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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如果安争愿意的话,可以让他败的更加丢人。
丁盛夏觉得自己差不多死了,最起码所有的自尊在这一刻都被安争撕碎,一点儿都没有给他剩下。
凭什么?
为什么?
他身后是整个丁家,是他父亲礼部侍郎丁误用了大半生的时间构架起来的一个巨大的关系网。他能从这个关系网里得到的好处,理应是安争一辈子也不可能得到的。可是,为什么他学会的功法安争也会,为什么他的法器还不如安争手里的一块板砖?
常欢看了看丁盛夏一眼,然后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天赋不错,心性太差,难成大器。”
说完这十二个字的评语,常欢转身走了。
四周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大街上重新变得安静下来。丁盛夏就那么一直躺在地上,看着天空,感觉连天空上的浮云都在嘲笑自己。他有一种拔剑向天穹的冲动,若是可以,把那该死的老天也要捅一个窟窿。
“我一定要杀你!”
丁盛夏攥紧了拳头,眼神凶狠。
不知道什么时候,丁凝冬走到他身边,蹲下来伸出手想把丁盛夏拉起来:“哥,咱们回家吧。”
丁盛夏看了丁凝冬一眼:“滚!”
丁凝冬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咱们回家吧,别躺在这了好吗?”
丁盛夏一翻身坐起来,抹了抹嘴角上的血:“是不是觉得我丢人了?丢了丁家的人?丢了你的人?你马上给我滚,觉得有我这样一个哥哥让你没脸见人,你可以假装不认识我,犯不着假惺惺的在这可怜我。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怜,我一定会杀了他,让所有人知道我比他强!”
他站起来,将自己的长剑捡起来,落寞无比的离开。
桑柔拉起来丁凝冬:“别理他,他现在就是个疯子。”
丁凝冬摇头:“可他毕竟是我的哥哥。”
常欢走回武院,一进门就看到武院院长言蓄站在门口等他。
言蓄看了一眼常欢,一边走一边说道:“似乎我还是低估了这个安争,现在看来他已经具备了拔魁之战的能力。可惜了,他才刚刚进入武院,还不能参加拔魁之战。不然的话,有他和聂擎两个人进入拔魁之战,武院的胜算很大。”
常欢摇头:“看起来他也不过是才刚刚进入须弥之境,所以才会一直隐藏实力。大鼎学院可不止一个苏飞轮,太上道场也不止一个风秀养。别忘了,苏飞轮之下还有一个奇才唐放牛,还有一个低调的经常让人把他忘了的李十三。太上道场那边,风秀养之下还有一个丁婉秋,还有那个天生道胎的韩若。”
言蓄道:“武院这么多年才出了一个聂擎,可比起大鼎学院和太上道场来,还是丝毫优势都没有。”
常欢回头看了安争一眼:“四年之后,或许大鼎学院也好,太上道场也好,没有人能和他相提并论。”
言蓄摇头:“我等不及四年,让聂擎上三层。”
常欢脸色一变:“万一出了事,聂擎废了的话。。。。。。”
言蓄道:“各人有各人的机缘,就看他的造化了。”
安争这边,四个看起来视财如命的家伙肆无忌惮的释放着自己的开心。古千叶一边走一边把一块银子抛起来又接住:“真好笑,那个丁盛夏一定以为这次必胜无疑了。”
杜瘦瘦道:“他怎么可能知道咱们有逆天印那样逆天的东西。”
古千叶道:“老霍不是经常说吗,安争这家伙气运奇怪的一塌糊涂,好运气总是那么多。你们说,会不会是上辈子他好事做的太多了,所以这辈子给他的补偿?”
别人没怎么在意,安争倒是心里一动。。。。。。会是这样吗?
他们选了一家看起来很干净的酒楼进去,很不节俭的点了一大桌子酒菜,然后胡吃海塞。这酒楼的厨师手艺真的不错,虽然菜品看起来并不精致,但却把家常菜做到了极致。来这里吃饭的没有什么达官贵人,但生意好的不行。安争他们运气不错,还能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找了个座位。
吃到一半的时候,安争看到下面大街上站着一个年轻人,十五六岁的模样,穿一身藏青色的道袍。这个少年看起来很干净,不是衣着干净,而是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干干净净的感觉。
道袍上有太极图案,衣服剪裁的极为合体。他袖口挽着,露出雪白的里衬。脚上穿着一双黑面白底的布鞋,鞋子上一尘不染。
他背后被这一把木剑,颜色暗红。
安争在看那少年,那少年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