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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还真的为她戒了烟。
那年乐祎丫头才十二岁,已经懂得用牵制的方法胁迫他屈服了。很多时候看似强势的他,其实老被她牵著鼻子走。
嗅著一室的烟味,看著烟灰缸里堆成座小山的烟蒂,他不记得今天究竟是抽了多少烟。
真的不知道前世有多少的纠缠,否则他怎会如此眷恋一个女子?年少轻狂时候的陈丹凝,他可以说是人不痴狂枉少年,可对乐祎呢?
三十岁的男人还称得上年少吗?这样的他竟然会疯了似的爱惨一个任性的丫头。
初初听到蓝月说亲眼看到乐祎和滕栉去试婚纱时,他是讶异、是难过,也像是莫可奈何的接受了,毕竟她选择的不是他,当时他自以为有那雅量和风度去祝福的。
在他原先的想法中,不也把她终究会琵琶别抱的可能列在计画中吗?甚至在蓝月问他时,他还能平静以对。
可随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开始心里感觉沉、感觉痛,甚至是一种极度的焦虑和怕失去的恐惧,他像是一个中了枪伤的伤患,在刚被子弹贯穿时只觉得灼烫,之后才会知道伤口的疼痛是超乎想像,甚至是无法忍受的。
他像是存在一个由拥有乐祎的记忆组成的空间里。抽烟时想到她、喝咖啡也想到她只喜欢维也纳和焦糖玛琪朵、听音乐时想到她特别钟情的小提琴……
他的世界什么时候堆砌了她的喜好、回忆,甚至是未来的想法了?
乐祎一旦由他的世界退出,一切是不是崩塌瓦解了?!
他不要失去她、不想把她让人!她,该是他的!强烈的念头在他胸口盘踞,他闭上了眼像是在乎息波涛汹涌的思绪……
她是真的爱滕栉的吗?
两个星期前她才想尽办法的要勾引他,两个星期后她却和滕栉去试婚纱了?
也许……他该找那家伙出来谈谈。
十点半左右回到了家,将车子停入车库前他还是习惯性的看了下二楼乐祎房间的窗子——灯是关上的,她还没回家吗?
进了客厅后,管家匆匆的迎了上来。“先生,不好了,小姐她几个小时前一边哭、一边上楼,之后提著美国回来时提的大皮箱出门,说她要搬出去住了。”
搬出去?韩映禧的浓眉几乎锁在一块了。“她才回国没多久,没什么比较好的朋友,她能去哪里?”他直觉的想到一个人——滕栉。
“她回来时哭得很伤心,我担心她,于是偷偷的跟上了楼,发现她一面哭、一面在讲手机。小姐她好像……因为您的事情又气又伤心,原本也没搬出去的打算,之后可能对方怂恿她吧,挂上电话后她就开始收衣服了。”
“知道她和谁通电话吗?”他大概猜得到是谁了,不过还是要确定。
“好像是常来接小姐出门的那位滕先生。”
韩映禧听完回过身又往外走,要管家去唤老张准备车。
“是。”先生今晚看起来格外冷沉,像是很努力的在压抑著什么似的,那种危险的感觉像是一室的瓦斯,只要火柴棒一划就立即引爆。
希望不会发生什么事才好。
韩映禧坐上车。“你送过乐祎到过滕栉家吧?”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他冷森森的说:“带我到那里去。”
坐在行驶平稳的宾士后座,他看著窗外的景物飞逝而过,眼底透著闷烧的怒火。
带著行李住到滕栉家?!乐祎还真的是非君不嫁了吗?这样潇潇洒洒的连句再见也没有的就走出了韩家、走出了他的世界?
她够狠、够绝啊!没有一丝眷恋、没有任何的犹豫,对她而言,他到底是什么、算什么?只是她恋爱游戏设定的角色之一,抑或只是路人甲乙丙?甚至,什么都不是。
此时滕家,乐祎仍是沉著一张脸的托腮发呆,都已经是几个小时前亲眼目睹的暧昧镜头了,她还是好难过,陪在她身边的,当然是她的死党滕栉。
眼角还挂著未乾泪水的沉默娃娃开口了,说的话却是没头没尾、让人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一点也不准。”
“什么不准?”
“潘朵拉的那个算命的。”经滕栉解释了正确版的野合之后,她还以为真有些准哩,到头来……还不是什么也没成真。
“事情还没到盖棺论定,别这么早下定论。”香景幽是个很特别的人,从朋友那里听来他令人啧啧称奇的神奇事迹后,他就一直很想见见这个人,待见过了之后,他只有一个感觉——名不虚传。
尤其他说的话,真像能透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