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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那遁空之人杀了猎户之后,立刻挥手将猎户尸体上弥漫的凶气收敛而去,复而凌空返回了村落。
这时村落中的惨呼声渐渐疏落,片刻整个村庄便静默了下来,想来这村庄中的数十户人家此刻恐怕具是命断今朝了。
半空之上的猩红凶气此刻浓郁的到了极点,竟然隐隐有化为煞气的极限。
村中遥遥传来一声轻喝,旋即便见数条人影腾空而起,散布在凶气的四周,各自施法之下,合力将浓郁的凶气收敛了起来。
杜浚面色凝重起来,这数条人影竟然都是巩基期的修士!在他的心中慢慢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升起,再不迟疑,当即便要离去。
几乎就在杜浚准备离去的同时,忽而数道神念呼啸而来,瞬间将杜浚锁定,让杜浚离去的身体蓦然僵住了,随即又是数条人影从村落中遁出,向杜浚奔息而来。
这一刻,杜浚面色阴沉至极,几个巩基期的修士合力之下,恐怕一瞬间便能将他诛杀,眼下不敢有丝毫的耽搁,立刻祭出了杀将,踏上便要顿空而去。
还未升空,杜浚忽觉眼前一暗,抬头看去,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却见在他的头顶半空中,一座巨大的木船不知何时静默的悬飞在他的顶头百丈之上!
“灵品下阶法宝!”杜浚去势毫不停滞,驾着杀将,一路黑云蒸腾的便想绕过头顶之上的木船。
而这时,那数个巩基期的修士已然临近他不足千丈,四下散开,将他围堵在其中。
杜浚眼见难以逃脱,面色一狠,便要祭出众多法宝拼命!
“哼!”一声冷哼忽而从木船之上传来,仅这一声,便让杜浚面色遽然惨白,身体一震,张口喷出了一口鲜血,更是难以祭出法宝。
趁此机会,数个巩基期的修士一哄而上,一人当先飞临杜浚,神念所动,将杜浚禁锢了,旋即扭身向木船而去,在神念禁锢之下,杜浚身不由己的追随而去。
那巩基修士见杜浚修为不高,所以不过动用了一息的神念,杜浚若是拼命,隐杀之下,定然等将将其打破,只是此刻杜浚却任由他被带到木船之上。
只因为,方才那一声冷哼之人,杜浚隐隐察觉,其修为竟然是化神期!
一个化神期的修士足以横行天风郡了!只要他不去招惹玄阴这般在天风郡数一数二的庞然大物。
那巩基修士速度极快,少顷便来到了木船之上,杜浚在其身后,举目一扫,却见在这木船之上竟然有不下两百人!
其中大多是练气期的修士,这些修士足足有一百多人,此刻个个面色恐慌的盘膝坐在木船中间,在其四周散布着十数个巩基修士,皆是一脸冷漠的望着这些练气期修为的修士。
而在木船船尾上,修建着一处楼阁,此刻楼阁之上站立着一名老者,身材魁梧,面色却惨白,且无须,好似一个阴阳人一般。
杜浚双眼扫过老者身侧,目光不禁一凝,在那老者身侧站立的,赫然便是先前被他追杀的少女!
少女一见杜浚,登时目光憎恨,恶狠狠的挖了杜浚一眼,复而对身侧的老者说道:“长老,便是此人诛杀我玄天门数位同门,且差点也将我诛杀了!”
少女话语中,用神念禁锢住杜浚的巩基修士一脸冷漠的看了杜浚一眼,探手抓住杜浚,将杜浚甩到了楼阁之前。
杜浚在神念的禁锢之下,登时扑到在了地上,遭此大辱,他的脸色却平静了下来,便是双眸也是波澜不惊,只是在这平静之下,却隐藏着旁人难以看破的杀机。
隐杀,自身并无杀机,却可凝积出惊天动地的杀机!就宛如风并无火,却可以助火燃起!
若是杜浚一朝巩基,便只是巩基初期,依仗这一式隐杀之道,可以说巩基期、他乃是无可匹敌般的存在!
此刻,老者阴沉的话语,传出:“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在这天风郡中,除了那玄阴,老夫还真未曾遇到胆敢冒犯我天玄门的人!”
杜浚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淡然不语。
“倒有几分的胆识。”老者神情玩味的看了杜浚一眼,如是说道。
少女却急了,道:“长老何须和他废话,直接杀了为死去的同门报仇,岂不更好!”
老者摇摇头,目光残暴,阴森说道:“死?哪有那么容易,恰好我要去的地方,需要一些修士做引子,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只是到了那个地方,我却让他生不如死!”
少女神情惑然,显然也是不知道老者口中的‘那个地方’所指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