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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的时候,问是不是他送自己回来的。王连城说是。他以为她要感激自己。
“应该还有其他人吧,比如说秦筠?”
“是,你昨晚不是烂醉如泥了吗?”他没听到感激,倒好像是怀疑。
这几天没收到Crack发来的“黑名单”,对他的回复也没有任何反应。他还在翻梅青的便签本,尽管已经看完了,没有还给她的意思。办公桌上凌乱不堪,他下意识地整理着,把五颜六色的杂志堆叠在一起,把报纸码成一打,把没用的废纸扔进纸篓。光大赛就把自己搞得快虚脱了。正在收拾的时候,发现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一些字迹,大概是读者打来的热线。他问同事小司,小司看了看说:
“那个,是几天前我记录的,有个车主反映,说他的车被人砸了,车内的钱包和手提电脑不翼而飞。”
他把那张纸放在一边,有好几起这样的投诉了,都怪车主不小心,把贵重物品放在车内。事情多了,他真想建议汽车制造商,让他们在车上装一个保险箱,或者是比较安全的能锁止的储物柜。这点人性化的设置都想不到。他觉得如果当初坚持自己所研究的专业,早就在这个行业小有成就了。
“还有其他的吗?”他不甘心地问,“有没有接到车被划伤的电话。”
“好像有,我觉得事情太小,就没有记录。”
“你应该记下来。”他惋惜地说,“看似很小的事情,积累多了,就不寻常了。”
“这有什么啊?”小司不以为然,“上个月我姨父的车就被人划了,也没有打电话投诉。”
“是吗?你姨夫做什么的,开什么车?”
“做生意,开一辆别克。”
“你知道他的车牌号是多少?”
“怎么了,你感兴趣,还是想查人家的户口?”
“我不过是对车敏感。”他说,“你的事情我很少过问。”
“你在周刊摆老大资格习惯了,哪看得起我们这样的小编辑。什么都是你们汽车专刊在抢风头,我们房产专刊甘拜下风。”
“不跟你扯这个,快告诉我他的车牌号是多少,我正在办案。”
“什么意思?”
“或许我能查出是谁划了他的车。”
“你可以改行去做私家侦探。”
“没空跟你扯,赶紧的。”
小司给他写了一个号码,很吉祥,后面两位是“18”。他重新打开邮箱,逐一查阅上个月关于车德黑名单的邮件。不出所料,在三个星期前的一封信件中,这个号码赫然在列。真是处处留心就有收获。
他把邮箱里所有的车牌号码都复制下来,保存在一个新建的文本文档中,大约有二十多个号码,目前已经确定车主身份的有梅青、潘千树和小司的姨父。这绝对是有蓄谋的汽车破坏系列事件,该是一个小型犯罪团伙所为。他们几乎采用同样的手段,比如用利器划伤车身来进行破坏。至于为什么,还不得而知。不过据他的推测,应该是这些车主在开车过程中做了一些不符合社会公德的事,或者违反了交通法规。这些都符合他当初的猜想。
他给交警队的焦科长打电话,问能不能帮忙查一下几个车牌号车主的联系方法。焦科长说,做不到,又不是破案。王连城说,想搞一个调查,很简单,不涉及当事人的隐私。又说,商业街刚开了一家高档的洗浴中心,我这里有用广告费抵顶来的几张票,到时候给你送过去。焦科长说,再说吧。
怎么弄呢?哎呀,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新闻这块不是没有人懂。他去找老上司柳文龙,让他帮自己拿主意。
柳文龙说:“这倒真是个值得挖掘的新闻,可惜还没有搞清楚。站在我个人的角度,我也痛恨这种搞破坏的人,关键问题是这些人的动机是什么呢?现在有些人开车也太不讲文明了,我深有体会。如果他们作案的出发点有道理,那这些人的做法虽然过分,也不失为一种警告。你什么观点?你自己没说清楚,我无法下结论。虽然新闻报道不需要掺加个人的观点,但是不可避免会带上报道者的立场,如果你的立场对任何一方不力,都将是一种伤害,不好把握。那么,你想怎么写呢?我知道你有这股牛劲,认准的事儿就要干到底。”
“我想写‘划车党’……”
“划车党?不可以不可以,写这个东西会惹麻烦的。你如果这样写就把划车的这伙人给定性了,舆论的力量是巨大的,不仅会让全社会产生恐慌,还可能让处于舆论劣势的一方心生怨气,更加居心不良。”柳文龙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