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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你娘亲,你信是不信?"
“自然,世间之人,唯双亲诚不我欺……"
满意一笑,"那便无需多言。"
孟榛深知,此时,自己在父亲面前是如何也辩驳不出结果的,认命合眼,只能在别处找机会回绝了,反问道,"那父亲为榛儿所选乃是何人?"
"大皇子太傅,姓梁,名尘飞。"
想起城门口听到的闲谈,孟榛大惊,"太傅??被圣上赐婚的,大皇子太傅?!"
"正是,且如今大皇子已成太子,梁太傅,即是太子太傅,你们是圣上赐婚,可谓天作之合!榛儿大可放心,彼时,为父定将你婚事操办的风风光光。"
抬眼见父亲已两鬓斑白,几分不忍,便只低头应声,"如此,便多谢父亲了。"
待孟榛离开,孟逸方拿出铜镜,照着铜镜擦着两鬓“白发”,又向窗外翻进的亲卫吩咐着,"去,回梁太傅,就说,红妆可备。"
看着孟榛回自己院子,赵氏方才进了书房,担忧愧疚,几分忐忑,"如此便把榛儿嫁出去了?"
"夫人,可觉有何不妥?"
"那太傅,当真可托付?"
略有深意笑了笑,"正所谓一物降一物,既然那梁太傅,铁了心要榛儿,那此后之事,夫人莫要担忧。"
垂头丧气,回了房内,孟榛正是郁结,来来回回的倒着杯中茶,叫来身边丫头,不禁询问,“小竹,那太傅,究竟何人?可有耳闻?”
思索了片刻,“小竹听闻,此太傅乃是如今朝堂之上,敢公然同摄政王作对之人!”
“敢同摄政王作对?!”
“可……亦听闻空有一副好皮囊,为人却寡言少语,冷然孤傲的很…不过,小竹倒是尚未亲眼见过太傅,皆是听闻罢了……”
“唔,即是这般……”
良久,孟榛蓦地想到什么法子,粲然一笑,唤了小竹过来,于其耳边轻语,"……"
……
☆、久闻大名
翌日,清晨。
瑞雪纷扬,似乎已下了一整夜,青松于积雪之中,更显青翠,此番美景,如若,再无翻墙而过,摔在树上,震落了满树积雪的孟榛,确实是值得赋诗一首的……
可还未等她挣脱树枝,院中晨练的父子二人已至树下。
其父孟逸面色阴沉,语气微愠,“榛儿!”
孟榛卡在树上不上不下,手足无措,慌乱道,“咳,父亲,您,您听我解释…孩儿!孩儿这般…实乃有苦衷!”
“噢?说来听听,看看你的苦衷值不值得让你下来?”
被卡的胳膊有些发麻,刚要开口辩驳,却见贴身丫鬟小竹自外匆忙跑了回来,孟榛当下心中暗喜,朝着小竹挤眉弄眼……
只听小竹老老实实道“老爷!长公主邀大小姐进宫,这会儿,轿撵就等在门外。”
孟榛摆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摊摊手,“父亲,这榛儿,确实不得不去啊,不然,恐有失礼数……”
“也对,那便去吧,话说这会儿,倒也该用早膳了,走吧津儿。”
语毕,孟逸便也不管在树上挣扎的孟榛,仅带着孟津走了。
顺利离府,上了轿撵的孟榛揉过自己摔得又痛又麻的膝盖,确认无事,方拍着小竹的肩膀“好小竹,就知道你最可靠!”
两人年纪相仿,小竹伶俐或乏,却格外乖巧听话,孟榛待其不似主仆,更似挚友。
小竹腼腆一笑,“嘿嘿,还是大小姐您想的周到,昨日便遣我进宫,方可一早便借长公主之名为您解围,不过,大小姐,你膝盖可有大碍?”
摆了摆手,掀开轿帘,望向周遭,此时已至宫中,孟榛直视前方,成竹在胸,笑意粲然,“无妨,这点儿小伤,怎能误我大事。”
轿帘落于长公主所在星阑殿,未待孟榛再整理一番以备妥帖觐见,长公主融璃便从殿中跑出。
虽说名号是格外尊贵的长公主,可实则不过年方二八的少女,天真无忧,灵动活泼,终见到了久违挚友,不禁鼻尖微酸,眼眶泛红。
牵过孟榛双手,不免埋怨,“阿榛!你总算回来了!这两年间,怎的连封信都不曾给我!一走便是杳无音讯!”
孟榛挺直了腰板,做足了架势,几分严谨道,“诶,长公主!阿榛这总归是去云游,以求医术精进,来日方可悬壶济世,无愧于师,无愧于杏林祖师们,平日里怎好总念家伤怀。”
明明是自小玩伴,却被孟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