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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呢?我不知道……”
“石全哥哥那个时候很开心。他总是很开心,虽然他的话不多,可我知道他常常在开心。他陪我玩耍,陪我一起疯,一起闹,多好啊……石付哥哥,还有……还有阿清。阿清。”
“阿清。”小靳抓着脑袋说。
“他们俩就不爱开心。他们整天急死了,忙来忙去,想着怎么逃命,怎样救我出去。他们对我太好了,可是我……我只想开开心心的。我常常想,也许死了会更开心一点罢?好象阿绿那样……我是不是很傻?大概我也快死了吧。”小钰捧起水,倾在脸上。她尽力仰着头,好让水流得缓一些,让那冰冷的感觉长久一些。
“你在看我吗?”
“啊……在的。一直在的。”
“我怕以后不在了,我怕我死了……没有人会记得我,没有人会记得我的样子。我的样子啊……”
“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你的样子。”小靳叼着草根,躺在草甸上,抬头望着支离的天空,道:“我想想看能记多久。十年,五十年,还是一百年一千年?”
小钰道:“哪用记那么久。就……就记这一生吧。”
“那可长呐!我以后修道成仙,不老不死,这么一辈子记下去,你不是占到便宜啦!”
小钰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她蹲了下去,全身心感受着溪水飞速掠过身旁,不时有飘落在水里的树枝或花瓣被她身体挡住,她伸手将它们拣到身前,再随水流漂下去。这么开心的玩了一阵——也许只是一刻,也许是几个时辰——她终于说:“我也会记住你的话的……这一生。”
“哪一句?我的话可是很多的。”小靳搔着头,有些担心。
“哗啦”一声,小钰站起身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待她缓缓呼出时,用力睁开了双眼,回头对小靳嫣然一笑,说道:“每一句。”
阿清一掌横击,忽地变爪,出手如风,在一棵百年老树上抓了几下。她刚要旋转身子踢向树干,道曾叫道:“快了!”
阿清停下手,抹抹头上的汗,喘着气道:“哪……哪里还是快了?”
道曾走到她身边,比了个鹰爪,横着一拉一提,道:“这里。你来试试。”退后一步。阿清默想了想,一把抓向道曾喉头,道曾略一侧身,阿清身子一沉,顺势一拉,袭向道曾胸前,道曾右手突然从天而降,斩向阿清眉间,停在她眼前一动不动,冷冷地道:“你死了。”
阿清愣了半响,道:“我先抓到你胸前的。”
道曾摇头,仍旧冷冷地道:“你死了。我受了伤。因为你这一拉力道不够,我却已击碎了你的顶骨。”
阿清闭目想了一会儿,道:“那这一招根本不对嘛。若敌人都跟你一样强,怎么也避不开的。”
道曾道:“这一招当初须鸿使出来就无懈可击,我师傅连着两次都未能避开,若非凭着内力深厚,早受重创了。”
阿清大是惊异,连着比划了几次,忽然道:“快了是什么意思?”
道曾手捏成爪形,比在阿清脖子前,凝而不动,却又隐隐有锁住她咽喉之势,道:“这便是这一招的关键所在了。我师傅思索了整整三年,终于明白,第一击其实并非虚的,恰恰是这一招的关键。你的火候若是掌握得好,这一爪在对手眼中始终指向喉头,在对方避无可避,只能退后,身子已然后移时,就势拉下,必然中的。我刚才上身未弯,下盘未移,你就急着抽手,将全身劲力都集中在那一拉上。若我真的跟你比斗,甚至不用掌劈你,只需侧身,弹腿一踢,立时就可拿下。”
阿清一震,张大了嘴呆了一会儿,突然跳起来,叫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道曾教了她一整夜,她初时学起来并不困难,甚至觉得这套拳法虽然变化怪异,也并不比“流谰双斩”高明很多,是以只练了三遍,就已将全部招式学会。然而等她开始练习时,道曾却始终不满意,往往一招她重复练了几十次,道曾仍旧摇头。此刻听道曾所言,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套拳法不再象“流谰双斩”一般只追求速度强攻,而是留有余地,虚实结合,予敌人最强的压力,果然如道曾所说,需要有极丰富的实战经验才行。
道曾道:“你明白了什么?”阿清道:“原来这套拳法是以虚当实,以实击虚。看来每一招里都有这样的诀窍,需要细心体会才是。”
道曾笑道:“明白了么?那么,我来试一试。”手一伸,抓向阿清喉头,阿清自知比道曾矮,要劈他实在勉强,当下身子一侧,预备踢他,不料道曾手突然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