道自己怎么发落她以后,根本就不会再把这件事翻出来。到时候就是坐实了舒妃自己不懂事,担心腹中这个阿哥养不住,所以才会是叫太医日日预备参汤,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