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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到这种时候还护着他。骆远继续翻着手里的那本许清溪的笔记本,慢慢朗读起来,开始和她一点点拉‘长战’:1999年秋天,苒苒2岁生日这天,我想给苒苒拍些纪念照留着以后看看,刚生下她的时候,因为他对我步步紧逼,我几乎找不到时间能带她出去走走。今天好不容易有空,而且天气也不错,我和阮姨两个人抱着她坐车去市中心的照相馆。照相馆的师傅很好,拍完,特意多送了我几张照片,还夸我家苒苒是他拍那么多小孩照里最漂亮的。像小明星。我听了很开心。之后难得的,我们三个人还去了游乐园,苒苒太小,很多东西她玩不了,只能我抱着,让她看。她虽然小,但因为几乎没出来玩过,所以第一次看到这些新奇的东西,她开心的厉害,不停地挥动她的手。我想我以后应该多带她出来,让她像正常的孩子一样拥有开心的童年而不是整天圈闭在家里。但这种小小的愿望对我来说都是奢望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我抱着女儿出来玩,他质问我是不是要带着女儿离开这里?还说要是离开就让我死,包括还要让苒苒一起死。我觉得他真的疯了。比疯了还厉害。有时候我想,如果他不杀我,还不如我杀了他。骆远读完一篇,继续读下一篇,吴海琼依旧紧闭双唇什么都不说,但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她脸色已经不是那么好看了。拷着手铐的手不断地握紧,再握紧。等到骆远读到第三篇时候,吴海琼的脸色已经僵硬得不行,咬着牙失控地直接破口而出:“别读了……别读了……那个贱人还有脸写下这些东西?她要不要脸?”真的不要脸!说到最后,吴海琼有点崩溃。她一心一意喜欢的男人,心里眼里都是那个女人。她恨啊。骆远慢慢合上笔记本,“所以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吴海琼握紧着手,眼里的恨意在审讯室略暗的光线里,渗人异常,咬着牙关抬眸一瞬间,突然就笑了,但笑的很绝望:“没有……她死了是活该……活该!”骆远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看着她,声音清冷:“没有任何人的死是活该,除了十恶不赦,起码在我看来,她死的不应该。”吴海琼敛起笑,开始目光呆呆看着前方,一言不发。“坦白从宽,给自己一条路,别把自己也逼死。”骆远继续说,顿了顿,起身去外面,“你自己先好好想想,是继续狡辩还是配合我们给自己一条路?你也有女儿,我想你也不想她以后都见不到你吧?”说完,骆远开门出去。吴海琼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继续发呆。是啊……她还有女儿……她还有女儿呢…………温榆河畔,靳家。自从那场‘狗血’生日会闹场后,靳家一度陷入了一股说不出的沉默阴云里。家里的佣人也都再不敢大声说话。就怕惹了这家的主人。现在,家里的阴云依旧未散,而离靳泽去吉布提谈收购港口的行程还有几天。看起来,除了家里的氛围变得阴沉外,其他倒还一切正常。但是不是真的正常,温怡心里清楚。趁着自己儿子难得这么早在家,亲手泡了一杯养生姜茶到他书房,搁下茶杯的时候,说:“这次去吉布提大概多久?”靳泽埋首在堆在书桌上的一沓带回来的文件,语气没什么波澜地说:“大概3个月或者半年。”温怡挑挑眉,“需要这么久吗?这边的公司怎么处理?”顿了顿,“你也知道那些叔叔伯伯可是一直盯着你。”“公司的事我都安排好了,对我不影响。”温怡顿时沉默了下,说:“你这样急着出国出差是因为苏苒吗?”从他儿子把她带进靳家开始,如果她当时有一点点怀疑就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没有。”“你骗不了妈妈,从小你就骗不了我。”自己生的儿子,只有自己最清楚,幽幽叹口气,说:“这次就当一个教训,你以后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像你爸爸一样败在一个女人身上。”说到靳泽爸爸,温怡声音有些不连贯。但是很快平复。她不是矫情的女人,因为一个寡情的渣男就让自己每天过得生不如死。“我知道。”合上手里的文件,继续翻下本。似乎真的没什么过多的情绪。温怡看了他一眼,心里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安。她的儿子,果然还是要栽在许清溪女儿身上。10几年前,在文工团,她带他去团里玩,碰上许清溪的女儿,那个缩在角落里,不太会讲话对谁都怕生,只有4、5岁的女娃娃,被她儿子无意间看到了,以为她是被谁扔在文工团的孤儿,直接就对她说要带她回家养起来。他觉得她好看,他喜欢。大概真的是命。十多年后,他们碰上,逃也逃不了。……日子一天天滑过,吴海琼从最开始抵死不承认到苏历程的指控,加上一直躲在疗养院怕事的徐阗在经过长期的思想折磨后亲自出来承认自己当年犯下的错误。吴海琼再想不承认都没有用了。案件移送中级法院审判的那天,很多媒体都蜂拥过来报道这起误判了10年的冤案。一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