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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鸿达瞬间悟了,原来是那碗面条给自己招回来一个馋鬼。
酒足饭饱之后,徐鸿达见沈雪峰没有走的意思,便请他到书房一坐,朱子裕也一步不离的跟着,他常来可知道,徐叔的书房里都是青青的字画,他可得守好了,不能让沈雪峰把画拿走了。
这两年朱子裕与京城许多勋贵、高官家常有来往,有的是与他母亲有旧;有的是和他祖父交好;有的则是看他那在外为官的外祖父的面子。沈家也在其中之一,这一年朱子裕常往太傅府上去,沈雪峰和他极熟。乍一在徐家看到他,沈雪峰还有些吃惊,不知他缘何和这个外地来的贡士家格外亲近,但眼见这朱子裕拿徐家当一家人一般,他便没有多问。沈雪峰十分了解朱子裕,这小子防备心极重,若不是徐家人真的可靠,他是不会如此这般信任他们的。
两位新科贡士相约到书房去谈论经文,却见朱子裕走一步跟一步,徐鸿达如今已经习惯他在自己家出入了,倒是沈雪峰忍不住打趣他:“你四书五经读完了吗?就想跟我们去凑热闹。”
朱子裕哼哼两声,嘟囔道:“我是怕你到了书房就不想谈论经文了。”沈雪峰还不知此话何意,到了书房看到墙角处的两个满满的字画缸,登时睁大了眼睛,连忙请徐鸿达的书童打了清水来,仔细的清洁了手,又一点点擦干,这才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卷画来。
此画又是画的水山,可以看出同正厅挂的那幅出自一人之手,只见此幅画山石润泽、野径曲折,山间云烟出没,宛如仙境。沈雪峰细细欣赏,看到最末处,见有一小小的印鉴。
“徐嘉懿。”沈雪峰满是崇敬之情的念出这个名字,还未等多问,就见青青带着丫鬟来送茶点,她笑吟吟地将点心放在岸上,才客气的问沈雪峰:“沈叔叔,您叫我?”
“什么?”沈雪峰一头雾水。
青青有些奇怪,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我刚才在门外听见您叫徐嘉懿,那是我的大名啊。”
沈雪峰的视线从青青稚嫩的脸上滑落到桌上那幅气韵生动、浩然大气的山水画上,艰难地指了指这幅画,言语间很是不敢置信:“你画的?”
青青走过去,侧头看了眼桌上的画,恍然大悟:“沈叔叔说的这幅画啊?是我七岁涂鸦所作,让您见笑了。”
沈雪峰认真地看了看青青,见她不像是开玩笑,又转头去看徐鸿达,只见他脸上略带些无奈,这才相信是真的,他指着画的手指颤抖了两下无力地滑落:苍天啊,还给不给我们这些青年才俊留点活路了?
第31章 打马游街的新科状元(半夜捉虫)
将沈雪峰送走以后; 徐鸿达感觉身心疲惫,简单梳洗下倒头就睡,一觉就到了日上三竿。刚起来还未等吃茶饭; 国子监就来人了,说是来送明日金殿传胪穿的衣裳。徐鸿达忙亲自到外迎接,见来的是隔壁的国子监祭酒马德诚。
只见马德诚后头跟着两个小厮,分别捧着托盘; 上面放着二梁冠、纱帽、朝靴、氈袜等物; 从头到脚都配的十分齐全; 连腰上的挂饰都不缺。
徐鸿达连忙将马德诚迎到正厅; 马德诚笑道:“今日一早殿试榜单揭晓,恭喜志远高中状元。”
虽然见那衣裳徐鸿达已猜中几分,但亲耳听到仍喜不自禁; 连忙向马德诚道谢。马德诚笑道“原是要进士自己去国子监领衣裳的,但我见到你的名字; 就去将状元冠服要了过来; 想着得亲自向你道喜; 顺便沾沾你这新科状元的喜气。”
徐鸿达此时已经极力掩饰自己心里的喜悦; 面上还故作震惊:“多谢马兄给我带来这样的好消息,原本我还以为明日金殿传胪时才能知晓名次呢。”
马德诚解释道:“我朝天子十分重视金殿传胪的仪式; 也是对天下读书人的一种激励。因此金殿传胪时; 状元和其他进士着装都有严格规定的。旁的进士还穿你们前日一起领的进士巾服; 明天你可是独一份。”
徐鸿达连忙谦虚几句; 又打听道:“不知榜眼和探花是哪位贡士?”
马德诚笑道:“说起榜眼和探花还有个有趣儿的事; 前十名的文章送到御前,你这个第一甲第一名是皇上亲手在试卷右上角朱批的。可到了榜眼和探花那,皇上有些犹豫了,你猜为何?”
徐鸿达犹豫了片刻,小声问:“难道是不相上下,难以取舍?”
马德诚笑道:“其实两篇文章明显其中一篇更胜一筹,可惜的是文章做的略为中庸一些的那个贡士已过不惑之年,据说头发都有些白了。本朝一直以来有挑选年轻貌美的人为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