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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说我□了你,我偏偏又没有印象,那──」他竟一字不差地开口。
我想逃,却因太过紧张腿软,左脚绊右脚自己,跌倒在地。
他蹙着眉,因我的反应愣了一下,却突然笑出来,「你以为我要再□你一次吗?我只是想问你那是怎么回事而已。」
我颤抖地看着他,为他突然的好心感到不解,究竟是我将他想得太恐怖,还是他的心机深不可测到这种地步?
「不过──」他邪恶的笑容又让我的心提了起来,「既然你这样期待,我是不是还是做了,你会觉得比较好呢?」
我只能拼命地摇头,脑中飞快地想着要如何才能逃脱。
当年在树林裡,那是因为我喝了酒,力量又远不如他。现在,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少年了,而且,我是清醒的,虽然力量仍然无法比拟,但是,也许有机会可以逃脱吧?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走到我面前,「多亏了你,我很臭──我先去洗个澡,你想干麻就干麻吧。」
说完,他绕过我,走到左侧的牆边,轻轻一拉,牆竟然打开了,我这才发现那不是一道牆,而是一道很大的白色隔间拉门。
裡面是一间卧室。
看到卧室中央,那张四周有着古黑色铁柱,铁柱上还缠着铁鍊的大床,我绝望了。
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走入卧室中,打开衣橱,拿着一条浴巾,迳自走入和卧房相连的浴室中。
我听到淋浴的声音。
我低头,看着手心裡,与许永志合照的照片,很想哭,但是,我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他既然没有先将我链起来,那么我应该趁机逃跑。
我也许不是非常强壮的类型,但是,我也不是遇到事情只会哭鼻子的小孩。
做了几个深呼吸,我将大头贴贴身收好,从地上爬起来,尝试找寻逃跑的道路。
我不敢靠近卧室的方向,只能试着碰其他位置的牆壁,看看会不会有什么隐藏的通道,最好,是能够离开这儿的密道。
天花板是水泥的,地板是大理石,四周并没有窗户,唯一的入口,看起来只有刚刚进来的大门。
我不相信这裏没有后门,毕竟如果只靠电梯进出,万一停电,或是发生什么意外,那不就等着坐困愁城吗?难道真的要敲破牆壁才能逃生吗?
客厅都找过了,并没有其他的暗门,所以,另外的出入口在卧房裡吗?
水声停止了,我紧张地想改找寻足以自保的武器,然而,客厅裡面,唯一可以拆下来的,大概只有那幅巨大的达摩像吧?
达摩像?
我脑中闪过一些灵感,急急地来到凶恶的达摩像前面,伸手去摸达摩像的背后,冰冷坚硬的触感,那不是水泥。
果然是这裡吗?我几乎要因为喜悦而尖叫了。
「所以,你的目的是帐册吗?」□犯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
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从指尖开始变得冰冷。
他走过来,站在我背后,将达摩像掀起来,露出后面的白色铁门,和黑色的密码旋转钮,他声音澹澹的,「来吧,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可以打开。」
那是一只保险柜,不是逃生的出入口。
背后传来的热力和温度,还有语气中的冰冷,让我掉入恐惧的深渊。
※※ 9。
他走到电梯旁,拽着我走入铜门裏。
铜门裡面没有什么装潢,只有很大一组中式沙发,大概可以坐个二、三十个人。
主位的地方,看起来是一张骨董主人椅,大到几乎像是一张床。上头放了两个绣花的方型海绵垫,中央有个木头茶几。虽然对骨董没有研究,不过木头优美的色泽,和繁复的凋花,还有古色古香的样式,肯定价值不菲。
同样式的单人木椅,以古董主人椅为中央,层层迭迭,左右各有三排,只有最前面的一排上面有厚厚的海绵垫。
那张骨董主人椅背后的牆上,有很大一幅国画,画上是一个达摩的脸。然而达摩脸上的虯髯与灼灼瞪视的目光,却让我联想到抓鬼的锺馗。
这地方,与其说是客厅,不如说是会议室。
「喜欢这张达摩吗?」□犯见我一直盯着达摩画像看,随口问道,「海外名家画的。」
我闭上眼睛,彷彿仍见那明明是达摩,却眼神凶恶的画像,说不出话来。
□犯放开我,迳自走到主人椅上坐下,姿态很放鬆。「过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