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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要延后,众人都有点惊讶,但他是乾坤独断惯了的,也没有人提出异议,当然,那几个要挨罚的,也有心存侥幸的,想着他这记下,也许就是算了,不过像毛三娃这种明理的就知道,他说记下,那就是将来一定还会记起来的,不过,能延后一些也总是好的。解决了这些事之后,众人就排队下山,先放出一队人探路,后面又放了一队人警戒,一路上倒也平安无事,刚来到山脚下,就看到杨刚带着人急匆匆的过来了,看到杨毅,他大大的松了口气,立刻赶了过来:&ldo;大人!&rdo;看到他,杨毅一抬眼:&ldo;你怎么来了?&rdo;&ldo;我……属下听说这里,不太平静。&rdo;一时情急,杨刚条件性反射的就想用出先前的称呼,说出口了才想到要改,杨毅笑了笑:&ldo;怎么的,不平静?&rdo;&ldo;属下听说,这里闹鬼。&rdo;杨毅挑了下眉,杨刚的脸红了,他低着头,有些不自在的道:&ldo;属下就是怕有人从中使坏。&rdo;&ldo;嗯,说说你都听到了什么。&rdo;杨刚抬起头,见他眼中含笑,嘴唇微抿,嘴角轻轻的勾起,明亮的铠甲之下是紫竹寨统一的黑色服装,这身衣服统一看来很有气势,单看也很是肃穆,杨毅以前也是经常穿的,杨刚也不知道见过多少次,先前从没觉得如何,或者说他先前从来没有留意过,他和杨毅太熟了,熟到他已经很少去注意杨毅的长相,而现在突然看来竟有一种恍惚感,而与此同时,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久久不说话,杨毅不免有些奇怪:&ldo;怎么,有什么不好说的吗?&rdo;&ldo;啊,不是。&rdo;他连忙回过神,把经过说了一遍,原来他昨天送银花下山后,就找了个经纪,他没有太多的要求,又不在意租金,因此当天就找到了一处院子,那院子是一户姓蔡的老夫妻俩住的,老先生是个打更的,老太太则是在家纳鞋底帮着补贴一下家用,老两口还有一儿一女,女儿已经嫁了,儿子则在外经商,这处院子,则是祖产。本来这院子一家人住正好,但那儿子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有成家,老两口一是孤单,二来也是想补贴一下家用,就想把那两间上房租出去,杨刚见这里环境合适,那老太太也能帮着做一些事情,家中出现什么问题,也可以由他们出面,他们毕竟是这里的老户,邻里之间多少是有点关系的,这要比银花单独租个房子带着丫鬟过更好,因此,就很干脆的把这处房子租了。因为先前巨岗县对他们并不怎么待见,他们下山的时候,并没有穿制服,但即使如此,那姓蔡的夫妇见他们这么多人,也有些害怕,也就是见杨刚给钱爽快,再听他说他们只是护送人员,这才敢把房子租给他们的。弄好了房子,他就把人分成了几对,有去买东西的,有去到人市上买丫头的,还有的去打探消息的,而他则在这里帮着银花买家具,其实那老夫妻的房子里已经有些家具了,但因杨毅有交代,所以像床、梳妆台这样的东西都要再买新的。他这么尽心尽力,又这么舍得花钱,那对老夫妻就以为银花是他的妻子了,杨刚也不好否认,毕竟这关系说起来也麻烦,只有含糊了下来,因不想让那对老夫妻打听他和银花的关系,他就找别的话题应对。这一说两不说,就说到了巨岗的千户所,那蔡老头就道:&ldo;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那地方竟然闹鬼,几任大人都呆不住,也真是稀奇了。&rdo;&ldo;闹鬼?&rdo;&ldo;可不是,闹出不少人命呢!&rdo;杨刚一听,就知道不对,当下就想赶回来,但这时候天已经晚了,城门也关了,他到城门处溜达一圈又只有回来,一晚上心急火燎的,刚到寅时,就把自己队中的人都折腾了起来,然后赶到城门前等着开门,等城门开了,造势(中)杨毅等人下山,巨岗县的县令卫敏也大大的松了口气,他虽然怠慢了杨毅,但其实并不是看不起她‐‐落到他这种境地,还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别人?如果说被下放到南方的官员都是杯具的话,那他就可以说是餐具。其他官员,无论干事不干事,好歹在自己的辖区内能一言九鼎,就算每日醉生梦死,从上到下的,见了也要恭恭敬敬的叫一句老爷,他呢?当然,他也可以醉生梦死,别人见了他,也是要叫老爷的,但是这一句里面的恭敬意味就值得怀疑了。人就是这样,如果现在巨岗的大小事务都要他来处理的话,他说不定还不乐意,但现在他一点插不上手,那种失落感,就别提了。在午夜梦回间,他不是没想过朝廷大军突至,将那些巨岗刁民杀的哭爹喊娘,但第二天醒来,看着门外穿着蓝袍,带着银饰的巨岗人,就又心灰意冷了下来。朝廷不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