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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涌了上来。
司马千钧硬生生把血吞了下去,不让赵容国看出他之难以再战!
赵四娘跟韩雪香又是一景象,两把刀两把剑,翻翻滚滚,忽进忽退,打个平手,没有人看她俩,在场之人都把目光投向赵容国及司马千钧。
两掌过后,赵容国便欺前,左掌斜切司马千钧左臂右掌运劲飞拍胸口。
司马千钧不能退,不能避,他既没有退,亦没有避。左掌紧握,毕直一掌直捣赵容国的胸,走势凶猛,绝无反顾。
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所谓一夫拼死,万夫莫挡!赵容国怒哼一声飘身闪开。
他胜券在握,岂肯跟司马千钧同归于尽。
一退之后,立进,右掌依然猛击司马千钧胸口,左手护胸。
司马千钧脸色一变,右掌毕直击出,倏地向斜上方一拐,改打赵容国太阳穴。
赵容国右掌去势不变,左手向上一架,就在此时,司马千钧的拐伏突然离地飞起,“嗤”一声,带着一阵劲风疾点对方“璇玑穴”。
他虽然起手较慢,但拐杖长手臂短,几乎与赵容国的手同时到达对方胸膛。
赵容国吃了一惊,猛吸一口气,再度退下。
一退之后又进,这次他却不再猛攻,采取游斗,司马千钧立即应付难艰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的簌簌流下。
赵容国发了三十招,他发了三十拳,每一拳都没有变化,都是击在赵容国之必救之处。
韩雪香记挂丈夫的安危,不时回头观望,心神不集中,赵四娘的刀光立盛,步步进击,占了上风。
再过十招司马千钧已岌岌可危,赵容国猛哼一声,左掌猛印司马千钧胸膛,右手抓向他的拐杖。
司马千钧强提一口真气,运起残力仍然毕直往赵容国胸口击去。
他刚动手,浑身眼前一花,赵容国已偏身让开,左手腕一转去势不变。
司马千钧急忙转身,可是他到底行动没有赵容国之快,为了弥补不足,拐杖斜点对方胁下!
赵容国伸出左脚,右手跟着斜削,把拐杖架开,同时左脚发力一勾,司马千钧立足不稳,一阵摇晃,肩头被赵容国的左掌击中,身子立即被抛开!
场内惊呼声立声,崔一山急道:“庄主手下留情!”
司马千钧身体一着地,立即喷出一大口鲜血,即使未能立即毙命,也绝没再战的能力了。
他怪叫一声,运起残存的一丝内力,一拳捣在自己的脑门上,脑浆立即迸出。
场内群豪又再一声惊呼,司马千钧性格之烈,果然名不虚传,临死也不愿受辱。惊呼声一起韩雪香不觉转头看了一眼,手上不由一慢,赵四娘的刀立砍在她左肩上,这一刀力大无比,韩雪香连肩带臂跌落尘埃。
她似乎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亦忘了对方另一刀已将近临身。
一声大呼发自韩雪香之口,她飞身扑向倒毙地上的司马千钧,“千钧,你等等我!”
赵四娘一怔,竟然忘了拦截。
韩雪香坐在司马千钧尸体之旁,脸上没有泪迹,没有痛苦,只有悲愤。众人尚未定过神来之时,韩雪香右手短剑已插人心窝里!
阳光来越红,红得像血一样。
地上像一张由血染成的地毡,西边天际夕阳亦像挂了一幅血红色的挂毡。
赵容国跟司马千钧之战,并没有群豪事先预期般的精彩,相反却有了股落寞之感。
司马千钧的话以及他的行动,使群豪生了羞愧之心,韩雪香一死他们便急急离开。
崔一山心头沉重.叹息道:“赵庄主,你仇已报了,司马兄夫妇的尸体可否交由在下安葬?”
赵容国望着纷纷离开的群豪,缓缓点点头。
崔一山立即抱起司马千钧两夫妇的尸体离开。
他一离开古逸飘亦随着离开,再下去的便是紫翠雀、彭公志等人。
刹那之间,走得干干净净,只剩赵家及欧阳庄的人。
赵容国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心头沉重,不知此事到底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伍长乐冷冷地道:“热闹看完,这批人也就走开了!”
赵四娘道:“走掉更好,免得碍手碍脚!”
赵容国缓步回庄,回头道:“你们进去仔细地一下,看看那小子有否藏在里面!”一顿,厉声道:“但千万不要为难那些下人,以免落人话柄!”
伍长乐急应一声,率众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