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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人多,动起手来有可能伤害到她,虽然几率很小,但他得避免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你刚才做什么?”祁以源本来想扶李姒乐上车,可是她却不让他碰,独自一人坐到后座,语出责备。
祁以源说:“他们是骗子。”
“我知道他们是骗子。”可是如果她没有出现,“你刚才是想直接从他身上压过去吗?”
“是。”他没撞他,那个人的腿根本就没有断,他完全可以站起来自己躲开。他是想吓唬他,可是如果到最后他没有躲开,他也会照样把车从他身上轧过去,他以前常和顾朹赛车,骗子是横躺着的,他只会从他腿上轧过去,腿绝对会断,但不会有生命危险,这样的事他可以摆平,骗子无德招摇撞骗,凭什么还要他妥协?他有警告过他,是他自己为了钱连命都舍得出去,一切都是他活该。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祁以源完全不认为自己有错,李姒乐眉毛拧到了一起,语重心长,“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以源。”
她挺着一个大肚子靠在座椅上,素面朝天,扎着马尾,一张脸上总是不加修饰,即使怀了孩子,一旦取下眼镜卸下妆容,她还是像个学生妹般青涩,她还很年轻,正值奋斗的年纪,可是在一个女人青春正好的时候她却愿意为他生儿育女,他喜欢她在乎他的模样。祁以源的心瞬间柔软下来,“对不起,姒乐,以后都不会再这样了。”
他不是一个人了,他有妻子,有孩子,他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他得对他们负责。
“回去之后装个行车记录仪。”他们车上其实没有行车记录仪,她的手机里面也没有拍到骗子碰瓷的画面,他发动车的时候她刚出来,哪有时间看到骗子是怎么假装往地上倒的?她不过是利用骗子做贼心虚的心理。
“知道了。”祁以源以前一直都认为这种东西对于他来说没用,一来是因为他对自己开车技术的自信,二来是因为他从来都不会搞不定一个碰瓷的,有人来碰他就真的直接轧过去,事后自会有人帮他把所有事情都解决。
她还是不见有笑容,他便去拉她的手,“好了,姒乐,是我的错。”
李姒乐甩开他,“不要和我说话,开车。”
“姒乐,别生气,我向你承诺,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开车。”
她一生气就不让他碰,祁以源最受不了,车也不开了,直接蹦到后座往她身上抱去,“姒乐……姒乐……”
她的脸颊又滑又嫩,力气也没多大,可是他却突然想起那群骗子刚才骂她的话:母老虎。怎么可能呢?他家姒乐明明是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和母老虎沾上边?那群骗子就是群只会乱说的瞎子。
他们到达目的地时已经很晚,到了家门口,两人下了车,却全部顿足不前,李大山正在修车,听见刹车响,看清人,一眼就落在了李姒乐的肚子上,目光再也移不开。
祁以源一手提着大包小包,一手从后护着李姒乐,虽然只是个小节,却跟过年一样,牵着李姒乐的手主动走了过去。
“爸。”
李姒乐先是唤了一声,祁以源先是僵着,然后像个要上台演讲的幼儿园小孩子,磕磕碰碰许久,才挤出一声,“爸。”
李大山两者并没应,手上还拿着修车的扳手,僵硬而又茫然无措,“你们……姒乐……你?”
“爸。”李姒乐紧紧靠在祁以源身边站着,“爸,我怀孕了。”
“姒乐啊,你?”李大山的旁边还坐着田烁爸,也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瞅着李姒乐的肚子,一见到她就马上站了起来。
“田叔。”
田烁爸一脸不可思议地注视着李大山,像村委会里的播音喇叭,给人宣读着消息,“大山,你有外孙了!”
后来在三十分钟内,连外出赶集的柳存梅都赶了回来。客厅里茶几上的茶水已经凉了,茶叶散开,茶水成了一片暗黄,李大山在身上左摸又摸,最后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还剩下几根烟的烟盒,掏出一根正要塞进嘴里,柳存梅横手一把夺了去,“抽什么烟呢,姒乐还怀着孕!”
李大山将打火机和那萎皱的烟盒连塞连塞又塞进兜里,烟虽没点燃,可屋子里却好像弥漫着一股子烟味儿,呛人而又阴沉沉。
“我会对她好,永远。”祁以源坐在李大山下手的沙发上,背挺得笔直,大拇指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轻轻摩挲着。
李大山夫妇二人都是一脸凝重,“什么时候结婚的?”
“两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