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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省的让旁人说我怠慢了夫人。”
高氏气的脸上一片煞白,四处看看,个个都佯装没听见一般,有的低头喝茶,有的互相说着悄悄话,没有一个人搭理她。高氏咬了咬嘴唇,强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又把镇国公夫人的派头摆了出来,朝杨老太太点了点头:“老夫人有空到家里做客,我家老太太还念叨您了。若是没旁的事,我先走了。”
杨老太太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高氏甩着帕子扭头走了。人刚出了门口,就听里头杨老太太说:“我那老亲家糊涂了一辈子,看找了个什么媳妇,把家里闹得乌烟瘴气的。当初我闺女在镇国公府十来年,府里素素静静的谁都说好。你瞧瞧她,几年功夫,把镇国公都教唆成什么样了。”高氏听了气个倒仰。
众人想起往日的传闻来,纷纷点头,都庆幸自家没娶回来这样一个儿媳妇。说着说着,杨老太太和老相识又说起旧年的事来,年轻的夫人们也聚在起来闲聊。有些夫人听说宁氏长得像圣文皇后,都忍不住去瞧她。好在沈夫人和宁氏是见过的,忙把她叫到身边来坐,和众人笑道:“徐家老爷和我家小儿是同科的进士,两人又一起在翰林院当值,十分亲近。”
这些夫人们闻言也和善的朝宁氏笑笑,问问她家里情况,又有的说徐家两个姑娘长得好。因朱朱个子高挑,也有夫人忍不住问道:“你们家大姑娘几岁了?”
宁氏笑道:“在我们老家都说实岁,若是按京城的算法,过了年满十四了。”
“哎呦,长的倒是高挑,定了人家没有。”有人打探起来。
这一年来,宁氏也开始琢磨朱朱的婚事了,大光朝的女子一般议亲比较早,按照法律男孩十六岁、女孩十四岁就到了适合婚嫁年龄,虽说大多是人家都会将姑娘留到及笄才出嫁,但亲事却得早早商议的。倘若耽误了,男子超过二十五岁、女子超过二十岁还未成婚,就“过时”了,按照时下人的想法,多半是有毛病的。因此宁氏纵然现在怀着身孕,也依然乐衷于带着朱朱参加各类筵席,就是希望和京城的这些夫人们多接触接触,给朱朱寻个好人家。
宁氏听见有人问朱朱的亲事,满眼的笑意:“还没呢,我们今年刚来京城,一切还不熟悉,想着慢慢帮她相看。”
沈夫人坐在一边点头道:“婚姻大事可马虎不得,两个孩子既要脾气相合又要兴趣相投,这样才能一辈子恩恩爱爱不吵闹。我不是我自夸,我那三个儿媳妇相看的时候不知费了多少功夫,娶回来日子过得都和和美美的,这些年我们家可清净的不得了。就是我家那个小的让人头疼,眼瞅着十九了,还定不下心来,也不知道他要娶什么样的天仙。”
沈雪峰常来徐家,宁氏对他也极熟的,安慰沈夫人道:“沈大人相貌又好、学问又高,眼光高些也是有的。”
沈夫人一提她儿子就愁的慌,拍了拍宁氏手道:“你不晓得,为了他的亲事不知得罪了多少亲戚。谁家的女儿不是娇生惯养的,谁愿意被他挑来挑去,说实话如今我都不好意思和人家提相看的话了。”叹了口气,就见朱朱、青青姊妹两个乖巧的和几个女孩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忍不住羡慕道:“你家两个女儿都养的极好,又会作诗又会画画,心思也巧,将来必会顺遂的。要是当初我也生个女儿出来,就没今儿这些糟心的事了。”
徐家虽如今底子浅薄,但徐鸿达乃新科状元,据说又极得皇上赏识,将来未必没有封侯拜相的可能性。如今徐家的女儿配不上自家嫡系的孩子,但旁支总还有些优秀的子弟的。
中军都督的夫人笑道:“我们家旁系有个孩子今年十五岁,虽说读书不行,但打小就是个练武的好料子,人长的也壮实。家里虽说穷点,但是他爷爷和我们家老太爷可是正儿八经的堂兄弟,最是亲密不过的,我家老爷也说了,回头将那孩子扔军中历练一两年,谋个差事养家糊口是没问题的。等过了年,我叫他娘去找你家说话。”
宁氏估摸着朱朱未必能瞧上这样一个孩子,但面上仍微微笑道,说了句:“多谢夫人想着。”
那沈夫人听了却不大满意:“王夫人虽然好意,但我觉得您那侄子和徐姑娘怕是不太合适,这徐姑娘也来过我家两次,你不知道她手多巧,做的点心又好吃又好看,都是没见过的新鲜样式,难为她怎么想的出来。不光这个,徐姑娘画的花儿也好,上回左都御史李夫人上我家去,一眼瞧中了我那屋的海棠炕屏,死活要了去,那画就是徐姑娘画的。”
都督同知夫人道:“依我说,明年正好是选秀的年份,太子、二皇子、三皇子的府上都要进人,不如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