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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好多人搞不明白,小日本受中国大文化影响好几千年,怎么总跟生瓜蛋子一样,说话离谱,办事不知天高地厚。譬如弹丸之地的散岛之国,居然说出“三个月灭亡中国”的胡话来,这不是大脑进水吗!他们根据嘛这么说呢?这是因为,小日本喜欢自欺欺人,他们专门寻找李元文这样的东西,接触的也多是这样的东西,久而久之,就以为这就是中国人,其实这些东西压根就不是人!日本鬼子致死也不会认识中国人。
李元文一个不是人的东西,小岛一郎偏拿他当香饽饽,他认真地向多田骏介绍:“我的,派人调查过,花筱翠,天津守军独立团,团长的第九位妻子。现已查明,独立团已被皇军彻底歼灭,团长被击毙,花筱翠下落不明。”
多田骏并非拿这屁事往心里去,随意说道:“花姑娘大大的有,李桑的给。”
小岛一郎应道:“哈依!”
李元文却不知趣,趴在地上继续磕头,“大太君,花姑娘的不要,我只要花筱翠……”
多田骏理也不理,厌恶地出门坐汽车走了。
小岛一郎送走多田骏,李元文还在原地趴着,小岛一郎怒不可遏,和蔼的让他起来。
李元文站起来,目视干爹不知有何嘱咐。小岛嘛嘱咐没有,严肃地抽了他一顿嘴巴子,“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的军人的不是!”
李元文捂着腮帮子,“哈依!爹……不是……”
正是春暖花开柳枝摇曳的美好季节,鬼子工兵将运河岸边的老树新枝,砍倒望不到头的一片,长出庄稼的好田好亩,全用耙地的铁碌碡压平了。一伙鬼子施工人员用皮尺丈量着地皮,另有一拨鬼子支好标杆仪器,对着二十一里堡的方向测量方位。这里测量着,后头鬼子兵就跟了上来,推着划线车撒出又粗又长的白灰线。几天的工夫,随着白灰线的向前延伸,撒出整条河道的宽度,老百姓这才看出眉目,大体猜出鬼子要干嘛了。
王警长、李元文、猪饭一道在工地巡视。猪饭现在是少佐军衔,算得上中级军官了,李元文再得宠,也得怵一鼻子。所以,他时不时地提醒猪饭:他有个硬靠山干爹,是小岛一郎。
三个走着走着,工地上并没有发生新的情况,李元文忽然朝猪饭一抱拳,“对不起,不能陪二位了。我还得回去向小岛先生报告,小岛先生还等我的电话呢,我得回趟杨柳青。”说罢,通过靠在岸边的挖泥船,跳上小火轮。回过身来还招招手,“撒尤那拉!”那德行特别的气人。
猪饭咬着后槽牙骂道:“八格!”
王警长劝慰他:“犯不着跟这种小人治气,这儿有我顶着呢,你想回去也回去呀!老铁,老铁在哪啦!”
老铁闻听,骑着一辆电驴子挎斗过来。
王警长命令道:“那个不人揍的回杨柳青了,咱也送猪饭少佐回去歇着。”
老铁拿出一盒茶叶,交给王警长,“报告,这是你老托玛丽小姐给猪饭太君捎来的茶叶,正宗正兴德高等新茶。”
这是一斤装的铁盒银针白毫,王警长示意老铁递给猪饭,“你善于茶道,这是本人的一点小意思,可是玛丽小姐听说送给猪饭少佐的,人家死活不要钱,算我借花献佛吧!”
猪饭接过茶叶,转着铁盒欣赏上面的采茶图,“尤希,银针白毫?”
王警长给他说明:“这是茶中上品,只有行家才能品出名茶的味道。”
猪饭饶有兴趣的问:“你的说说,银针白毫的奥妙。”
王警长说:“我也是道听途说,大概其这么回事。首先,选优等的好茶树,采第一茬儿叶子,到春天茶树的叶子一吐芽儿,山上一个男人不准上去了。采茶的时候,必须是干净身子的童女上山采茶。”
猪饭听不懂纯粹的中国话,问:“童……女?”
王警长耐着性子给他解释:“就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猪饭听着嘴不闲着,“花姑娘的干活?”
王警长继续说:“小姑娘每采一片叶子,就放在舌头下面压着,十几片一摞,用唾液沾在一起,再放进竹篮子里面。采满一篮子,差不多就得多半天,然后拿回去在竹席上晾晒阴干。炮制的时候,又不许女人近前,全是精壮的小伙子,这才称得上天地相应乾坤和谐。精心炒出来的叶子,自然卷屈成银白色的针状,你打开茶叶盒子看看,是不是跟银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