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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争点了点头:“我从武院回来之后,晚上摆酒,大家一起喝酒。”
老霍嗯了一声。
安争看向杜瘦瘦:“胖子,你先去见见大伙儿,给大伙儿都安顿好。另外。。。。。。以后咱们天启宗也不能任人窥视了。安排好手在咱们的范围之内当值,谁敢窥测的,抓住就打一顿放走。若是再来,那就打断手脚。从今儿起,在咱们范围之内的每条大街上立起来天启宗的牌子,谁敢在咱们的范围之内欺负人,不要去顾及那么多,该打就打。”
杜瘦瘦使劲儿一点头:“早就该这么办了,自从咱们进了方固城,周围就没断过人。这些家伙简直把咱们这当菜市场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安争道:“新来的人,修为上可以测试,但人品上无法测试,只能通过长期的观察才能确定。所以大家都留心些,真诚待我者,真诚待之。还有一样就是咱们天启宗的规矩,有一样是绝对不能破的。来的人,有能力有本事有人品,想要过好日子,没问题。想要花钱如流水?天启宗可以让每一个加入进来的心怀善念的人花钱如瀑布。想行侠仗义,也没问题,从今儿开始天启宗的人不但守住咱们的范围,还要走出去。但凡是因为行善而惹的麻烦,不用怕,交给我。大不了咱们天启宗整个拼进去,但是这根本不能变。”
杜瘦瘦点头:“交给我吧,这些规矩来的人也都清楚。那些真的做过恶的,未必就敢来。谁不知道你安争嫉恶如仇,有几个人现在敢来这放肆的。”
安争:“那我先去武院了,最近比较敏感,你们不用跟着了。”
他收拾了一下,离开天启宗往武院那边走。一路上,安争总觉得有个人在暗中看着自己,那眼神一定冰冷到了极致。安争找了好几次,却没有找到这个人在哪儿。以安争的经验,他知道这绝不是自己的错觉。那是一种敏锐的对危险的感知,这种经验放眼天下也没几个人比安争更丰富。在大羲明法司的时候,他经历过的事太多太多了。
可是到了武院之后,这种被人在暗中监视着的感觉就消失了。
安争心里想着,或许是刚刚杀了高家那个老夫人,所以有人暗中监视着自己也是情理之中。到了婺源之后他先去探望受了伤的常欢和霍棠棠,这件事也就暂时放在一边了。
武院依然萧条。
就算兵部的官员平反,就算武院现在已经正名,可来武院报名的人依然寥寥无几。谁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进武院,谁都担心自己会掉进坑里,爬都爬不出来,一下子万劫不复。
霍棠棠还是那样,整天沉默着,和谁都不说话。常欢每天都来看她,但她却一眼都不看常欢。
“安争”
常欢坐在残缺前面的石凳上,递给安争一壶酒:“以后武院里的事,就多操劳些。我已经向兵部递交了辞呈,不管兵部答应不答应,明天一早我就离开方固城了。”
“你去哪儿?”
安争问。
常欢看了看远处:“当年我在武院修行的时候,目标就是去东疆战场。不管任何时候,我都觉大好男儿,最能证明自己的地方就是战场上。大燕多事,需要我,我也需要去那边放纵一下自己。当初在武院,先生强行留下我,其实为的就是武院万一遇到什么麻烦,我可以担待起来。不过现在看来,我终究是没有这个担待的。”
他看了安争一眼:“我的老师言蓄院长和桑院长之间的关系,现在你差不多也明白了吧?”
安争点了点头。
常欢道:“那个时候,桑院长就预感到了大燕将来风雨飘摇。所以他和先生定下了一个约定,他在明面上,先生在暗处。先生的苦,其实比桑院长还要大些。他为了获取太后那边的信任,昧着自己的良心也做了一些事。但先生一直紧守底线,从不曾做恶。后来,桑院长死了,先生成了院长。本以为他们的计划会成功,可谁想到。。。。。。太后那边根本就不在意一个武院院长的死活。”
他苦笑:“你觉得可笑吗?可怜吗?两个先生计划了那么久,算计了那么久,可是敌人却根本不在意。这就是实力差距,敌人太强,强到可以忽略我们的任何计划。所以武院现在残了,还不知道能不能站起来。也许我在这个时候离开是懦夫的表现,可我。。。。。。”
他看了一眼霍棠棠的住所:“我已经没有留下来的意义了,我还是去东疆战场吧。武院多我一个人没有任何意义,但是战场上多我一个常欢,或许能让更多敌人死,更多同袍活。”
安争不知道怎么劝,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