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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飞羽却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忙又用衣袖掩住,面却微微地热了起来。
一切均逃不过太女与惠庆王爷的利眼,于众人中,太女将凤目定于沈心语身上,淡笑道:“这位是羽弟的妻主吧?”
沈心语稳稳走出人群,恭身应着:“正是草民。”正想着又要下跪了,心中微微有些着恼。
太女却已笑道:“这儿不比宫中,弟妹休要多礼。”
沈心语恭身应道:“谢过太女殿下。”
太女看着垂目恭身的沈心语,似不经心道:“弟妹的商行还好吧?”
沈心语笑回道:“谢太女关心,还可以。”
太女又道:“商人是国人互通有无的桥梁,端的是风里来,雨里去,心性可得强些,弟妹可不要因为些无关的事,便生了灰心呢!”
沈心语亦笑,只淡淡地漫声道:“谢太女关心,让人惦记着是好事,只是累了些,都想捐了呢,也落得一身轻松。只是不知会不会比我们做得更好?”
众人均是一怔,却不知她们在说些什么。
惠庆王、惠庆王妃及乔飞羽均微微皱了下眉头,随即又都似无事一般。
太女笑道:“那家人呢?”
沈心语垂眼笑道:“我还不怕养不活家人的。”
乔飞羽微微一怔,脸色微绯,她将他纳为家人,亲近的人,敢信吗?盯一眼恭身和太女说话的人,微微垂下眼,心却不由自主动了动。
太女却笑道:“你还要养活我家羽弟呀。”听着象是玩笑话,众人也都轻轻笑了起来,但随即又都住了口,因为太女的特意提及。
沈心语淡笑道:“即使下田插秧,我还怕养不活他?”
太女笑:“可我们会心疼羽弟哎。”
沈心语心下微哼,却冷冷地笑道:“谢太女关心了,只是夫君由我心疼着,便就好了。”
众人一怔,却都哄然,一些家眷忍不住慢慢红了脸。
心疼?沈心语心下冷笑:心疼就是要将他关在高墙深院之内?心疼,就是由着乔飞霖的任性,让沈心奕退了他的婚?心疼,就是由着乔飞霖嫁入本是他的未婚妻而使他名誉扫地?心疼,就是放着他自生自灭?……不禁微弯起唇角,斜斜地飞了人后的乔飞羽一眼。
乔飞羽一愣,被人关心着就是这样的么:虽是冬季,却临着阳光,全身都是暖暖的?不禁得眼就寻了过去,正巧她也看过来,桃花眼内清澈不见底,只是无关情爱。
两人眼光只一瞬交缠,便又飞快分开,乔飞羽的心微微颤着,紊乱而无序,面却微微热了起来,今年大抵有个暖冬吧!
太女与惠庆王微微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各各徐徐笑了开来,然后,又笑着。
16情绪底谷
这样来来回回地一折腾,就是个把月。这是沈心语在商场上的第一次挫折,虽然沈心语不是很放在心上,但是与太女的一番话,以及随后东想想、西想想,多少有些沮丧,叫她心寒的却是由此透露出的信息:凤落女帝国将“沈”记当做了一个假想敌。无端端沈心语的心情落到了谷底,刚好时间又到了年关,因而就格外地思念起那个世界的父母。雪已经落了好几层了,怕不到来年春暖花开,是不会化的了。沈心语带着青鸣走在大街上,家家红对联,处处红灯笼,孩子们聚在一处,偷偷地放上几个小爆竹,兴奋得小脸通红。看着雪地上的红纸屑,思念如春风中发芽的小草,风吹劲长。回了屋子里,闷闷地提不起劲来,看看窗外,暮色已上窗帘,天渐渐地暗了下来,只一会就到晚膳的时间了。
沈心语叫青青让人将后花园中的一处花阁烧起了铜炉,再摆上些酒菜,待沈心语过来后,又叫人另加了两个火炉,靠墙铺上一张狼皮褥子,坐下后,再在身后垫上几张软垫,将摆着酒菜的小几移到狼皮褥子前的身前,只留一人在阁外的廊下候着。
沈心语双手藏在紫貂皮做的手筒中,还握着一个小型的做工非常精致的黄铜焐子,半靠在墙壁上,透过花窗,看着天空中大朵大朵飘下来的雪花,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那首雪中唱的歌《认真的雪》,不由得轻轻地哼了起来:“雪下得那么深,下得那么认真,倒映出我躺在雪中的伤痕……”眼半眯,心半沉,神志半在。
“想不到,桃花还会唱歌?”蓦地一道脆生生的嗓音传来,抬头,不是美女又是谁?猩红的披风,肩上一层白雪,大抵已是站了许久了。
睁眼坐直身子,屋外影影绰绰的人影,大抵又是“秦“门少主的仪仗队,沈心语白了她一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