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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举目望向那拱门深处,却见深处一片雾气缭绕,视线不能探视。
稍作停息,他便出了这拱门,来到了鬼王谷外谷中。
外谷中,更是一片阴霾,不时从内谷中飘逸而出的大片大片的雾气,将整个外谷笼罩在其中,杜浚向前眺望,目光不及三丈。
“但凡灵草奇花,其生长之地,必定不凡,而这阴草既然是阴煞之气所滋生的,那么必然在在雾气浓重之地居多。”杜浚想到这里,便渡步向那内谷走去。
虽然这内谷凶险异常,在玄阴几处凶地中位居首位,但是只要不进入其中,在内谷旁边徘徊,还是没有危险的。
一路上,不时有几个人影从杜浚眼前匆匆而过,大多都是新入门的十代弟子,行色匆匆,皆是在寻找着阴草。这些十代弟子多是没有启灵,不能在玄阴山外立足,所以任他们知晓在玄阴外的几处凶地中灵草奇花多为生长,但是此刻也只好在这鬼谷外谷中寻些阴草。
外谷中,这阴草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杜浚一路上倒也碰到过几株,但是多是幼苗,其重量估摸着不足半两,又有多人窥视,杜浚性子有点淡然,这淡然中却有着一股刻在骨骼中的孤傲,也就没有和那些十代弟子争抢。
谁知,他此举却换来阵阵嘲笑,虽然那些十代弟子语焉不详的,但是杜浚还是能听出,这讥讽的来源,正是他灵根被毁引起的。修真是枯燥的,所以这些十代弟子很容的就将杜浚划入可欺负的那一类,而且他起初颇受重视,又是内宗弟子,所以在欺负他的时候,那些弟子颇有一番另类的快感。
对于这些讥嘲,杜浚并不在意,神色依旧淡然,向那内谷而去,他自小性格便很矛盾,时而平淡如水,暴躁起来,却固执的可以。
就比如现在。
杜浚站在那内谷外,向内谷看去,就见在不远处,有一株拇指粗细,一尺高的阴草,其枝叶茂盛,估摸着其重量不下两斤,但是同样在外谷中,还有一个十代弟子同样在窥视着这颗阴草。
这一次,杜浚并没有退去,他不争,只因为先前那些阴草不足以让他心动,而今,这一颗阴草却让他固执了起来。两个少年便站在外谷中,大眼瞪小眼,同样的坚持着。
这坚持,是对那大道的渴望,此刻他二人心里都清楚,谁要是得了这株阴草,在那寻道的起跑线上,肯定能领先一小步。
不要小看这一小步,这一小步的领先,却可以成为获得更多丹药的资本。
内谷旁,外谷中,杜浚两人僵持片刻,忽闻那少年“咦”了一声,喊了一声:“是你。”便快步跑了过来。一听着声音,杜浚一怔,定眼一看,登时笑了。
第五章 天赐骨逆
第五章天赐骨逆
待到那少年来到近处,杜浚定眼一看,正是别院和他毗邻的邻居,虽然不是很熟悉,但是这少年前段时间频繁的外出,多次路过杜浚的院落,所以倒也算是认识。
如此一来,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争抢,却又不甘放弃,气氛一时有点尴尬。杜浚沉吟片刻,眼前的这个少年面容憨厚,正如他的性格一般,他念头一转,想道:“此人倒是一个可交之人,在这魔宗中,变数危机众多,多一个朋友,以后倒也可以省却些许的麻烦。”
想到此处,杜浚一笑,道:“倒不如,我们二人一同前去,采摘了此草,换了灵玉平分如何?”
“你信得过我?”少年有点困惑。
杜浚洒然一笑,道:“只要你信得过我,我便把你当做朋友,既然是朋友又何来什么不信任?”
一顿,又道:“若是换做旁人,说不得今日我定要争抢到底了。”
少年大喜,道:“如此甚好,我叫叶飞,你呢?”
杜浚将名字告知了叶飞,目测了一下,见那株阴草的未知,约莫在内谷十丈左右,斟酌片刻,他便对叶飞说道:“我们动作快些,取了阴草,立刻回到外谷中,切不可滞留。”
叶飞点点头,探手从身上拿出一柄长剑来,对杜浚笑道:“法器,不值钱,一两阴草而已。”
杜浚瞄了那法器一眼,但见剑身之上寒光湛湛,若是放到那凡尘之中,必定又是一柄所谓的绝世神兵,只是在修士中却只有修身者才会使用,但凡练气士,在丹田中种下一枚元气种子,成就了元气,便会祭炼自己的法宝。
法宝才是修士立足在根本,除非有神通者,才可抵挡法宝,而这神通并非法术。
两人不再耽搁,免得节外生枝再有人来,当即小心翼翼的向那内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