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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全都写了你脸上,”奥兰多低声吐出一串稳重英文:“看来刚才「鲨鱼盘中餐」对你毫无帮助,你这会还自信到以为你们尸体会比赎金让我有感。”
秦珊收回视线,瞄着地面:“也就是说你不会枪杀我们?我刚才听见你说靠岸,你们难道还想跟护航舰队来一场恶战?”
“不想。”
“既然不那你为什么要掏出手枪,还拉开保险栓?”
奥兰多勾唇,残忍笑意从他脸上一闪而过,他轻松地回答:“好你们轻举妄动时候,对着你们腿来一枪啊。”
十分钟后,秦珊理解了他们“靠岸”意思。
并不是让“奥兰多号”靠岸,只是从舱顶吊下一只小救生艇,派几名船员将所有人质塞进去,驶往附近一个小岛藏身,而“奥兰多号”还留海上。
所有船员都换上得体“伪装”——少年身着精裁执事制服,打扮得像门童;厨师戴上白色高帽,系上黑色围裙;甲板清洁工穿有干净整洁工作服,挥汗抹地;年老船员则是西装笔挺,叼根雪茄,倚船舷边寂寥地抽,负责装逼。
除去知情者,不可能有人能看得出来他们是海盗。无论是外形,还是内里,“奥兰多号”都如同一艘贵胄商船。
原来就是这个原因,能让这艘海盗船一直马德拉海域横行霸道。
被押上救生艇秦珊屁股黏回凳子,看到船上有条不紊进行一幕幕,几乎叹为观止。
她陡然想起那天和奥兰多一起逛过夜市场景,难怪海产大叔都跟他友好地打招呼,难怪那个女华人调侃他是“雅各布·富格尔”——其实是因为奥兰多一直用以假装身份,是个商人。
“收回你合不拢嘴吧,恶心口水都出来了。”奥兰多一跃而下,跳进救生艇,远远躲开秦珊。
秦珊抿紧唇瓣,紧紧盯着正熟睡家人。他们被盖毯子下面,只露出半边脸,面黄肌瘦,看上去状态很不好,她眼眶登时热了:“你们不喂饱饭就算了,还一直给他们注射安定剂。”
“你家人总是很容易激动,尤其你父亲,心高气傲,拒绝进食,还要劳烦船医给他注射葡萄糖,”奥兰多余光扫视秦珊,恍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give e liberty r give e death”秦珊替她父亲掖好毛毯:“每个人精神有所不同而已,有人负隅顽抗,有人明哲保身。”
“你又要开始了吗?”奥兰多扳开手枪保险栓:“再放裹脚布一样臭长哲理屁我就直接一枪崩了你。”
“你还知道裹脚布?”
“我还知道你一定没用过裹脚布。”
秦珊低头瞅了眼自己差不多39码大脚丫:“这个时代中国女人地位已经很高了,不需要缠小脚。”
“我需要你科普了吗?”
“没有”
“所以,闭嘴。”
“噢”秦珊老老实实抿嘴。
操控救生艇船员发动马力,船身速飞出,此刻海上风不大,行船还算平稳,秦珊坐船艇边缘,五指扣紧固定一边扶手,风把她黑发吹乱。她盯着船尾滑出白色浪涛,不过一会又消散了。真希望这东西不会消失能留下什么痕迹,她静静想着,视线又转回奥兰多身上。他黑衣黑裤,背对自己站船头,衬衫袖口卷至手肘,裸|露小臂肌肉线条流畅华丽。一整个人修长而高大,海天之间,孑然独立,像黑夜里鹰。
除了海风,一切都寂然无声。
秦珊莫名觉得萧索,她突然想起什么,张口尝试跟奥兰多对话:“你作为船长不用留船上应付护航舰队巡查吗?为什么要亲自跟我们去岛上?船上人怎么办,要是被发现了被全部抓走了你以后岂不是要孑然一身?”
奥兰多闻言,随即提臂,凶狠干脆地对着海面开了一枪。
鱼群上方觅食海鸥受到惊吓,嗷嗷叫着飞腾到别处。
秦珊:= =
还是不要说话好了。
*
德瑟塔斯岛,马德拉群岛中一处无人定居岛群。
群岛都是深不可测洋底诸山之颠,从海底扎根生长,终存活穹宇之下,福泽苍生。
德斯塔斯岛被密林覆盖,俯瞰如同一颗镶嵌大西洋上祖母绿,这里所有群岛都拥有令人惊叹温和气候,冬暖夏凉,非常适合度假。
救生艇靠岸后,奥兰多轻车熟路地跳跃过一个个被海浪拍打淋湿大石块,他动作敏捷而轻松,好像没有障碍那样,如履平地。
秦珊跟后头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