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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没看见她在那儿,太黑了……”西蒙解释说。
“您不应该在炉膛里撒尿。这会让味儿很难闻。”半精灵老板娘把他的胳膊搭在肩膀上,有点犹豫是否要帮他提上裤子。而显然这位赖在大胸半精灵女士身上的酒客完全没有打算从他的似醉非醉里清醒过来。
他甚至还夸张的用胡子蹭蹭对方的颈窝,嬉皮笑脸的说:“扔两块干柚子皮进去便会好。”
大致上大家都在等着这个无礼的黄毛青年挨第二耳光的时候,冰冷的剑刃架到了他脖子上,往反方向强行把他邋遢的蠢脸和老板娘那细腻的脸蛋给隔开了。
“把裤子穿上。该走了。”涅加尔冷冰冰的说,口气一如既往,好像刚才并没有看到同伴那荒唐又可耻的行为。
西蒙则借着酒精——也许或者还有什么别的麻醉剂,摆出一副“我就不,你咬我啊”的表情,似笑非笑,无言的看着他。
酒馆里又安静下来,充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气氛。
涅加尔也不说话,只是把剑从对方脖子移开,剑尖顺着身体中线往下,一直到该被裤子遮住的地方。
“现在穿上,或者我把它切掉之后你再穿上。”似曾相识的场面,“你选。”
“哼,”西蒙冷笑了一下,“汝剑利,吾剑未尝不利!”【2】
然后与气势磅礴的说出这句话的袁本初一样,他利落的把裤子穿上了。
“可笑,割JJ这种小事,你以为对我这个地下的统治者,各种行会的老大,命中注定的救世主,最后一名龙裔,松嘉德的常客……嗝……来说,算是个事……萤火虫!!!!”走得比跳舞更坐姿多彩的西蒙大官人在教育同伴的道路上又迷失了人生的方向。
此时月亮已经升到了中天,今天银月是满月,红月则是新月,冥月永远隐藏在黑暗中。艾尔利亚已经进入了沉睡,只有酒馆和神殿以及军事要塞灯火通明,大街上零零散散还有些街灯亮着,大多数人家已经熄灯休息。
头衔诸多的地下的统治者,各种行会的老大,命中注定的救世主,最后一名龙裔,松嘉德的常客——西门瓜瓜,或者说西蒙大官人,此时正在兴致勃勃的捕捉萤火虫,只除了他的同伴根本就没看到任何的萤火虫——没有萤火虫会在这个季节出没。
涅加尔在旁边耐心的看了半天撅着屁股在路边灌木里爬来爬去时而又上蹿下跳并同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嘿嘿笑声的西蒙,终于忍住不拽住他领子把这个疯子拖起来——他已经失去分辨他到底是真产生了幻觉还是在装疯卖傻自娱自乐的心情了。
他像拽一条狗一样一路把西蒙拽回房子,后者路上故意抱着他的大腿吐了两次——至少在涅加尔看来多半是故意的。如果说酒醉失控的人丑陋不堪令人难以忍受,那么这种装疯卖傻借酒撒泼的恐怕应该打死勿论——如果他不是很可能掌握着世界命运的救世主的话。
富人,或者说贵族的房子的好处就是他们总是有一个宽大的浴池,也总是储备了足量的清水。涅加尔把死狗一样的西蒙粗暴的扔进浴池里,后者闷哼了一声趴在浴池底下不再动弹。他走到水缸前,拿起水桶想了想,放到一边,索性拖着水缸到浴池边,直接放倒,整缸水冲进浴池,甚至激起了小小的浪潮。
瘫在池子里的西蒙也像条落水狗一样漂浮了两下,挣扎着把身体撑起来,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声:“好冷。”
“醒了就好。”涅加尔把水缸扶起来,“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臭吗?”
需要注意的是,涅加尔本身并没有洁癖,在战场上一身血污连续几十天不能洗澡对他来说没什么不能接受,但是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保持干净整洁——至少是对他人的尊重,这恐怕也是骑士礼仪的一部分。
“腋窝能熏死马,才是真男人。”西蒙对着涅加尔抬水缸的背影小声说道。他从口袋里翻出一枚紫色的戒指戴上,一脸猥琐又得意的朝着毫无防备的同伴施放了一个神技级别的魔法。
涅加尔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神秘力量攫取住了心神,他的思路不再像刚才一样平静,甚至内心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这种微妙的情绪让他很烦躁,紧接着他发现自己的肉体也受到了影响变得不受控制。
“呵呵……”
身后传来西蒙得意的冷笑,大概是因为浸了凉水,带着悦耳的磁性。
“愚蠢的凡人,你真以为能骑到我头上吗……”西蒙琥珀色的眼睛在月光下炯炯有神,他把落到额前的散发用手向脑后一抹,“现在就叫你领教什么叫后x庭,不,