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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没有人知道你的模样,查起来难如登天。”
“而你呢,却可以仗着这些优势,对明法司的人出手。我认出你,也是因为那头和你一样恶名昭著的青麟雕。你用你杀了的人的内脏来喂食它,这么多年死在你手里的人,已经不计其数了。”
又一座大山从夜枭的后背方向撞了过来,狠狠的撞击在夜枭身上,他的前面是一座大山在撞,后面还有一座大山在撞。
也许他根本就听不到安争说的话,也没有任何思想了。
安争的声音依然平稳,可是隐隐之中带着些颤音。
那是愤怒。
夜枭这样的人,是真正的恶人,十恶不赦的恶人。也许他这样的人落在安争的手里,也是上天还残存一丝公道的表现。这样的人,没有任何人可以为他做过的那些事辩驳什么。哪怕就是别的恶人,对夜枭也一样的仇视。
很多恶人做事,还有自己的那所谓的底线,比如不杀女人和孩子。而夜枭,没有任何底线。他兽欲起的时候,完全不分人,不分年龄。这么多年,惨死在他手上的女人,最大的超过七十岁。
两座山疯狂的撞击着,夜枭的身子越来越小。
到最后,这样一个小满境的修行者,硬生生被两座大山给磨没了。或许这是对他最正确的审判,他这样的人,死了都没有资格把尸体留在世界上。山峰的撞击和摩擦,将夜枭的身体一层一层的磨掉,连肉末都没有剩下。
安争看着那消失的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很遗憾,那些被你杀了的人都在天堂,不能在地狱亲手报仇了。”
安争叹息一声,想到了自己刚刚重生的时候,在幻世长居城里问那些恶人的话。。。。。。这个世界上的法,到底是约束好人的还是坏人的?好人遵法,坏人不遵,所以受害的总是坏人。那么,法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法的存在,方然是好的。可是对于恶人来说,他们可以跳出法律之外。就算是被抓住,因为某种令人无法理解的原因,往往都不会立刻判处死刑。一些自认为圣人的家伙,张口闭口谁都没有剥夺比人生命的权利,却怎么也不肯去考虑受害者的感受。
犯人有活着的权利?
那要看犯的是什么罪!
大羲的律法其实还算严格,但是总是会受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因素影响。很多可以被判死刑的人,都会钻法律的空子,或者说走其他什么形式,让犯罪的人得到很轻很轻的处置。
所以安争执掌明法司的时候,对手下那些忠于他的人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只要是那些十恶不赦的人,追查到下落之后就是杀,别抓回来。只要人活着抓回来,就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发生。
五分钟的时间过去,安争从山河图尺之中出来。
虽然杀了夜枭,以囚欲之境的修为硬生生的干掉了一个近乎小满境巅峰的强者,可安争没有任何成就感,也没有多少喜悦。这样的人早就该死,多活一秒都是这世界的不公平。
其实安争之所以杀死了夜枭,不仅仅是靠的气运,法器,还有经验和算计。他知道自己不可能靠自己杀死夜枭,所以从一开始就在计算着怎么才能胜利。山河图尺,还有用九幽魔铃缠住那把镰刀,都是计算之内的事。
安争只是习惯了做事直接,因为他曾经在那个高度,可以去直截了当。他不是笨,只是有些冲动。
远处,从圣鱼之鳞里爬出来的杜瘦瘦脸色还是很白,看到安争完好无损,杜瘦瘦长出一口气:“妈的。。。。。。我什么时候才能帮上你的忙。”
安争把杜瘦瘦扶起来:“等你减肥之后。”
杜瘦瘦:“这。。。。。。此生无望了啊。”
安争往后看了看,后面的追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追上来,他将圣鱼之鳞重新整理好,组成了小船一样,扶着杜瘦瘦坐上去,然后催动圣鱼之鳞开始继续向前。九幽魔铃从不远处飞回来,回到血培珠手串里。
安争看到那失去了主人之后跌落下来的镰刀,忽然脑子里亮了一下。
当初在那个秘境里,他和陈少白两个人在雷池之中接受雷电的淬炼。雷池似乎是故意为难,直接将淬炼的雷霆之力提升。可是安争和陈少白两个人都坚持了下来,安争没有看到自己身后出现的巨大虚影,却看到了陈少白背后出现的巨魔虚影。
那个黑色的如泼墨一般的人站在那,一只手擎着一把黑色的大伞,一只手里抓着一把黑色的巨大的诡异镰刀。
想到这,安争一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