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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翠想的没错,玛丽一来,欧阳亮的精神就好多了,瞧两人说得多带劲呀。
这时,玛丽把整个天下说完了,折回来说到欧阳亮的身上,“国际上,反法西斯斗争情况,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做为一名爱国军人,我非常敬佩,可是你去重庆的打算我不赞成。重庆是大后方,到那儿你向谁冲杀呀!”
欧阳亮原本好好的,听到这儿愁眉不展了,“我也不能在这儿总闷着,英雄无用武之地呀!”
玛丽高深莫测的宽慰他,“我现在也是跟哪儿也没联系,咱只有凭着良心干咱能干的事。”
欧阳亮挪挪身子,“你就照直说吧,我能干点什么。”
玛丽严肃起来,“现在,天津外围有好几支抗日武装,接长不短地袭击鬼子,我想弄些药品送过去。”
欧阳亮为她担心,“日本人控制的那么严,上哪儿弄药去,再说弄来药送给谁?”
玛丽说:“有条路可以弄来药,至于送给谁,有个人能办到。”
欧阳亮问“谁?”
花筱翠忽然回头提醒,“有人来了!”
玛丽说:“不怕,咱光说话也不犯禁。嫂子,好些日子没听你唱了,唱一段松快松快。嫂子的落子,味儿就是正。”
欧阳亮笑笑,“你又叫她嫂子,她可不爱听,再说,也让我空担虚名呀。”
玛丽亲昵的拉过花筱翠,“反正早晚也得这么回事,不叫嫂子让我怎么叫?嫂子,别听他的,唱段拿手的。”
花筱翠抿嘴笑笑,端起茶杯润润嗓子,她真心想让欧阳亮高兴高兴。于是扭起身段,唱起了《秦琼观阵》:“日出东来还转东啊,回文新声说英雄,行善之人天知道,英雄之人天不容……”
石头跟赖五真不赖,扫听着真的找到公寓来了。门房老头接过石头和赖五递过来的信,说“等着!”把小窗口的门关上了。
隐隐约约,楼上的戏文声声传出,赖五好奇的推开小窗口朝楼上望,二楼窗户挂着纱帘,影影绰绰可见花筱翠扭动的身影,但是看不清楚。
看清楚谁在唱戏,下文就不是这样了,故事情节就会发生别样的跌宕,所以赖五必须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赖五努力辨别声音,即熟悉又陌生,即近在咫尺耳畔,又十分遥远渺茫,不禁自语道:“俺怎么没听过这段戏文呀?”
石头正四处挲摩,扭头问赖五:“你叨叨咕咕,说嘛啦?”
赖五回过神来,“没说嘛。”转过身,茫然的靠在铁门上。
不大会儿,门房回来了,从小窗口递出一张纸条,“接着,收据。”说完“嘭”地关上小门。实指望见到收信人,可是人家不露面,也不能愣闯啊!反正信送到了,英豪叔又没说非见本人不可。怎么说,也算把事办成了。这么一合计,二人觉得也没别的主意,把收据揣好牵着手往回走。
走着走着,石头发现赖五神情不对,就问:“你怎么了,脸色煞白,是不是哪儿不舒坦?”
赖五低着脑袋,没头没脑的说:“兴许我看见鬼了。”
石头诧异,“怎么大白天说胡话,发烧了?”摸摸赖五的脑门儿,屁事没有哇,拉紧赖五小跑起来。
花筱翠正唱到精彩处,玛丽、欧阳亮听得如痴如醉,二人拍着手心、敲着床帮为他打点儿。恰在此时,门房进来送信。欧阳亮接过信放在一旁,“谢谢啊,去吧。”随手扔给门房一支哈德门香烟,欧阳亮不吸烟,买烟就是为了应酬门房这样的人,算是变相的小费吧。
门房接过烟卷儿,夹在耳朵上,没有立即出去。
欧阳亮问:“还有什么事?”
门房说:“送信的伙计,求您给打个收据。”
欧阳亮不耐烦的,“没听说过!告诉他们,就说我收到了。”
门房刚刚退出,欧阳亮拆开信匆匆看了一眼,又拉开门把门房叫了回来,“进来,给他们带个回条下去。”接着翻抽屉找笔,撕了张月份牌,草草写了几个字交给门房。
待花筱翠落了腔,回到窗前朝外望去,但见送信的两个“伙计”已经走远。
一切复归消停,玛丽接着说正事,“现在日本人还没跟英美宣战,只有香港这条路。船票也好买,拜托你办这件事,我觉得最合适。回来的时候发封电报,我跟嫂子到码头接你去。另外,大名鼎鼎的刘广海最近也要去香港,他跟小日本的过节挺深,有难处找他肯定会帮忙。”
欧阳亮心里敞亮了,“真是天随人愿,想吃冰天上下雹子,你看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